祝远山对于清泉寨的工业建设很是称奇,主要是他没想到一个寨子竟配备了如此完整的工业基础体系。
“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有把握给你铸造好火炮,因为您这里给小的提供了最好的造炮环境,有坚硬的好钢可以刨铣管壁,还有如此便利的水力条件”。
祝远山向陆远做出了承诺,并立即开始着实准备铸造火炮的工作。
首先是火炮铸造基地的建造,这个由祝远山和春建一局共同设计图纸,将清泉寨东北部的一片沙地作为火炮铸造基地。
整个火炮铸造基地由火炮制造车间、炮弹制造车间、试射场、储存仓库四部分组成。
因现在整个火炮铸造还只有祝远山一个准技术师,而且整个火炮铸造工艺与检验流程还没最终形成,所以,暂时还不能设置流水线生产。
在火炮铸造基地的建造期间。
陆远被副总兵黄佳胤叫去了一趟,原因是他被升为了副千户,升任为清水镇堡防守官兼甲马营千总。
陆远以前是试百户,如今升为卫所副千户,等于在品级上由正六品升为了从五品官。
至于防守官则相当于现在他的职权从管理一个清泉寨的屯守增加到管理整个清水镇堡。
而甲马营千总说明陆远现在不仅仅是卫所官还是营官。
大明军制分为卫所制和营兵制。
卫所制的官兵主屯守,而营兵制的官兵则主作战。
通常情况下,营兵军官也是从卫所军官里调用或直接从武举里选拔。
陆远是通过其岳父唐锦找关系先获得了武举身份,并进而被任为试百户官衔,且在巡抚颜继祖帮助下成为清泉寨的总旗官。
如今陆远因为通过自己剿匪的首功升为副千户兼营兵千总自然也算是正常升迁。
陆远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升为副千户清水镇堡的防守官意味着水阳寨如今也成为陆远的屯守地。
而成为营兵千总,则意味着他现在可以管理营兵一千人。
因为嘉靖以后武官作战多靠私募家丁,因而朝廷干脆替武官养家丁,这些家丁也就成为营兵。
陆远现在可以管理营兵一千人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管理家丁一千人。
再加上他作为清水镇堡防守官可以管两个试百户官衔的总旗官所带的二百多人。
也就意味着,他陆远现在可以扩招到一千二百以上的士兵。
当然。
这只是理论上。
基本上由于朝廷财政紧张,陆远这种内地营兵千总得到的军饷很难养到一千营兵。
再加上武官要吃空饷,也不会拿足够多的军饷出来养营兵。
要知道就算是副总兵黄佳胤也不过两百家丁,临时作战时皆是拿卫所兵来凑的。
但是。
陆远则打算要用自己的私库扩充到一千二百名士兵。
毕竟他将来要对战的可是建奴和流贼。
值得一提的是。
总旗商永信成为了他的下属。
这一次,商永信因为跟着栾千户逃得太快,又不像栾千户一样有足够的钱行贿,因而也就没有升官。
反倒是栾千户因为给副总兵黄佳胤塞了足够多的银子,再加上又在陆远这里给了好处,也混上了一份功劳,被升为了卫指挥佥事,但依旧负责屯守奇山所。
话转回来。
陆远穿着从五品官服回到了清水镇堡,却正巧碰见了养好伤的总旗官商永信。
商永信一见此,心里装满了愤怒,直喊苍天不公,为何让这么一个破坏卫所规矩的混账家伙在半年内升为副千户!
“商总旗,伤好了没?”
陆远反倒是颇有胸襟地笑着问了一句。
商永信已经从栾千户那里得知陆远现在是副千户不但领了营兵千总还成为了清水镇堡的防守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因而见陆远这么问,他也不敢不答,也不敢不行礼:“回大人的话,下官的伤已大好。”
陆远依旧只是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那便麻烦商总旗明日把水阳寨的军户都喊到清泉广场集合,就说本官有事宣布。”
商永信心里难受极了,他没想到陆远会这么快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此时的他也只能忍:“遵命!”
陆远策马回到了清泉寨,而费叔和申光祖已经等候他多时,目的是为了将各自连队的作战总结交给陆远审阅。
自从剿匪结束后,陆远便让费叔和申光祖在各自的连队准备进行作战总结,然后拟成条款。
先由各伍进行交流总结,然后进行队内交流总结,再进行连内交流总结,最后汇总给陆远,召集各级代表进行最后的总结,并形成今后的作战条例与训练条例修改意见参考书。
陆远看了看代表名单和总结内容,便说道:“我先看一会儿,你们先让这些代表在半个时辰后到官衙军政厅来参加最后的军事总结会议。”
费叔和申光祖点了点头就去了。
陆远这里看完作战总结内容后就去了民政厅,见唐婴正在民政厅对殷氏、原长贵、左铁臂、二妞等民事高层管理者开财务会议,便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坐在唐婴身边,将唐婴的茶盏拿了过来喝了个干净:“你们还有多久议完事?”
“快了!”
唐婴顺口说了一句,就挥了挥手正要拿起茶盏,就发现自己的茶盏没见了,回头一看,见陆远已经喝得只剩下茶末,不由得看了陆远一眼:“陆郎,你有事吗?”
“跟我去参加军事会议,涉及这次作战总结,你和管军需和军械制造的原长贵与左铁臂需要去听一下。”
陆远说道。
“噢,我们马上就完了。”
唐婴说着就问向旁边打算盘的二妞:“二妞,核算结果如何?”
“采办账簿所费银两少于支出账簿所费银两,节余的银两与多支出的相符。”
二妞抬起头回了一句,见陆远原来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忙笑了起来:“少爷,你何时来的?”
二妞抬头时,陆远发现二妞薄衫下的沟还是挺深的,心想怎么以前摸起来不是很大?
“刚刚来的”,陆远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