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这些乡绅贤达便将地契交了过来。
陆远接到手里后就丢进了香炉里。
这些乡绅贤达见此大为惊愕,忙要过来抢。
六娃子见势立即拔出刀来,与此同时,申光祖也命道:“举枪!保护将军!”
这些乡绅贤达见此自然不敢妄动。
但秦书宇还是不由得忍怒问道:“将军,你这是何意?”
“你问本官何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们现在的地契没了,按照县衙的凭照,这些田地就是本官的,你们还有何话可说?看着本官把荒田复耕,也有民众在耕种了,你们就想来摘桃子?!你们真以为本官有那么好欺负吗?!”
陆远大声一喝,然后就把茶杯一放:“送客!”
秦书宇等也颇为恼怒,一挥袖道:“陆将军,走着瞧!”
陆远冷冷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张嘉峻急忙跑了进来,在陆远耳边嘀咕了一阵。
“有大碍没有?”
陆远颇为惊讶,忙问道。
“已经醒过来,额头破了皮,安大夫已经赶回去了,应该不会有事。”
张嘉峻回道。
“放肆!”
陆远当即拍了桌子,紧接着说道:“先不说唐婴乃本官之妻,她同时乃是威武军内政一号人物!本官之下全威武军第二号人物!更是朝廷任命的六品百户!这些乡绅们是真当我威武军是泥捏的吗?!”
“公子!这事没有那么严重,听说少奶奶是被误伤的。”
张嘉峻说着就忙把细节告知给了陆远。
“误伤也不行!这件事必须得严肃处理,我威武军不能在这些乡绅面前败下阵来!”
陆远说着就对六娃子吩咐道:“立即准备回清水镇堡。”
“公子此话自然有理,然现在我们毕竟还没跟朝廷翻脸,直接对这些乡绅动刀枪,只怕会影响不好,威武军才刚刚开始扩军。”
张嘉峻不由得提醒道。
陆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去把尚可喜叫来,另外,你告诉萧春来,让他亲自进京一趟,那个窦家的什么给事中,别让他活着了!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本官不相信,他朝廷就算知道是本官暗地里干的,也敢拆穿不成!除非,皇帝陛下不需要本官制衡关宁兵!不需要本官替他杀建奴!”
“是!”
张嘉峻退了下去。
很快,尚可喜就被张嘉峻带了来。
“将军”,尚可喜向陆远拱了拱手。
陆远笑了起来:“尚将军,现在有一笔发财的买卖需要你去做。”
“请将军明示。”
尚可喜忙拱手道。
陆远因此便吩咐道:“我知道将军当年受尽了乡绅鄙夷,如今本官要你假扮匪寇流贼去清水镇堡打家劫舍,尤其是窦家庄,将他们斩尽杀绝,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惹了我威武军的下场,本官会随后让我威武军主力进剿,但会在此之前派人传消息给你,你只需先撤到南馆陶镇,然后往平山方向劫掠,除非本官让你放过的大户,其余大户,你直接打家劫舍便是!”
尚可喜素来也与文官乡绅们不对付,如今见陆远安排自己做这个,自然很愿意,毕竟这些大户家的钱财是不少的,他已经发过这些财,自然知道。
所以,尚可喜忙积极回应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会为少奶奶讨回公道。”
“你让你的人别说漏了嘴,只说你们是长城岭一带的土匪,明白吗?”
陆远说道。
“明白”,尚可喜说后便退了下去。
陆远见尚可喜走后才吩咐道:“传申光祖来!”
很快,申光祖便来到了陆远这里。
“步兵第一千总部明日集结去清水镇堡,随后再听命令。”
陆远吩咐道。
申光祖立即敬礼回道:“是!”
于是,陆远又对张嘉峻吩咐道:“即刻回清水镇堡!”
……
“你是说你们窦家庄的人把唐婴给伤了?”
栾玉杰问着窦之涛。
“学生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是想把事情闹大,让他们伤我们这几天人命,结果偏偏弄伤了她!”
窦之涛说道。
“你说说你们这是做的什么事!先看看陆远如何应对,难不成他还真敢造反杀乡绅士族不成?”
栾玉杰说了窦之涛一句,然后也自言起来。
“听你说,这威武军不过数千兵马,应当还不敢和朝廷对着来吧,学生倒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可以试试这陆远的态度,如果这件事陆远没有再做追究,学生觉得倒是可以更进一步,逼着威武军把其他田地拿出来!”
窦之涛说道。
“看看吧,这陆远可不是个愿意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的主,你们也别和他闹得太僵,他每年要买我们很多粮食的。”
栾玉杰说道。
“学生自然知道,学生的目的就是要让他陆远只买我们的粮食,而不是自己产粮食。”
窦之涛笑道。
“正是此理”,栾玉杰冷冷笑了起来。
……
此时。
整个威武军都憋着一口气!
警备局的野战兵和清水镇堡的民众都无心进行训练与耕作。
连机械厂与钢铁厂的机械师与工匠们也恨不得抄起兵器去窦家庄教训窦家庄的人一顿。
岳长贵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远,因为护卫清水镇堡与少奶奶是自家官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但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他也有一种打了败仗的耻辱感。
“官爷回来了!”
当传讯骑兵的消息传回清水镇堡没多久,陆远就带着一张冰块脸下了马,且朝清河寨的民政官署走了来。
“小的向官爷请罪!”
岳长贵忙跪在了陆远面前。
陆远只是看了岳长贵一眼,没说什么,他能猜到这件事到这个地步可能和岳长贵的关系不大。
陆远只是走进了民政官署,直接朝唐婴所在的房间走去。
彩衣正端着药出来,一见陆远就痴痴地看着陆远,樱唇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姑爷!”
“你家姑娘呢?”
陆远揩拭了彩衣眼角的泪,问了一句。
彩衣忙亲自给陆远开了帘子:“在里面歇着。”
陆远忙走了进来,却看见床第间没有唐婴的身影。
陆远不由得回头看着彩衣,忍怒问道:“没有!”
“姑爷息怒!”
彩衣说着就也看了里面一眼,然后喊了一声:“少奶奶!”
却发现没人回应。
彩衣颇为惊讶:“咦,少奶奶人呢,刚才她还在屋里歇着呢,我刚给她上完药!”
陆远走了进来,喊道:“婴儿,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