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梅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传承十万年以上的符塔其实那么容易被损坏的。
嗯，不对，面前这座塔看起来确实是损坏了，至少现在是没了顶盖，塔座也缺了半边，连带着第一层第二层都缺了个大口子。嗯，看起来他们的攻击还是有些效果的。
但是，为什么这缺胳膊少腿的符塔身上的金色光芒比之先前更加的耀眼呢？而且还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简直要把人压死。
“怎么可能！”趴在地上的无涯子发乎不可置信的惊呼，在他看来，他的全力一击足以把这个破损的符塔给击得粉碎的。
是的符塔是破损的，就是万年前空间本源被掠夺的时候破损的，符塔和阵塔与空间本源联系最为紧密，阵塔被魔族掠夺至魔界，符塔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不然也不会被灵幻门的开派祖师灵幻尊者捡了个便宜。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灵幻尊者居然能修复符塔。虽然修复后也只是个刚好八品的灵器罢了。
但以他的实力别说八品就是九品的灵器也不够他捏的。除非……
无涯子惊恐的看着符塔上的金光，心中惊惧的同时恼恨那说话不算话的魔界之灵，对方不是承诺，只要他把符塔毁灭，就一定会把天道给毁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赶紧离开这里，无涯子心中这样想着，就动了动手，只是无论他使用多少力量都动不了你双手，就好像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地面一样。
“仙上！”同样趴在地上的罗云绯因为恐惧，发出尖锐的叫声。
“闭嘴！”无涯子只觉耳膜被刺痛，沙哑的声音从喉间逼出。
然而他的怒吼半点都没有吓到罗云绯，以及一众缥缈仙宗的弟子。他们或是尖叫，或是怒骂。恐惧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若是平时，遇到强者或者面临死亡，他们都不会恐惧半分的，但是现在他们连反抗都不曾就被剥夺灵力，还有他们所信仰的无涯子居然也被对方狠狠的压在了地上，没有半点的反抗余地。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恐惧？
相比于缥缈仙宗弟子的恐惧，站在遮天阵之外的灵幻门众人却是一脸的懵了，这是怎么啦？刚才还是一副嚣张样子的人，现在怎么都趴在了地上？
还有那个无涯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祖师显灵啦？
此刻灵幻门上下不庆幸符塔还没有完全被破坏，而是震惊于无涯子等人的行为。
“无涯半仙？您老……”玄阳子忍不住开口。
“闭嘴！”无涯子身体一僵，随后用更加愤怒的声音吼道，可惜趴在地上让这声怒吼显得有些威慑不足。可恶，等本座出去了一定把所有人灭口。
没有人知道无涯子心中所想，但所有人见他阴沉的脸色都识相的不说话了。
另一边，灵山界本源空间中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乌萌只知道，她的鲜血一点点的流逝，身体似乎在一点点的变得虚弱，但偏偏整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指尖的神文越来越多空间本源和其他本源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只是还差一点，始终都还差那么一点。
因为这一点，乌萌那被压下的不好预感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
又不知不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年，身体的虚弱渐渐让她感到疲惫。
空间已经不再摇晃了，本源所化的星辰越来越明亮，那些闯入本源空间的修士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本源空间之外的又一个神秘空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立。
黑影明显受到了重伤，“灵山，你赢了，但我也不算输。”
“无暗，你以为我会这么放过你了！”白影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屑。
“不放过我？难道你还想吞并我无暗界吗？”黑影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你能吗？”
是的不能，两个世界的能量本质虽然相似，但无暗界的等级其实是高于灵山界的，直接吞噬的话，灵山界必然受到污染，到时候造成的损失就不是短短万年能恢复的了。
“哼，吞噬，你以为我会便宜了你？”灵山界不屑，“你不会不知道，就算没有天道，一个世界也不会毁灭吧？”只不过世界没了灵性，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罢了。
“你！”黑影这会儿终于是感到了一丝的恐惧，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是吗，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毁灭一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完成的。尤其是对方也被他创伤的情况下。
“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修复你的本源吧。”本源不齐就不是完整的天道。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费尽心力谋夺对方的本源了。
只是本源融合便用了万年。只是还是失败了。凝聚一个本源并不难，难得是培养本源，别看灵山界的本源每个都有脸盆大小，但那是灵山界数百万年才形成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白影并没有半点的慌张。
“是那个小女娃吗？”黑影发出一道古怪的笑声。白影便觉不对，灵觉一探，赫然发现昏昏欲睡的乌萌，“无耻！”他说着不给黑影反应机会一挥手一道七彩光芒飞出直接把黑影压成球，然后这个人便消失在这神秘空间。
“孩子醒醒！”一道不大却有力的声音在乌萌耳边响起，顿时让她疲惫的身体恢复了活力。“灵山界意识？”
“是的，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声音异常的凝重。
“什么？”乌萌觉得不是好事情。
“先前魔界意识降临时对你的身体下了咒，把你的身体和空间本源彻底的联系在一起了。”
“嗯？”
“所以，若想要修复空间本源，必须以身祭本源……”饶是没有感情的灵山都有点儿说不出让对方牺牲的话了，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对方之所以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要换取一次存活的机会的。
无暗一定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所以才给他下了这个套的。
“如果我不同意会怎样？你让我离开吗？”沉默了许久，乌萌开口说道。
灵山界意识沉默了一下，“灵山界本源缺失，又受到了魔界的攻击，若不修复本源，世界等级将会在千年内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