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宁收拾出了野山鸡,小风又带来了两只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放下山鸡和野兔,小风就垂涎三尺的盯着烤兔肉。
“宁姐姐,烤肉好了么?”
“快了。”安宁应道。
剩下的野兔山鸡,也被安宁收拾好了,放在背篓里。
“给你,接着。”
安宁掰下一只兔腿,扔进了小风嘴里。
小风下意识就用嘴去接。
“呀,烫烫烫,烫死我了。”
小风把刚吞进嘴里的一小块兔腿又急忙吐出来,蛇影一闪,跳入了小溪中,张开大嘴喝了两口水,才觉得灼痛的舌头和嘴唇好了些。
安宁一脸无辜,“抱歉,我忘了你喜欢吃冷食。”
所以嘛,是它自个儿嘴馋要赶热吃,这能怪她么?能怪她么?
小风看着她,泪流满面。
安宁正吃的津津有味时,突然,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一个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闷哼,“嗯……噗……”
很快,一身戒备的安宁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放下兔肉,悄无声息的循着声找去了。
一颗树叶茂盛的古树下,趴着一个黑色影子,一动不动。
安宁走过去,确定地上的人是晕了后,她蹲下身,伸手把他掀翻身,一张刀刻般俊朗又熟悉到她骨子里的俊脸,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中,让她措手不及。
她呼吸一紧,情不自禁的唤了声,“表哥……”
不错,晕过去的男人正是安宁表哥秦远,镇国公府世子爷,也是风菲龙国的少年骠骑大将军。
安家叛国,全家三百口被抄家斩首,安宁深受打击,自缢而死。
这消息被他亲信飞鸽传书,送到了边疆,秦远悲痛的差点没晕死过去。
他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不管不顾的要回京城见安宁最后一面。
连城是边疆回京城的必经之路,离连城只几里地,他昨晚在连城落脚时遇到刺杀,身受重伤,被追杀时逃进了橘子山。
在橘子山漫无目的筋疲力竭的逃了半天,就在他要撑不住时,突然听到了有女子的说话声。
循着声音,他就过来了。
谁知还没靠近,他就撑不住晕倒了。
这一次秦远也是福大命大,命不该绝,竟然就这样遇上了安宁。
见他脸色煞白,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好似下一秒钟就会嗝屁,安宁心痛如绞,眼泪哗啦啦就落下。
她呜呜低泣,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轻轻搂着他,低泣道,“表哥,你不要死,你要撑着,阿宁会救你,阿宁这就救你。”
让他靠在她怀里,她擦了一把眼泪,把着他脉门。
片刻后,安宁放下他的手。
秦远内伤极重,全身筋脉竟然损伤了一半,五脏六腑也震伤颇重,且胸口上挨着心脏部位,还有一道深深的刀伤。
安宁解开他衣服,见到伤口后,心疼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伤口周围血迹已经干了,两边的肉往外翻的骇人,狰狞恐怖,瞧的安宁一脸心痛和焦急,恨不得替他受伤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