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可许纯美这个早晨,就在这种患得患失中纠结煎熬。
一定是米琪主动勾引的他,他才没能把持住!
一定是米琪上赶着投怀送抱,才让他丧失了意志!
面对女人的色诱,有几个男人能扛的住?
要找就找罪魁祸首!
“什么事啊?这么早,非得叫我出来?”
米琪一见到许纯美就抱怨连天,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
叶磊走后,许纯美心里没着没落的,一口怨气又堵在胸口。
对叶磊避而不见,只好找始作佣者米琪,来化解一腔怨气。
于是她打通米琪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电话也是响了好久,才被米琪接听起来,声音听上去很慵懒。
“我还没睡醒呢,改天再见吧!”
米琪直接把她拒绝。
她知道她是前来问罪的,根本无心见她。
“不行,你必须出来见我,就现在!
在你家楼下的咖啡馆,我三十分钟后到。”
许纯美固执己见,并用强硬的口吻要求她。
“我都说了,我还在睡觉,你干嘛强人所难呐?”
米琪打算直接挂断电话。
“你成心躲我是吧?”许纯美故意激她。
这招还真灵,米琪也来了心劲儿。
“我躲你干嘛?我又没做亏心事。”
“没做亏心事吗?”许纯美反问她。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米琪嘴硬。
“没做亏心事就别做缩头乌龟,躲着不敢见我!”许纯美提高了嗓门。
她的激将法最终凑效,米琪一骨碌坐起来。
“谁做缩头乌龟了?谁不敢见你?半小时后咖啡馆见!”
米琪心里门儿清,她找她,无外乎就为着昨天晚上那个电话和那几张照片。
瞧许纯美刚才急赤白脸的那样,看来这次受到的刺激可真不小!
哼,你想来兴师问罪,我就跟你玩个更刺激的!
主意拿定,她跑去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接了几把凉水浇在脸上。
头脑清醒后,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吓得魂都没了。
这镜子里头是哪个女鬼跑出来了,头发散乱,双眼红肿,脸上的妆容花里胡哨,活像张京剧脸谱。
天呐,昨晚自己就这副德性,难怪叶磊提不起兴趣?
再一想,自己摩登靓丽的时候,也没见他多瞧两眼呐。
他就不是好色之徒,那些使乖弄巧的花招在他面前统统失灵。
昨晚他再次返回,本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可是惊喜还不过两秒,得知他回来是为找自己的手机。
再次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一个人静默了好久好久。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以后他们之间就要画上句号了吧?
唉,其实相遇至今,她与他最多只能算相识一场。
谈不上亲密,连熟络都算不上。
确切地说,他们之间更像一个感叹号。处处充满着心酸无奈。
昨晚他走后,心情糟糕透顶,失眠成了难免之事。
她干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几乎彻夜不眠。
已经为他流了太多眼泪,不想再为他哭了。
于是双眼睁得大大的,阻止眼泪掉下来。
最终以失败告终,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天蒙蒙亮,才在泪眼朦胧中迷迷胡胡合上眼睛。
可是合上还没一会儿,许纯美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本来大脑就缺氧,被电话吵醒更是头痛欲裂。
听她声音,也是一夜未睡,为着同一个男人!
原本没什么心情见她,虽然也知道她是用激将法逼迫自己。
但是细想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要摊牌。
现在她对着镜子里鬼画符似的一张脸,解恨地说:
“以前你甩别人的时候是何等潇洒,现在终于尝到被人甩的滋味了吧?活该!”
说完,她胡乱划拉几下脸,拢了拢头发,推门出去了。
早上十点多钟的咖啡馆里,一个人都没有。
许纯美进门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米琪,直接走到她跟前,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
米琪正闭着眼休息,听到声响,半睁开眼,懒洋洋坐直身子。
许纯美双眼盯着她看啊看,半天也不开腔。
“小姐,你一大早召唤我出来,不是来给我相面的吧?”
米琪被她看得不太自在,心想要杀要剐,您来痛快的,甭整这虚头巴脑的阵势唬人。
许纯美也不费话,直接掏出手机,翻出那几张照片,往她眼末前儿一撂。
米琪半瞧不瞧地瞄一眼,拿眼皮子夹她一下,冲着她漫不经心地撇一撇嘴。
“合着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话说回来,兴师问罪似乎也轮不上你吧?
你与他有关系吗?他又是你什么人?
别说你跟这儿明不正言不顺的,就算他真的名草有主儿了,姐们儿也照撬不误!”
米琪对破坏他人情感、插足旁人姻缘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此卑劣的行径竟被她说得大言不惭。
许纯美悲愤填膺的同时,亦觉不可思议。
“哟,生气啦?”米琪见她拉着个脸子,她反倒咧嘴乐了。
“瞧你这眼睛又红又肿的,难不成哭了一个晚上?就为这几张照片?”
米琪嬉皮笑脸地戏谑着她。
看着她吊儿郎当的德性,许纯美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也是?眼睛红肿,面容憔悴。”
她的话令米琪内心震痛!但她表面上依旧昂然自得,神气得意地说:
“我跟你不一样。你那是伤心过度而失眠;而我,是伤身过度而未眠。
咱俩是质的差别!”
许纯美愤愤然的瞪着她那张欠扁的嘴脸,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被怒火烧灼成赤红之瞳。
米琪仍不自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把脸凑近许纯美,眸中散发着邪诡之光。
“你想不想知道叶磊那方面的功夫如何?”
此言一出,许纯美赫然大怒。她颤抖着双手,极力克制着自己想呼她一巴掌的冲动。
米琪瞧着她瑟瑟发抖的双手,一脸的放荡不羁。
“想打我吗?看来你是真在乎他啊!
哦,对了,他是拳击手吧?
怪不得身材矫健,体力强盛,一次能持续那么长时间仍然坚挺,而且一个晚上都不带停歇的,把我折腾得快散架了!”
米琪一边说,一边揉着肩膀,口心不一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许纯美眼瞅着她装腔作势,厌恶之情尽写脸上。
米琪知道她对她的忍耐已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