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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明工业帝国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爱提意见的熊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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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爱提意见的熊知远

岳长贵此时站了起来:“第三局阵亡六十四人,伤八十一人,重伤二十六人,伤亡三分之一。”

众人听后不禁哗然,很明显,第三局伤亡数字比第一局和第二局要严重很多。

岳长贵也不由得低下了头,但他倒也没作任何的解释。

“第三局是新编的局,新兵占比较大,新升为士官伍长的老兵也在磨合之中,伤亡数目大很正常,但这也实际反映出建奴依旧是我们威武军目前最强大的劲敌,我们不能因为打了几仗,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以前建奴是不知道我们威武军,失了大意,以后他们肯定会针对性的应对我们的火器以及阵型,所以,我们也就不能原地踏步,我们要继续改进自己的战法与火器,但在这之前,我们当继续说说建奴的优势,长长建奴的志气,假如接下来建奴打败我们,会是因为什么打败我们?”

陆远替第三局解释了几句,然后就此开始引开话题。

在场的军官们开始听了几句,一些因为上夜课而习惯记笔记的军官更是把软笔伸进嘴里拿口水舔了舔,然后沾点快干涸的墨汁就开始在草纸册上记陆远说的话。

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自由发言,所以,没多久,就有军官主动站了出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有人表达自己的看法,自然也就有人不赞同的,威武军的自由表达之风从这些军官还是泥腿子文盲或半文盲时就开始培养,如今有人不赞同自然也是直接站了起来,当着面就反驳,毫不拘谨与留面子。

陆远喜欢这种吵闹跟菜市场一样的会议,不过费叔、申光祖等倒是不喜欢,因而一直保持沉默,他们现在更喜欢和陆远单独交流。

等到大家争吵的差不多快结束后,陆远才总结了几条,然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且下了最终的结论,并道:“接下来,将会一场真正的恶战在等着我们,建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除非这十万建奴真是一群怂包!以我们自己的实力肯定不行,我们继续和卢督臣的天雄军配合好,甚至让天雄军做主力,明白了吗?”

军官们许多都不甘心依旧让天雄军唱主调,但也知道自己威武军的数量不足,也就都回了一声:“明白!”

陆远点了点头,便对岳长贵吩咐道:“目前建奴主力高阳,离庆都还有段距离,且如今天雄军兵锋正盛,建奴的统帅多尔衮不是脑子一热就要来复仇的人,他们肯定有别的计策,想要以最小代价吃掉我们,所以,这些日子我们倒是不必太担心,先抓紧休整!你们第三局建制先别整编,等张家峻将新兵带到后直接补充!”

“是!”

岳长贵立即敬了个军礼。

陆远继续吩咐道:“现在各局主官与宣传的周狗儿随本官去看望伤员!”

正在这时,全场也一声不吭的士官代表熊知远站了起来:“报告!步兵第三局第一连第二队伍长,士官代表熊知远有话要讲!”

陆远此时已经起身正要离开并宣布散会,见此便忙转了回来,看向了熊知远。

岳长贵有些担忧熊知远会因此触怒陆远,忙瞪了熊知远,有些着急地说道:“官爷,他,他叫熊知远。”

“我知道,他刚犯过错嘛,我还记得”。

陆远笑着说了一句。

岳长贵脸色更加尴尬,尤其是看见其他军官看向自己的时候,更加恨不得把熊知远抓出去教训一顿。

“这次轮到你们第三局选代表,你们第三局怎么又选了他?”

费叔有些埋怨地低声问了岳长贵一句。

“我哪里知道他会突然要说话,我只是让他听听大家的意见,好学习一下怎么当军官。”

岳长贵承认自己之前动了一下私心,想让熊知远进步一下。

“然后他就真把自己当军官了?”费叔问了一句。

岳长贵无地自容,无话可说。

“说吧,别让我等太久,有些重伤的兄弟还等着我呢。”

陆远说了一句。

“是!我觉得我们人少,好指挥,所以我们没必要跟卢督臣的天雄军一起配合,那样很可能一起被建奴歼灭,我们可以打我们的,他们打他们的,这样的话,如果我是建奴的统帅,我要么分兵,卢督臣的天雄军那边自然要派大头,而对付我们威武军肯定要派小头,要么先集中对付卢督臣,但是无论如何,这样我们威武军都能很好的与敌周旋,就算建奴全部追击我们,我们也能利用自己在关内有各处联络站的优势四处转移打埋伏,拖累他建奴!甚至还可以把建奴往真定府的山区引!”

熊知远回道。

陆远听后笑了笑,将参谋部副主任叫了过来:“好好研究一下他刚才提的!帮助他写个战略方案!然后交给我。”

……

接着。

陆远来到了威武军的野战医院,看了看这些伤员。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重伤伤员往外意味着就是阵亡,只是威武军崇尚生命,所以并不会结束这些重伤伤员的性命,在野战医院做简单处理后就会安排各处联络站运回清水镇堡休养直到其生命结束。

不过,好在目前因为是冬天,气温很低,重伤伤员的伤口感染倒没那么严重,坏疽的现象也不多,一些重伤伤员或许还有机会在将来恢复健康转业地方。

陆远和每一个伤员都做了一番交谈,这是他作为统帅应尽的义务,毕竟这些年轻而又鲜活的生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付出,而自己给予他们的不过是一些可能会兑现不了的理想与信仰,虽然也有粮食和土地的诱导,但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靠后者是不够的。

也正因为此,陆远对于这些受伤的战兵还是很心疼的,毕竟愿意为了所谓理想与信仰为跟着自己干的青年都是难能可贵的,这种人是整个社会文明和秩序得以稳定的基石,也正是这些人存在,才使得人类世界在有着动物世界的弱肉强食的同时也会有些温情。

“还疼吗,你是哪里人?”

陆远问道。

“不疼!”

一名因胸部中箭而呼吸急促的年轻战兵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道:“我是辽东青台峪堡的,崇祯七年渡海逃到山东来的,官爷说过会带我们光复辽东,没想到我要先去见爹娘了,官爷可否将来把我烧掉然后以后把我带回辽东,我想回家。”

陆远点了点头:“六娃子,记住他的要求,到时候帮他办一下。”

六娃子答应了一声。

这时候,这名年轻战兵又问了一句:“官爷,辽东会光复吗?”

“一定会的”,陆远回了一句。

“可惜我看不到了。”这年轻战兵回了一句,突然心跳更加快了起来,然后就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