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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在内搅局,世家叛军的阵列虽经整顿还是有些散乱。金良冲进去以后,那阵列更加散乱,赤兔马如同火红的蛟龙。腾飞在敌军阵中,挥舞的石龙大刀似是死神的镰刀,叛军将士像田地里金黄的麦子一样被飞快地收割着。

金良看管生死,将敌人的性命视为草芥,他神情淡漠地把石龙大刀从一个个叛军士卒的身体里拔出来,石龙戟头带出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金良看也不看那已经死去的叛军士卒,他眼里只有并州世家叛军主帅的帅旗。

主帅帅旗下方却是王凌的叔父王宏,他是名义上的主帅。虽然实际军事指挥权在王凌手里。

王宏见金良势不可挡飞奔而来,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拼命地往后退缩。

王宏的侄子王凌慢慢从刚才对金良的惊骇中镇定下来,赶紧命人组成阵列,挡在王宏前方。

金良距离帅旗还有三百步的距离,这三百步的距离已经被王凌派人组成了厚厚的人墙。

只是这些土鸡瓦狗般的世家叛军怎能抵抗武艺已经登入化境的金良。金良石龙一挥,短短一瞬间,又夺去数十名世家叛军将士的性命。

中央军东路军,有金良麾下大将魏延、华雄、武安国、潘凤、成廉各自带领骑兵组成锥形阵,分在金良虎戟骑锥形阵左右两侧。向前冲击,他们所到之处亦是人仰马翻,世家叛兵们刚从睡梦中惊醒不久,睡眼尚且惺忪,他们的人头却在中央军挥舞的刀枪下,滚滚而落。

中央军的东路人马在金良等猛将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冲到了距离叛军帅旗百步的距离,这一百步的距离里,世家叛军组成了更加紧密的阵列,若想冲杀过去,金良安然无恙,但他身后的将士必有死伤。

赤兔马急速飞奔之时,金良飞快地挂上石龙大刀,从背后拿出霸王弓,张弓搭箭,同时双腿轻轻一弹赤兔马的脖子,跟金良早有默契的赤兔马两个前腿高高扬起,如半人而立,金良轻轻跃起,霸王弓上搭着的玄铁箭瞄准那杆帅旗下金盔金甲的叛军主帅。

一阵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过,玄铁箭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射向那个叛军主帅。

一百步的距离对于金良来说,射中一个飞速奔跑的人的咽喉,轻而易举,更别说那个一身痴肥目标巨大的敌军主帅,金良更能做到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金良射出玄铁箭的同时,也看得清楚,帅旗下面那个满脸横肉痴肥无比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少年得志的王凌,看来自己情报掌握的还有些失真,不过这毕竟是叛军的主帅,只要射杀他,必能最大程度地挫伤世家叛军的士气。金良双目如电,在别人眼里快得看不出踪影的玄铁箭,在他眼里却慢了下来,看着那玄铁箭距离叛军主帅的咽喉越来越近,金良心里充满喜悦,他深信那个叛军主帅必将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个悍不畏死的王家死士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挡在叛军主帅面前,也挡住了金良射出的致命箭羽,这个死士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主帅的生存。

但这个死士小看了金良灌注在玄铁箭上的劲气,那支玄铁箭穿过这个死士的咽喉,直射叛军主帅王宏的咽喉,王宏看着飞速而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箭羽,眼里充满了惊愕、恐惧、不甘,他想躲避,但觉得浑身麻痹,被那股逼人的箭气所慑,他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没等他身体做出反应,他就觉得咽喉忽然一阵冰凉,暴虐的玄铁箭夹带着更加暴虐的气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颈,劲气四溢,那肥厚粗壮的脖颈顿时贯穿出一个血红的深洞。

王宏肥硕的头颅偏向一侧,扑通一声,从马上栽落下去。

王宏虽然不是直接负责战场调度,但他毕竟是祁县王家的话事人,是世家叛军名义的主帅,他被射杀的消息迅速从帅旗向四周扩散开去,传遍整个战场,并州世家叛军的将士们都呆愣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士气陡降,主帅都被金良射杀了,这场战没法打了。

