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萌又和杜师叔聊了一会儿,在听到管家报告说,寒暖差点儿就被发现后,便打算告辞了。不过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事要做,“杜师叔,这是我寻到的两部空灵根功法,一部是《缥渺心经》,一部是《星空浩渺诀》,您收着,要是遇上了空灵根的孩子,您就给他。”
杜师叔接过乌萌递过来的两个玉简,有些发愣,“缥渺心经?这不是万年前缥渺仙宗的传宗功法吗?据说已经被毁之一炬了?”
“嗯,这部是偶然得到的,修炼此功法需自废修为,从头开始。而星空浩渺诀则不用,不过这功法要求极高,非八品以上灵根不能修炼。”乌萌简单介绍了些两部功法的优缺点。
不过杜师叔显然不是要了解这些的。他皱着眉头看向乌萌道,“你确定把这两部功法给我?”他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法不外传,这样随意的就把自己的功法给他人等于把自己的弱点也告诉别人了。
“是。从八年前开始空灵气就以及开始复苏了,以后拥有空灵灵根的孩子必然会增加,要是灵幻门收到空灵根弟子,还请师叔帮衬一二。”乌萌道,既然知道了空灵根事件还没有结束,她就不能袖手旁观的。就算不会亲自下场对抗,也要多培养些空灵根修士了,否则自己那么辛苦去修复空间本源还有什么意思呢?
况且,除了那个不知道被灵山界意识扔到哪儿去的《星空浩渺诀》外,也就她拥有比较全空灵根修炼功法了。
当然要是那些隐藏着的空灵根修士愿意站出来的话,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过要是愿意出来早就出来了。
乌萌摇头,只觉又被灵山界坑了,怪不得那么轻易就让她留下来,原来已经挖好坑等她了。
杜师叔听乌萌这么说,也就没有再拒绝,反正只要不往外说,谁也不知道他手上有空灵根的功法。也没什么事好担心的。
见杜师叔把东西收下,乌萌便来了庶务殿。
看着乌萌离开的背影,织云小声在杜师叔旁边说到。“她真是那个空灵根的弟子吗?”她对人的气息十分敏感。她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与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是吧,不过是与不是都与我们没多大关系。”杜师叔摇头,把握在手中的玉简放进一个盒子中,又设下禁制。轻轻一抛,盒子就落在了房梁上。
“杜郎你?”织云有些惊讶。
“我不过一届小小元婴,没有能力掺和到这权力之争当中,况且你我偏居一隅,能遇上一个空灵根弟子已经算是侥幸,不可遇到第二个,要是真的遇到了,那缘之人必然会得到这两部功法。”
杜师叔又抬头看了眼房梁,织云的视线也随着他落在房梁上……
出了庶务殿,乌萌根据管家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无聊到正在数纸鹤的寒暖。
“小萌?这就走了?”
“嗯,事情都办完了。”乌萌回头瞅了眼。便让往山门方向飞去。
“哦。”寒暖点点头,虽然刚才确实无聊了些,但是细数下来,他们好像是今天早卯时才进来的,现在什么时候来着?寒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将将开始酉时吧?
这办事情的效率实在太快了。
“那小萌,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去找童童……袭童吗?”寒暖期待的看向乌萌。
乌萌瞪了眼这个吃货,便道,“不是,我需要回家一趟,看望我父母。”她现在已经没有乌家血脉了,但是乌家父母的生养之恩,却是怎么也不能忽略的。至少也要尽尽孝道不是?顺便把乌家的发展方向安排好,也算是了结一段因果。
“父母?那真是太好了!”寒暖闻言很是高兴,心里想着等见到小萌的父母后因要表现好一点,这样是不是小萌就会对他好一点,那丹药是不是就有他一份了!
乌萌疑惑的瞅了瞅他,这么高兴作甚!搞的好像是回去见他的父母一样。
很快来到山门前,看到紧闭的山门,乌萌这才想起,这山门是只进不出的。
“现在该怎么办?”寒暖也反应过来。
“先试一试吧,不行……算了不行再说。”乌萌伸出手,一把五十厘米的剑出现在她手中,与她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乌萌瞪了一眼问天剑,没看到她幻化成了大人吗!
问天剑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体似乎小了点,白光瞬间覆盖全身,倏地一下变成了一米来长的长剑。乌萌握着变回来的问天剑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把目光落在那闪烁五彩光芒的大门上。双手抬剑……
“等等!”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乌萌眯着眼睛危险的看了过去。
寒暖缩了缩脖子,只觉那锋利的剑芒是朝他脖子割来的。不过为了生命安全,他必须把话说出来,“这样攻击护山大阵,要是不成功的话,我们就死定了。要不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她预感自己能成功。乌萌的目光重新落在山门上,瞳孔中闪过金色流光,她嘴角微勾,“肯定会成功的。”
寒暖闻言只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似的。虽然你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但是也要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好不?
乌萌不理他,重新抬起问天剑往下一劈,没有破空声,没有灵力翻涌,碰撞声,但那被五彩笼罩的山门上却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细线。
“好了。”乌萌笑道。一把扯住一脸懵的寒暖,控制着倏地朝那细线飞去。
等寒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全身的脏器受到了全方位的挤压,血液指望脑门上涌,嘴巴张大,眼睛凸起,好似被什么的东西挤压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忘记了。”只听乌萌一拍脑袋,然后动了动手指,浓郁的白色灵气就随着她的动作化作一张巨网把两人包裹其中。寒暖感觉好多了。喘着粗气问,“怎、怎么,回事?这,里是那,里?我怎么感觉全身被刀子割一样疼?”
“空间通道。”
“空间……通道?”寒暖的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空间通道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看着黑漆漆的一片,怎么感觉那么渗人!还有那能轻而易举划破他身上防御的东西是什么?
想到防御,寒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法衣,嗯?这一片一片的是什么?低头一看,立即大叫出声,“啊,我的法衣!”
他身上披着一根根布条,每一根大大小相同,排列整齐,要是不知道他先前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只会以为他品味独特,再看这嫩白的肌肤在这布条下若隐……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