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婿,秦远乖乖的一一喊人,行礼拜见,一旁的赵雷把秦远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奉上。
真可谓是夫妻同心,不带走偏的。
秦远给这一大帮亲戚准备的礼物和安宁一样,也是每人一块玉佩,但玉佩的质量上乘,比安宁准备的玉佩上了几个等次。
安宁送的玉佩,值二十两银子,而秦远送的玉佩,价值一百两银子,算是上等货色。
不过,安宁是回娘家,而秦远这算是女婿头一次见岳母大人和继岳父大人的见面礼。
好吧,其实也不叫见面礼。
晚辈拜见长辈,要说给见面礼,也该是长辈送给晚辈,而不是晚辈送给长辈。
不过,安宁这一群的亲戚都是穷哈哈的人,别说他们没准备礼物,就是准备了,秦远也可能看不上。
所以,秦远直接反着来,反送了他们一个见面礼。
反正他是镇国公,有权有势有地位,就算人家说他行为乖张,也不敢直接当面说。
他送礼物,也只是看在他和安宁住的离连城远,给这些疼爱安宁的亲戚们心中一个念想罢了。
陈地生接了白色玉佩,就觉得玉佩晶莹剔透,雕刻美轮美奂,玉佩上面的貔貅栩栩如生,好看的紧。
而送给女眷的礼物也同样是一块玉佩,不过都是绿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的图案都不一样,但不管是哪一种图案都一样的鬼斧神工,巧夺天工。
陈氏得了女婿送的玉佩,激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着连说了几个好字。
安宁的亲戚女眷没几个,只有老刘氏,陈氏,王氏,陈小妹四个人。
这四人都是安宁嫡嫡亲的亲戚。
至于二娘王大嫂子她们,虽然跟安宁亲,但总归不是有血缘的亲戚,不过在安宁的提醒下,秦远送了她们每家两匹绸缎。
而王氏家两个孩子,和陈小妹家三个孩子,秦远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荷包的金豆子,喜的一大群的孩子,眉开眼笑,捧着金豆子连声喊表姐夫。
而郭大妞早在看到秦远的第一眼后,就整个人失魂落魄,呆如木鸡,花痴的让安宁很想一拳头打醒她,告诉她,‘那是我安宁的男人,你一辈子也别想觊觎。’
不过,见郭大妞那耸样,安宁懒得跟她计较。
直到郭大妞背脊上突然冒出一股寒气,她才猛然惊醒。
她定睛一看,对上了秦远如寒星一样的眸子,郭大妞在那双眸子里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股秦远要杀了她的感觉,吓得她立马收回视线,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觊觎秦远的美貌。
就连日后她去了镇国公府做客时,每次见到秦远,她都会远远躲开,生怕会被秦远给杀了。
陈小妹一家五口人一下子得了两块玉佩,三荷包金豆子,价值几百两银子,高兴的陈小妹好话说尽,十分讨好秦远。
要不是王氏拉开她,她都恨不得巴到秦远的身上去。
啧啧啧,太漂亮了。
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都还要好看许多倍,就连安宁跟他比,都要失色三分。
长的好看,又有权势,又有银子,还是个大将军,又是国公爷,又有一身的好武功。
全身上下,就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缺点。
安宁怎么就那么好命,嫁的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好丈夫?
如果她能有这样一个好女婿,她做梦都会笑醒。
不,不对,如果她能有这样一个好夫君,哪怕是一天,她陈小妹就是死了也甘愿啊。
哎……
可惜,好东西都是人家的。
她只能远远看着,羡慕着,嫉妒着。
陈小妹的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不过,她再羡慕嫉妒恨,秦远也是安宁的,也是陈氏的女婿,不是她的女婿。
等秦远拜见完事了后,颐郡王也跳了出来,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胡子明,“咯,这是本王给我弟弟随的礼,你拿着。”
他弟弟?