中央军将士没有任何迟疑,趁着世家叛军士气低落之际,加紧攻杀,他们挥舞起手中兵器,用力拼杀,一切能使出的招数都尽情使出,一切胆敢挥舞兵器阻挡的敌兵都被无情的斩杀在地。

金良的石龙大刀仍在无情地吞噬着叛军的生命,这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一步杀十人一步留下千滴血,金良披着的百花战袍上沾满了飞溅而来的鲜血,石龙大刀因为沾染了太多来不及流下来的鲜血都变成了惊怖的暗红色。

金良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他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平静,无尽的杀戮并没有让他厌倦,来到这个让人热血的战场,金良丢弃了后世所有不合时宜的人权观念,现在的他眼里面,那些不肯向他屈服不肯归顺于他的人都不是人,都是应该被人道毁灭的。

金良当然知道,这并州世家叛军里面的绝大部分士卒跟冀州叛军士卒一样,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挟裹而来的佃农、奴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都耳闻目睹接受了金良一系列思想的熏陶,他们对世家大族的忠心绝对不是像他们的祖祖辈辈那样像家犬一般的忠诚。

金良虽然还没把心中的暴虐之气全部释放,但他却知道这场战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在击溃敌军士气之后,再多的杀戮就毫无意义了,便大声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金良身后的中央军将士跟着金良一起大声喊出招降纳叛的口号,大多数世家叛兵见世家大势已去,又迫于中央军的强大军威,又被中央军平分地权的口号吸引,纷纷放下兵器,趴伏地上,等待整编。

不和谐的情况始终是会存在的,叛军帅旗下方的数千人是世世代代愚忠于祁县王家的忠实走狗,他们毫不在乎中央军的招降言辞,一脸麻木地向前伸出兵器。

金良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愚蠢忠狗,该杀!”

金良挥起石龙大刀,石龙上锋利的月牙无情地撕裂着世家叛军的战甲,收割着他们的性命,那些宁死不屈的世家忠狗们的头颅、残肢在空中飞舞,无言地诉说着金良的强大,诉说着金良的恐怖。

那些残存的世家忠狗们开始胆寒了,有些胆小一些的转身往后逃跑,但他们身后是赵云命二万郡县兵死守的小山,这些世家叛军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呢。

金良及其身后的两千虎戟骑,如同一辆可怕的碾车,所到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的尸首,又过了一时片刻,金良轻而易举地领着两千虎戟骑贯穿了世家叛军的阵营,跟赵云、吕鹏汇合。

王凌见叛乱世家大势已去,心灰意冷,拔出宝剑想抹脖子,可惜他的动作稍微慢了一步,赵云策动白龙马飞奔而来,亮银枪一挑,将王凌手中的宝剑挑飞,吕鹏带人冲上前把王凌擒获。

其他世家叛将少数刚烈之辈抹脖子自杀,大部分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跪在地上求饶,只是遍寻不着那个诡异的妖孽司马懿,金良猜想准是司马懿早就猜出世家叛军大势已去乘早溜走了。

五花大绑的王凌被推搡到金良赤兔马前,王凌仰着头看着高大魁伟的金良,涩声问道:“金良,你怎会识破我们的计策?!”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能告诉你是司马懿通风报信,我才将计就计的吗?我不能,我答应过他了。”

王凌一脸鄙夷地望着金良道:“金良,你这谎话太拙劣了,你说司马懿临阵脱逃我信,你说他与你通风报信,我王凌难以置信,司马懿与你有毁家之仇,而他温县司马家与我祁县王家乃同气连枝,他岂能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金良呵呵一笑道:“你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只要那些逃走的世家废物们相信了,就行了,本大将军的离间之计也就达到目的了。”

