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军近卫连在张嘉峻的命令下全部集合了起来。
张嘉峻则立即命道:“现在全部立正,面向老连长岳长贵,高喊,静雅姐喜欢岳长贵!喊的声音威武军近卫连在张嘉峻的命令下全部集合了起来。
张嘉峻则立即命道:“现在全部立正,面向老连长岳长贵,高喊,静雅姐喜欢岳长贵!喊的声音最大者,今晚我那份肉让给他吃!”
一听这话。
近卫连全连战兵皆高声喊了起来。
“静雅姐喜欢岳长贵!”
“静雅姐喜欢岳长贵!”
“静雅姐喜欢岳长贵!”
一时间,声振寰宇,大地都跟着被振动的颤动起来一般。
静雅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得拉着张嘉峻的手臂:“快让他们别喊了!别让他们喊了!”
“静雅姐,你怕什么,直接说出来多好,不说出来谁知道,只要说出来,才能让其他医护兵死心!”
静雅姐有些害羞地看了看周围:“陆官爷,会生气的!仔细他罢了你这连长之职。”
“军官条例里没有不准让本部官兵在非训练期间喊口号的规定,陆官爷不会处置我的。”
张嘉峻回了一句,就又大声命道:“再大声点!”
于是。
这些近卫连的全连战兵喊得更大声了。
医护兵静雅见此只得埋着头,朝自己的营帐跑去,不敢再回头看岳长贵。
此时。
岳长贵自然是听见了,整个人如被人用电给电住了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后,岳长贵突然如猛虎一般朝张嘉峻这边跑了过来:“别喊,别喊了,快别喊了!你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而此时。
近卫连的战兵反而喊得越发的起劲,毕竟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壮小伙,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加上战争本就残酷,如今替医护兵静雅表白,无疑是一件是很有趣的事,也就一个个都不要命的喊了起来,就好像在为自己喜欢的姑娘表达爱意一般。
不仅仅是近卫连的战兵在喊,其他各局的战兵也跟着笑着喊了起来。
连隔壁京营的官兵也跟着喊了起来,都笑个不停。
对面河对岸的卢象升所部官兵也在喊问道:“喂,你们那边静雅姐是谁,岳长贵又是谁?!”
夕阳西下。
方顺河两岸的芦苇荡仿佛抹了一层腮红,娇羞默默的样子,让血色残阳下的军营平添了几分太平治世时才有的浪漫。
卢象升循声走了出来,问着总兵官杨国柱:“对岸是怎么回事?”
“是威武军的人在帮他们的一个女医护兵求对象呢,大家都觉得有趣,跟着喊了起来。”
杨国柱回了一句。
“岂有此理,真正是不知羞耻,你们喊话告诉他们,要说亲,我们天雄军可以给他们做媒人!”
卢象升因为粮草中断的事郁闷了数日,如今粮草到了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对对岸的威武军也更加有好感,笑骂之余也吩咐了一句。
“哎,我们卢制台说了,我们天雄军可以做媒人!”
于是,杨国柱和王朴便命令各自麾下的铁骑呐喊了起来。
刘宇亮见此不由得对陆远笑说道:“陆都司,你也不管管你麾下的官兵,哪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喊这样事,还是女儿家向男儿求爱,真是不检点!”
“督师请见谅,末将的条例里没有规定这个不允许,所以也无法管束,常言道,礼不下庶人,他们皆是为大明抛洒热血的健儿,让他们此刻放松放松也挺好,以末将看,这样反而可以让庆都城内的清军们看看,我们官军对战胜他们是有自信的,所以才会这么从容!”
陆远回了一句。
“好,本督师姑且算你说的有理!”
刘宇亮指了指陆远,再次笑了起来。
……
此时,对面清军的守军将领费雅塔看着走上了城墙,问着自己麾下的一甲剌额真吉纳:“对面明军如此高兴,是为何事?”
“回主子,奴才不知,听起来好像挺高兴的,莫非他们真不怕我大清的铁骑出城?还敢如此高兴?”
吉纳回了一句,后又自问了一句。
费雅塔注视了对面明军一会儿:“这些该死的明狗,且让他们高兴一阵儿,吉纳,你明日率一个牛录出城去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有心情。”
“奴才遵命!”
吉纳回了一句。
这时候。
正坐在城墙根的包衣钟小旻和其主子恩多克也听见了来自明军的声音。
恩多克不由得问着钟小旻:“钟小旻,他们在喊什么呢?”
“回主子的话,奴才听着好像是有个叫静雅的姑娘喜欢一个叫岳长贵的人”。
钟小旻回了一句,同时也不由得心想这些明军还真是有心情,等自己抓到了一两个作为自己的包衣,看这些明军还高不高兴的起来。
“看来对面明军里有女的,钟小旻,到时候记得多抓几个女包衣,几天前抓那个哑巴,我已经献给了章京大人!你老主子现在身边没个会服侍的女包衣可不行。”
恩多克说了一句。
钟小旻听了恩多克这话,如被人电击一般愣在原地,喃喃念道:“哑巴被献给了章京大人,章京大人!”
“钟小旻,老子问你话呢,你也哑巴了吗?!”
恩多克一脚朝钟小旻踹了过去,当场把钟小旻踹倒在地,口鼻都是血。
钟小旻则忙重新爬了起来,跪在恩多克面前,磕着头:“主子,奴才求求你,把哑巴要回来吧,哑巴她要是有什么伺候不到位的,奴才可以为她受罚,只求主子你把她留下啊!主子!哑巴,她是个好包衣!”
“你给老子住嘴,老子上次因为你老主子受伤,要救你老主子,就没抢多少,上面要收缴抢的东西的分成,老子只能送个包衣给章京大人,请章京大人帮忙,上面这才没怪罪我们抢得少,不送哑巴就要送你,老子只有你们两个包衣奴才!你还能干点活机灵点,才没把你给章京大人,不得已就给了哑巴,章京大人拖进屋里试了试还嫌太松!老子还挨了几脚,才求着让章京大人勉强收了!哑巴有什么重要的,你他娘的以后再去明军里抢个就是,到时候老子不要,单赏给你自己,做你的包衣!”
恩多克一边持着鞭子打着钟小旻一边说道。
钟小旻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磕了多少头,听自己主子这么说,也只得放弃,然后抱头痛哭起来:“我只要哑巴!”
“死奴才,不准哭,谁他娘的让你哭了,给老子憋着!要是让主子们听见了,怪你在这个时候哭扰乱军心砍了你脑袋,你让老子在哪里再去抓一个包衣回来!”
恩多克见此继续鞭打着钟小旻。
钟小旻只得死命咬着下嘴唇,把下嘴唇咬得出血,虽然控制住了哭声,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