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是你家吗,你姓穆,这里可是陈家村。”
“陈家村怎么了,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现在就住在这栋屋子里,你娘不问自进,翻墙进院,那就是宵小行为。”
安宁不甘示弱,一一回击回去,气的陈天福头顶冒烟,跳起脚来就扑过来要打安宁,“臭丫头,我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敢污蔑我娘是小偷,看我不打死你。”
跳起来就要扑上去打安宁。
“怎么,恼羞成怒了?”安宁鄙夷的盯着他,在他扑过来时,她身影微微一闪,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只脚。
扑通……
陈天福跌了一个狗啃食,连鼻子都差点撞扁了,鼻血也不要钱一样哗哗往外飙。
安宁见他一身狼狈样,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乐道,“活该。”
“你……你等着。”
陈天福那叫一个气呀。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他冒着火花的怒目狠狠瞪着安宁,恨不得冲上去咬死她。
但领教过安宁的厉害后,陈天福这怂样也不敢在轻举妄动,生怕会再吃亏。
他低头一看,见地上喷了不少鼻血,惜命的他脸色就吓得苍白,哆哆嗦嗦道,“二舅,血,我流血了,快,快扶我回家,我要死了。”
“呸呸呸,别说傻话,只是流个鼻血而已,人哪儿那么容易死,又不是蚂蚁。”
张二见陈天福那个怕死的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懊恼表情,他瞪向安宁,“还不快给他止血,我外甥要是出了事,你们母女两个谁也别想活。”
“切,不就是流个鼻血吗,还要死要活的,既然这么怕死,怎么不躲在家里不见人?”
竟是闲着没事,找她麻烦,真烦。
话虽是这么说,但安宁还是从院子里她刚晒的草药里拿出一株新鲜的草药扔给张二,“搓成一团,塞进他鼻子里,很快就能止血。”
其实有更简便止血的方法,不过安宁就是不想让一见到她就跟一只凶狗一样扑过来的陈天福好过。
见到陈毅安抚草药塞鼻的窘样,安宁的心就乐了。
张二知道安宁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夫,所以他对于她的话是一点儿也不怀疑。
靠天吃饭的农民对于大夫,或者是读书人,天生就有一种信服的因子在,纵使这人是他想要找麻烦的安宁。
果真,陈天福敷了一会儿药,仅是片刻,汹涌而出的鼻血就止住了。
不过,事情还没解决。
张二对陈氏道,“大姑奶奶,不管怎么说,我妹子是在你家摔了这事不假,你多少也得负一些责任,我看就让我妹子搬你这里来住上一些日子,现在是秋收,天生兄弟也忙着,我妹子动不了,家里也没人照顾她,你和安宁丫头也没地,正好没事可以照顾我妹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把我妹子用牛车载过来。”
张二自说自话,没等陈氏答应,他就先自个儿答应了。
陈氏气的脸都黑了,但面对张家几人的凶神恶煞,又想到现在是秋收,她两个弟弟是很忙,老母亲年纪也大了,确实照顾不过来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