安宁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
这人,脸皮也够厚的,不问问人家乐意不乐意,他就直接成了人家的便宜哥哥。
不过,貌似弟弟有颐郡王这样一个靠山也不错。
颐郡王在京城里出了名的护短,日后她弟弟去了京城后,有他护着也好。
多一个人帮着,就多了一条路子走,也多了一座靠山,真心不错。
颐郡王随礼,胡子明不敢不接,可他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忙送回去,“王爷,这么大的礼物,小人不敢收。”
颐郡王凑过去一看,他嘿嘿一笑,“貌似拿错了。”
然后他又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了几张银票,呃……怎么都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没有五千两银子的,就写一万两银子好了。”
然后,生怕胡子明会不接受,不让他在这里吃酒似得,跳脚道,“顶多你下一个儿子办满月,本王光吃酒不随礼就是。”
感情人家是想送五千两银子的礼啊,这大手笔,果然不愧是皇上的亲侄儿。
有钱人。
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
陈地生,王氏,陈小妹一家人的目光,仿佛像是看到一座金山一样,盯着颐郡王的眼神,那叫一个伙辣辣的。
颐郡王有所表示了,跟着一起来的梁世子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才是,梁世子从随身荷包里同样掏出了一张万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胡子明。
“这是梁王府的随礼。”
又是一万两银子,胡子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在那里,一脸不知道怎么是好。
他虽然一把年纪了,做了十几年的掌柜,算是有点儿见识,可是他从来没跟过王侯将相这样顶呱呱的贵人打交道啊。
看着两张万两银票,他紧张的心都揪到了一块儿。
陈氏也紧张的心颤颤,有心不让胡子明接下,可她不敢开口啊。
人家可都是王爷将军什么的,她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啊。
对于她们来说,王爷国公爷,那就是尊贵无比,顶天的存在。
见胡子明不知道怎么处理,安宁笑着走过去,从梁世子的手上接下银票,递给胡子明,笑道,“胡叔,人家是来随礼吃喜酒的,哪有主人把随礼的礼金往外推的道理。”
她知道,梁世子能随一万两银子,不是看颐郡王随了这么多,他随的少会丢面子什么的。
他能随一万两银子,是看在她治好了他双腿的份上,不然就凭他一个残废,皇上能轻易给他十万兵马吗?
他能一出兵,就旗开得胜吗?
这次回去,怕是皇上不会少赏梁王府,所以这一万两银子,胡子明接的。
陈氏是幸苦把她抚养长大的娘亲,梁世子不趁机把这份恩情还到她娘亲身上去,梁王府岂不是又多欠了她安宁一个大恩情?
所以,安宁让胡子明接下这银票,是一点儿也没有负担。
秦三秦二兄弟两人穷一些,身上没那么多银票,但他们也不能给镇国公府丢脸是不,所以他们暗中伸手朝秦远借了银子随礼,也是一人一万两银子。
秦二秦三这借的银子自然是不用还的,而秦远也不会让他们还,就当是他孝敬岳母大人的就是。
秦远对于安宁看中的人,他一向是大方的。
拿秦远的银子做面子,秦二秦三自然乐意的很,痛快的递给胡子明,安宁一一代替胡子明接下,吩咐胡子明收好。
俗话说,财不露白,这可是四万两银子啊,若是被人传出去,胡家的院子就要不安稳了。
安宁皱了皱眉头。
不行,等她们离开连城时,她得叫表哥留下两个暗卫护着胡家才行,等过几个月,娘和胡叔就去了京城就好了。
安宁做下决定后,就看了一眼秦远。
本想说什么,胡子明却走了过来,把银票都放在了她的手上,“这银票你先拿着,我们合伙开酒楼的铺子就不用你先垫银子买,我们一起买。”
胡子明早晚都要离开连城去京城,他和安宁合伙开铺子的事情也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着人。
只是他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银子,这屋里的人都是看着的,大人还能保证自己的嘴巴不说出去,可孩子呢?
万一有人说漏了嘴,事情传出去,这几万两银子就不是喜,而是灾。
他可不想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而把爱妻幼儿放在危险之中。
这个险,他不会去冒,也不会去赌,更不会去心存侥幸,凡是有一点儿能带给爱妻幼儿危险的火苗,他都会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他一分不留的把银子全都给了安宁,他相信安宁的聪明,会想到他这么做的真正原因。
安宁的身边有暗卫在,还有数十万大军跟随,谁敢去打劫她的银票?
而且就凭镇国公府四个字,别说四万两银子,就是四百万两银子恐怕也拿的出来。
安宁笑了,“好,我收下。”果然呢,胡叔是一只千年老狐狸,一招祸水东引,轻易的就把自家危险给剔除了,害的她刚才还在为娘亲和弟弟的安危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