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哥哥别闹。”安宁低喝,抓下想要爬进她衣服里面,躲避这股味道的白夜,让它乖乖缠在她手臂上,又问道,“哦,对了,你怎么来了?”
“来告诉你今晚上有好戏看。”白夜莫测高深道。
“什么好戏?”安宁茫然不解。
这不年不节的,陈家村也没有戏班子进来,而且这大晚上的,哪里有戏看?
白夜邪魅笑了,坦然道,“前几日你告诉我你表哥染上了赌博,我就让小风去监视他,没想到却发现他这两日不老实,怂恿张氏挖坑,要对你下手。”
“对我下手?”安宁愕然,第一个念头就是陈天福要抢她的银子。
随即她不屑的冷哼一声,“真不是个好东西,看来他上次抢我的卤肉,还没受到教训呀,这次又想要抢我的银子。”
白夜摆了摆尾巴,“不是,这次他不抢你银子,而是强你的人。”
“什么意思?”安宁脑袋懵了一下,半响反应不过来。
“呵呵……真是笨丫头。”白夜闷笑,邪魅的小眼睛晶亮的盯着她的俏脸。
然后,安宁终于反应过来白夜话里的意思,再然后,她就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一阵青,头顶上蹭蹭冒火花,眼中怒火滔天。
安宁带着一身的怒火,回家后,还故意没锁紧院门,只是随手关上。
哼,她倒要看看,那该死的陈天福打算怎么强了她?
“呵呵,你那好表哥正像一只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身后呢。”白夜在她耳边道。
安宁回应他的是关门的声音更大了,都震动了整栋房子。
一想到有个人正在监视她,安宁心里就火烧火燎的。
她没有如往常一样回来就沐浴,而是脱下外衣,吹了油灯,连脚都没洗,袜子也没脱,就床上睡觉了。
白夜嘿嘿一声,笑的邪魅,呼哧一下爬上了床,缠住了她手臂,低声安抚她,“小宁宁别生气,一会儿你白夜哥哥来收拾他。”
“不用,我要亲自来收拾他那个不要脸的。”安宁郁闷道。
“好吧。”白夜一脸失望,随即又兴奋道,“那我帮你助阵。”
安宁泪了,“别哈,我怕我还没动手,他就被你吓死了。”
“小宁宁。”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不能,你吃了我的神果,就是我的人。”
那我吐出来还你还不成么?
安宁泪奔,很想吼出来。
尼玛,跟一只凶猛的蟒睡在一起,心脏得练的多强壮才能坚持住不发抖啊?
而且那啥,它还时不时的缠几下她脖子,添她几口。
呜呜,真是够了。
她真担心哪一天它没控制好力度,把她勒死。
哎,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
……
溜到窗外底下的陈天福,见里面的灯灭了,心里就乐的不行了。
呵呵,没想到那死妮子这么早就睡下了,这样的话,这么冷的天,他也不用等多久了,真是天助我也。
之前,他守了三个晚上,伸长脖子,翘首以盼,才终于等到了这死呢子一个人回家住的大好时机,说什么他也不能错过去。
呵呵,只要等一会儿他把她给……
桀桀桀……
到了明天,这里的一切就要易主,都变成他的了。
他不但可以把赌债还完,还能去春风楼游几次。
听说那的女人都是绝世美女,个个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只要和她们春风一度,就是十年不碰女人也值。
可惜,那里的女人价钱也贵,身上没个几百两银子,是进不去的。
以前没银子,他不敢去,现在么……呵呵,等他把这死妮子的银子弄到手了,他就要去压榨她个几天几夜。
嘻嘻……他心里早就痒痒,早就想去了。
至于剩下的银子么,他在去买几个美婢养,左搂右抱,享受齐人之乐,那日子……舒爽的不要的不要的。
陈天福一想到那天堂般的生活,他一颗心就激动的狂风暴雨,汹涌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安宁这样那样的就地正法。
但他不敢啊。
安宁战斗值有多强,他太了解了。
所以他一定要忍着,等到她睡着了,再……嘿嘿,到时候,就算她喊破喉咙,他也不怕。
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怕什么?
