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氏拍掉她的手,“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怒目瞪向陈氏,忿恨交加,“香琴,我是你嫂子,你在我家住了十几年,我的为人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人虽然刻薄一点儿,可我从未对你有过防心。”
“打从你进了陈家门后,大白天的,我房间门就从没锁过,让你随便进出,可你呢,你说你去城里吧,干嘛要把大院门锁上,你这是防着谁呢?”
啧啧啧……
说这话,脸皮得有多厚啊?
她大白天不锁门,那是因为她整日在家看家啊,且整日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躲在屋里偷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门还怎么锁?
再说了,陈氏进她房间,都是在她在的时候进去收拾脏衣服扫地什么收拾屋子的,她要不在房间,房间门还不是关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人家会进去偷走她宝贝似得。
现在她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了。
哼,以己度人。
安宁撇了撇嘴,鄙视她。
陈氏则一脸无奈,连忙赔脸色,“嫂子,你别生气,我是锁门了,但也不是在防着你呀。”就是防着她,也不能在这时候明说。
“哼,你别说的这么好听,大白天锁门,你不就是防着我吗。”
想到陈氏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她却一点儿好处也没得到,还摔疼了腰,张氏心里就窝着一股火,说起话来也尖酸刻薄,“就你那身份,除了我,谁还会去你家串门子。”
“嫂子,话也不能这么讲,平日里是没人会去我那里串门,但我卖了猪肉得了粮食和银子的事情,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家里没人还不锁着大门,这粮食要少了我找谁要去,那可都是我和安宁过冬的粮食,粮食要丢了,我和安宁冬天就要饿死,我当然得看的牢牢的。”
陈氏可怜兮兮替自己辩驳,“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嫂子会去我家,不然,我就不去城里了。”
“可你也知道,我和安宁都没过冬的棉衣棉鞋和被褥,现在盖的被子还是借的村长的,这眼看秋收就要过去,冬天就要来了,天气温度是一天比一天低,我和安宁身子骨又弱,经不住冷,正好猪肉换了几钱银子,我就去城里买了些棉花打算做棉衣棉鞋,不然我和安宁就要冻死。”
“可今年的棉花特别贵,银子都花光了,棉花还差一点,我正寻思着开口跟嫂子借两斤……”
说到这,陈氏希冀的看着张氏,希望她能点头借给她。
好吧,其实她买的棉花够了,但担心张氏见她有银子了朝她借银子,她才故意这么说。
而这一招,还是昨日安宁教给她的。
叫先发制人。
张氏眼珠子一转,“棉花我是没有,我看这样吧,你也别做棉衣被褥了,我这正好有旧棉衣被褥,你先拿去用着,你买的棉花就送来给妈做两床新被子,你也知道,妈她年纪大了,睡旧被子不够暖和,你给她做两床新的,也不罔顾她照顾你们母女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