金良对统兵打战颇有一套的王凌早有戒备,这次擒获他仅为奚落他一番,奚落完毕就当场斩杀,像这样很有能力又没有任何可能归顺自己的人才,金良就一个字,杀。

但对那些昏聩无能只是凭借生得好窃得高位的世家废物们,金良非常宽容,破例释放了几个,听任他们逃走,逃去洛阳,当然在这些世家废物逃走之前,他们都非常无辜又无意地听到了金良跟亲信谋士的对话,对话里谈到司马懿向金良通风报信,这些世家废物到了洛阳以后,肯定会在王允面前搬弄是非。

金良知道,王允看在司马防的面上,是不会杀了司马懿的,他也不会认为司马懿故意出卖王凌,但王允会认为司马懿年幼无能断送祁县王家,以王允的阴毒,应该会用借刀杀人之计除掉那个小妖孽吧。

金良想不到的是,司马懿的命能有多硬,这一点儿跟历史很相符。而且也是更进一步的确定司马懿可能是蚩尤一族的猜想。

金良在壶关西三十里用连环将计就计大破并州世家叛军。多亏了一个人。

这个人笑呵呵地走到金良马前,扬起白皙的小脸蛋,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道:“义父。那个司马懿若真有能耐,为何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地跑掉了?!”

金良翻身下马,上前摸着他的小脑袋道:“亮儿。你莫要小看那个司马懿,他连遭挫折,皆大难不死,经历大变,对他的谋略造化必然大有裨益,而你未经挫折,一直一帆风顺,义父觉得等你长大以后。司马懿还活在这个世上,恐怕你在智谋上未必是他的对手!”

诸葛亮仰头看金良说话的表情非常严肃,异常聪慧的他意识到义父不是在说笑,看来以后不能不努力,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逊这个时常跟自己过不去的家伙之外,还有一个家伙会是自己毕生的对手。

金良看着诸葛亮豁然领悟的样子。不觉莞尔一笑,让人成长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树立一个明确的对手。

金良现在虽然击败了冀州、幽州、并州三州世家叛军,威震华夏,看似普天之下没有对手似的,但金良心里如明镜一样。整个大汉天下,除了冀州、并州外,还有洛阳司隶地区、兖州、青州、豫州、幽州、凉州、益州、扬州、交州,这八个州里的各路诸侯对金良或是明着反对,或是阳奉阴违,真正顺从的没有一个,包括跟金良结拜的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陈国相孙坚四人都各有各的利益诉求,他们现在跟金良似是同气连枝,但迟早都会翻脸,成为金良的对手。

金良制霸天下的未来是光明的,但道路注定是曲折的。

不过眼下的形势是非常美好的,金良击败了三州世家叛军,大获全胜,收获非常丰盛。

冀州、并州、幽州三州的世家参与叛乱的有六十四个,出动的军队将近三十五万,均被金良一一击溃,战场上斩杀的、战后重伤不治的、战后清算处决的共有十四万多,剩下的二十万人马大多被编入屯田兵团、郡县兵,精锐的五万多人马补充严重损耗的中央军,当然中央军更主要的补充来源是那些精锐郡兵。

各个郡县城池里被迫投降世家叛军的郡县兵见世家叛军大势已去,在贾诩暗部派出的细作鼓动下,纷纷起义,斩杀那些世家子弟以及走狗,转瞬之间,冀州、并州两州的郡县城池全都回到了金良中央军的管辖。

金良中央军主力部队将各路世家叛军歼灭以后,稍作休整,便分兵几路征讨那些世家的庄园,各地的郡兵、县兵都踊跃参与对世家坞堡庄园的攻击。

那些叛乱世家的大部人马在此之前被中央军用计歼灭后,留在坞堡庄园里的兵力严重匮乏,都抵不过中央军的强大攻势,一个个地被击败、抄家。

三月份、四月份、五月份,在三个月内,那些冒出头的叛乱世家都被金良宣布为邪恶世家,他们的各种罪行都被公之于众,他们的家产全部归为中央军的战利品。

金良这次平叛毫不手软,任何家族里参与叛乱的子弟在三分之二以上者皆族灭之,若是该家族里有为中央军效力的人员,只保留此人那一支的子女,其他的家族直系成员若有影响力能重新煽动造反者皆被押入刑部大牢等待处斩,若是没有影响力的人物则押解去挖矿。