到时候,他就怕没人来看戏,她不嫁给他都不成。
思及此,陈天福就想起安宁那张越来越白净漂亮的脸蛋,还有越来越洁白如玉的肌肤,不知何时,安宁长的比拥有村花之名的雪莲都要漂亮了。
让他一想起来,心就痒痒,也让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他,这一刻把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了,在窗外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气变得零度,他冻的快受不了,这才行动。
陈天福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一样的东西,然后用口水沾了沾窗户纸,竹管伸进去,然后……
咳咳……
一股浓烟呛入陈天福的喉咙,让他实在憋不住的猛咳,随即又死死捂住嘴巴,似是怕把屋里的人吵醒了。
但随即他感觉后背一麻,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安宁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反应,就收回银针,手腕一翻,银针藏入她袖袋之中。
“白夜哥哥,把他卷起来,我们去陈家。”安宁道。
“不等大虎它们来么,快到子时了。”他还想要大虎它们一起看这场戏呢。
大虎小虎它们每晚上子时时分都会下山来一趟,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每次来都会给安宁带不少的野味。
除了大野牛和犀牛外,还有小鹿野兔山鸡山羊等等其他小动物。
总之,安宁现在不光是卖卤牛肉,还卖其它各种卤味,客香来的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红火,差点把整个连城的其它酒楼给挤破产。
不过,杨华弟背后有县太爷做靠山,其它酒楼老板就算眼红心妒,也不敢再乱来。
他们谁都记得,上一次民和堂的胡大夫因嫉妒仁善堂的生意好,买通人去仁善堂捣乱,后来被官差查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全,胡大夫无从抵赖。
结果,民和堂被查封,胡大夫被抓紧大牢,根据国家律例,判了十年流放。
胡大夫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流放十年,十年后,他这条命焉能存在?
这件事后,大家看出杨大人他还是关心被逐出杨家大门的杨华弟,也就没人敢再找他麻烦。
扯远了,话锋回转。
陈天福被变大的白夜卷着送到了陈家后院的猪圈里,然后一蟒蛇一人就躲在后院墙上,静等好戏开场。
很快,陈天福就似醒非醒的嗯了一声,脸色紧皱,脸颊潮红,似是很难受的样子。
好吧,天色太黑了,他脸色红不红,安宁看不清楚,不过白夜看的清楚啊,就连陈天福眉头上有几条皱,它都看的一清二楚。
黑夜对于一些动物来说,视力毫无阻碍。
在陈天福难受的剥下那层皮时,咳咳……说错了,是脱掉衣服时,白夜的尾巴就横在了安宁的眼前,“我帮你遮住,别让那个肮脏的丑东西污秽了你的眼睛。”
“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好不。”安宁白它一眼。
它以为她跟它一样,大黑天什么都能看见?
她是人,又不是动物。
“那也不行。”白夜的尾巴轻柔的在她脑袋上绕了一圈,好似在她眼睛上戴了一个蛇尾巴眼镜。
安宁就真的成了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了,不过耳朵没捂住。
她听到陈天福难受的声音,一开始很小,然后渐渐扩大,那声音听着就像是一个生病了的人在哼哼。
安宁不是一个没经过人事的人,她前世有过夫君,有过恩爱相交的时候,很清楚这漪旎般的声音,会在什么情况之下发出。
她轻声骂了一句,“活该。”
害人不成,反害己。
哼哼,想给她下药,也不看看她是做什么的。
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死。
活该。
接着,猪被吵醒了,“啊……你是什么鬼,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来捣乱,出去出去……”
有人打扰了它睡觉,猪非常生气,破口大骂,用脑袋想要把陈天福拱出去。
陈天福气急了,大骂回去,“死猪,你敢撞我,看我不压死你。”
“啊,我的尾巴,你抓我尾巴做什么,你这个死人类,你别往我身上蹭,你竟然连衣服都不穿,靠,一个大男人,你臊不臊啊,这大冬天,怎么就不冷死你。”
得,看来还是一头悍猪。
然后是人猪大战的声音。
安宁听的好想把白夜的尾巴拿下来。
呵呵,陈天福和一头猪打架的画面,那肯定很有爱的说啊。
陈家一共养了两头猪,分家的时候一房一头,而和陈天福打架的猪就是他自己家的,因为他从没喂过猪,所以猪不认识他,还十分恼怒他一个人类,晚上不好好睡觉,竟然跑到猪圈来抢它的位置。
猪生气了,大吼大叫让陈天福滚出去。
可惜,陈天福听不懂猪语。
他此刻脑袋晕晕乎乎的,浑身发烫冒火,犹如置身火海,碰触到猪的身体时,就跟抱到了一块大冰块一样让他舒服的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