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将唐婴拥入了怀里,抚摸着:“慢慢来,你是官宦小姐出身,很多时候还是会自动忽视掉底层民众的,就如同朝堂上的那些人一样,眼里只有士才是民,而忽略了那些无地可种无衣可穿的流民,但往往他们才是造成天下颠覆的根本,我汉民很能忍,但忍到极限一旦不再忍,造成的破坏力也很大啊!”
唐婴抱着陆远点了点头。
此时。
范四远已带走警备区的野战兵赶去了这德王府的人设立关卡的地方。
藩王一直是大明最大的社会问题之一。
这些藩王兼并土地、剥削民众,无所不用其极。
民众对其也恨得咬牙。
要不然,李自成在攻破开封府后也不会要煮了福王。
但是。
这些德王府的人并没把这当回事。
一名德王府的小宦官现在正摸着一名小女孩的下巴:“的确挺有姿色,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王爷就喜欢这种年幼的。”
而这时候,这小宦官听见了马蹄响,不由得走了出来,以为是过路商队,喝道:“肯定又是这威武军的商队,这位陆参将生意倒是做的不错,买卖就没断过,立即将他们拦下,让他们立即交税!没有钱交,就留下货物,肥皂或玻璃镜子都行!”
啪!
一名王府护卫当场中弹倒地。
这名小宦官立即大惊,问道:“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
范四远已经停下了马,把手铳收了回来,喊道:“把这院子包围起来,解救出那个孩子,然后再听我命令!告诉他们,立即跪下抱头,否则先杀了再说!”
“是!”
警备局的官兵大声回应后就立即训练有素地跑动起来,将整个院子围住了。
而范四远则亲自带着一个队的威武军野战兵站在这门前,吩咐道:“调一门炮来,把这个关卡给我轰了!然后一把火烧掉!”
“是!”
顿时,便有一门春风炮被运了出来。
这小宦官见此不由得哆嗦起来:“这,这,真是大胆!他们这是在造反!去告诉他们,我们是德王府的人,他们这是藐视王尊,他们这是想造反吗?!”
这时候,一王府护卫立即哆嗦着去喊问了起来。
“我们是流贼,听说贵府得到了个极标致的小美人还有许多钱财,我要你们把小美人交出来,还有那些收上来的钱财,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时候,范四远立即用铁皮大喇叭喊着回道。
这小宦官气急了:“他们不是流贼,他们是威武军!问他们是想造反吗?”
这王府护卫便又问了起来。
“他娘的,我们就是流贼还不信,给我轰开!”
范四远骂了一句就立即命令了起来。
轰!
一声炮响。
这是关卡木门直接被轰的倒塌了下来。
里面这小宦官吓得不由得退回了院内,骂道:“反了!简直是反了!这些威武军竟敢连我们王爷的面子也不给!”
这时候,范四远已经亲自带着野战兵冲了进来,直接将几名王府护卫当场击毙或砍杀。
这小宦官见此也被吓住了,知道形势比人强,不由得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头:“饶命,饶命啊!我们愿意交出小美人与所有钱财。”
于是,这德王府的人便被迫将那小女孩交了出来,还有收取到的钱财与货物。
范四远让人收了起来,还点验了一下账簿。
然后,范四远才走到这名小宦官面前来,说道:“确认无误,把他拖下去杀了!”
“饶命啊!官爷!饶命啊!请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饶命啊,我们不是已经交了钱了吗,还了人了吗?官爷,我有个发财的主意,只要您饶了我,您自己可以私吞一部分钱财,然后你放我回去,你就说是被我提前拿着逃走了的。”
这小宦官的建议道。
“你他娘的在贿赂我!老子亲自杀了你!”
这范四远不由得勃然大怒,先不说他是内卫司的人,就算不论这个,范四远也知道这些钱财都是搜刮的威武军的,威武军自己就能查出来,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就要被批斗的。
而且范四远也怕这个消息被无心人听见传了出去,自己要是被内卫司叫去问话也是很丢面子的。
所以,范四远亲自装好了弹一枪指向了这小宦官的脑袋。
“官爷饶命啊!小的说错了!小的不该这么说!小的真的错了啊!”
这小宦官涕泗横流地磕头作揖起来。
砰!
但范四远还是朝他开了一枪,顿时,这小宦官脑浆迸裂。
而这里的其他德王府的人也一个没留。
威武军的商路因此继续畅通无阻。
此时。
而德王知道此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忙命自己的王府长史写奏疏参劾陆远养寇自重。
而这道奏疏刚到通政司就已有人将此事传回了陆远这里。
“要参劾就让他参劾去,本官还就不相信,皇帝陛下能为了他一个藩王把我这么一个唯一能跟建奴打的将领给罢了职,提醒一下我们的首辅,要想我们威武军继续给他带来好处,这事得要他好好处理应对,务必不要让皇帝对我们起疑心!”
陆远说着又道:“不过这个德王也是个没眼力见的,让萧春来负责的情报组对他教训一下,捅捅他的菊花什么的。”
“是!”
张嘉峻退了下去。
半个月后的一天,德王府,德王刚回府就被人给自己罩了麻袋,然后被拖到了一处内院。
这德王慌张极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屁股后面传来一阵剧痛,且听这人在自己背上冷冷地说道:“下次要是再敢乱说,就不只是这样了,我们的王爷!”
至此之后,这德王也就因此不敢再提起此事。
此时。
京城内。
崇祯朱由检也把德王参劾陆远的奏疏丢在内阁诸大臣面前:“你们瞧瞧,这个陆远是在做什么,连德王都说他养寇自重!”
“陛下,臣以为现在没必要论这个,只要山东局势稳定,我们就还得用着陆远。”
刘宇亮说道。
“哼,朕如何不知,但这个陆远是越发的跋扈了!”
崇祯回道。
“陛下,陆远此人就是如此,他说过他眼里就只有陛下你,别说德王,连臣都没被他瞧在眼里!”
刘宇亮回道。
“哼!这匹烈马!迟早都要给朕闯出祸事来!”
崇祯听刘宇亮这么说很是受用,毕竟他也希望陆远只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