被那些邪恶世家控制的佃农、奴仆,若参与叛乱的,罪行大的或杀或去挖矿,其他的发去屯田,若没有参与叛乱,一律平分田地,登记造册,成为自耕农,剩余的田地则归中央军所有,或分成中央军将士做军功田,或留作屯田之用。

金良通过这次平定叛乱,一下子真正掌握了冀州、并州三分之二的土地和人口。

冀州、并州原本有七百五十万人,却被一百多个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控制了五百五十多万人,给襄阳朝廷缴纳赋税的只有二百多万人。

但这次叛乱后,那些叛乱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被中央军歼灭,被他们控制的二百五十多万人口全部转为自耕农,成为纳税人群。

不但如此,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世家里的佃农们也从这次叛乱中看到了世家的虚弱,他们不堪忍受世家高达五成以上的收租,都纷纷逃去中央军的屯田兵团。

加入屯田兵团的流民、佃农,第一年交四成、第二年交三成、第三年交二成,从第四年开始,田地归自己所有,只用上交二斗米,还不到半成,轻徭薄赋莫过如此,所以过了没多久时间,就有五十多万佃农投奔屯田兵团。

那些世家不敢带兵去追,因为只要他们侵入屯田兵团的地盘,当地的郡县兵和护田兵会认为这个世家叛乱,会全部出动把这个世家铲除,冀州剩下的五十多个世家都只能尽量减少对佃农的盘剥,争取多留住一些养活他们的人。

冀州、并州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金良中央军控制的人口已经达到五百五十万人,而留给那些世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中小地主的佃农只有二百多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乾坤倒转过来。

那些残存的世家即便重新联合起来,亦无法战胜强大的中央军,因为金良在这次平叛的过程中,毫不犹豫地把各地的保长、乡尉、县尉、郡尉全部换成了中央军的退伍将士,各级郡兵、县兵、乡兵牢牢地掌控在金良的手中,若有那个世家有任何风驰草动,当地的郡县乡兵会立刻出动,附近的护田兵也会出动,驻扎在襄阳的中央常备军亦会出动,以雷霆之势,将胆敢谋反的世家尽数寂灭,冀州、并州残余的世家全都开始夹起尾巴做人。

再加上最近几个月涌入冀州的难民、黑山军的家属、金良从关东盟军那里得到的人口、董卓交换俘虏拉来的民众,金良实际上控制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六百五十万,每个人分得十亩地,六千五百万亩田地,每亩只交两斗,一年两种,亦可得到两千六百万石的粮食,足以养活起一百三十万人马,更何况有四分之一都属于屯田,交上来的粮食会更多。

中央军将士里队长以上的将领家家户户都分得了几十到几百亩的军功田,他们家中没有足够劳力耕种,可以雇佣长工为他们耕种,但都必须签订劳务协议,不准盘剥长工。

这些军功田同样也都要缴纳一亩两斗的粮税,金良不开任何免税的先例,因为一旦开启,就会越演越烈,到最后所有的官僚士绅都会兼并田地,拒不交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帝国就会重新坍塌,如同东汉,如同明朝。

金良在这次平叛过程中,从那些叛乱世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家中,得到了六十八万金、八十九万银、一百七十二亿钱,绫罗绸缎、珠宝文物折合二百四十多亿钱。

从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家中,一共得到粮食六百多万石,战马四万多匹,兵器盔甲二十多万套,粮食调集一部分来做军粮,剩下的大部分都用来安置不断涌入冀州的难民,用来做屯田种子,那四万多匹战马里金良只选了一万多匹好马做中央军的战马,剩下的全部交给各级郡县兵,那二十多万套兵器盔甲亦是如此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