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他受伤,四人那叫一个愤怒,特别是赵雷,恨不得立刻揪住伤了他家主子的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秦远道,“对方要杀我,我没死,对方早晚都会现身,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回京城。”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秦远吩咐赵风,“你去买一辆马车来。”
主子竟然伤的这么重,连马也骑不了么?
赵风担忧的看着秦远,“主子,你伤的这么重,要不休息一日再启程?”
秦远眼神冷冷的飘了他一眼,声音冷的像午夜修罗,“再有下次,就二十大板。”
哼,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京城,这赵风竟然还敢建议他耽误时间,简直是欠揍。
赵风呼吸一紧,身板子矮了半截,顿时不敢劝了,“是,属下这就去。”
哎,看主子这脸色,恐怕此刻谁劝他,他就会跟谁急。
为了保住他的屁皮,他还是依了主子吧。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着急表小姐的事,只是死者已矣,他们不能在失去表小姐后,又失去一个主子。
主子若有意外,他们承受不起,镇国公府也承受不起,就是皇后也会受到打击。
那个后果,谁也不能承受。
赵风不再耽搁,忙去了市集买来了一辆大马车。
他把车箱里一边的坐等拆掉,挪过小矮几,然后空出的一多半地方被他改成了一张简单的床,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
马车就算是在路上跑,秦远躺在上面也不会颠簸的伤口裂开。
秦远给他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就跳上了马车。
……
次日早上,安宁没见到秦远,只见到床上放有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她手微颤,拿起银票,眼泪哗啦啦落下。
表哥走了吗?
他不是说三天后才走的么,怎么就不告而别了呢?
她伤心的倒退一步,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她擦了一把眼泪,低头一看,一块熟悉的绿玉佩,映入了她眼中。
见到玉佩,安宁差点崩溃。
这块玉佩她见过,她表哥从小就戴着它,从不离身。
据她所知,这样的玉佩在镇国公府一共有三块,老国公爷身上有一块,她姑父身上有一块,剩下的这一块就在表哥身上,非常珍贵。
拿着它,可以在镇国公府名下所有产业中提取十万两以下的银子,一年之内可以提取十次,一共价值一百万两银子,价值连城。
捡起它,安宁把它贴近胸口,伤心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安宁不是傻子,不会认为这块玉佩是秦远留给她的,见它躺在地上,应该是秦远走的急,无意中掉落来的。
想到昨日还说要住三天的秦远,连一个晚上都没到,竟然就不告而别,她十分难过。
他甚至都没问过她的名字。
这也太伤她的心了。
她万分后悔昨晚没给他守夜,这样他走的时候,至少能和她说一声再见。
不,兴许他不愿意再见到她。
秦远什么性子和作风,和他一起长大的安宁又怎么会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