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丞相,气质相近,又都是那种忧国忧民的忠臣,在一起讨论问题,可想而知,话题自然很多,有时争论,有时亦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赞同。
他们两个家伙,在相府内聊的倒是投机,可陆辰那里,却是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上官瑾。
他不由气乐了!
王宫书房。
“大王。”梁笑进来之后,先是施礼,接着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陆辰挑眉看了他一眼,道:“有话直说。”
“是。”梁笑微微躬了躬身,接着试探性说道:“青国丞相上官瑾,不仅是当世名相,更是青国的支柱所在,青国能有如此强盛之国力,与上官瑾脱不开关系,而此时,此人却在我风都之内,若要取其性命,易如反掌,大王何不趁机断掉青王一臂……”
“胡言乱语!”陆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呵斥道:“上官瑾能杀吗!”
“这……”梁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王,我们可以乔装成刺客,将其嫁祸给楚国,就说这是楚国为了挑起风青战争,才刺杀上官瑾的……”
哟!听他这么一说,陆辰也不由双眼一亮,可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此事不可为,若上官瑾死在了风都,那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青王也必定恼羞成怒,继而拼尽一切的全力攻风!到时,青军因为其丞相之死,全军上下,亦会同仇敌忾,一往无前!这于我国来说,太不利了!”
要知道,凡战者,士气为先!如果上官瑾死在了风州,那青军之士气,可想而知,一旦如此,那战争之时,风军在气势上,绝对要输于青军很多,如此一来,绝对会败!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天下文人士子的指责,在当时那种时代,百姓普遍没有文化,文人士子地位较高,他们的力量,是无法忽略的。
如果杀了上官瑾,利大于弊的话,那陆辰或许会考虑一下,可是很明显,弊端要远远超于利端。
想到这里,他也再次说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你即刻去抽调一些精锐高手,保护好上官瑾的安全,万不可让他发生了意外。”
“诺!”梁笑抱拳说道。
结果经过梁笑的提醒,此事还真的发生了!
楚相出使风青两国,皆被敷衍搪塞,而且在事情过后,青国丞相上官瑾还亲自跑去了风国,这时候的楚太子,在震惊之后,自然也感到了一丝的不妙,可想而知,他自然也是要做点什么的。
毫无疑问,在风州将上官瑾刺杀,那风青之间,这场战争就注定谁也无法改变了!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在上官瑾来到风州的第二天,他是与薛怀仁一起出的相府,并随薛怀仁一起前往风国王宫。
相府之内,守卫森严,楚国刺客无法下手,可到了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机会也就来了。
薛怀仁是和上官瑾同乘一辆马车的,当马车行驶到一处酒楼下的时候,二楼靠窗位置,两名男子先是对视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纷纷将手伸于桌下,准备拿出武器展开刺杀行动。
可当他们的手刚触碰到桌下的武器时,一名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却闪身到了两人近前,轻声嗤笑道:“两位在找什么?”
“你!你是谁!?”两人大惊。
黑衣男子嘴角一挑,接着提起一脚,直接将面前的桌子踹翻,桌下,正藏有弓弩和利剑。
“找死!”两名男子见状,怒吼一声,接着探身上前,瞬间抽出各自的利剑,对准黑衣人,同时出剑!
他们的剑,并不是很快,在黑衣人看来,实在有些弱,他左手抓着战刀横起,连刀都未出鞘,架住两人的两剑之后,他也闪电般挥出右拳,猛击两人肚腹。
对两名楚国刺客来说,那两拳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两人腹部,就各中了一拳,接着痛叫一声,忍不住踉跄后退。
“拿下!”黑衣人冷声喝道。
与此同时,街道上,又有几名楚国刺客刚准备行动,却皆被暗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随后,一名暗卫人员立于街道中央,拦住了马车。
“吁——”驾车的车夫连忙一勒缰绳,同时怒声呵斥道:“大胆!知道这是谁的座驾吗!?”
他刚呵斥完,车内的薛怀仁也挑帘问道:“何事?”
“禀相爷,有人胆敢拦驾。”车夫回道。
“恩?出了什么事吗?”薛怀仁闻言,不由举目看向了拦住车驾的暗卫人员。
这时候,那暗卫人员也立即拱手施礼,恭敬的说道:“相国大人,卑职乃暗卫林伟,斗胆惊扰了薛相,只是事出有因,还望薛相不要怪罪。”
说着话,林伟也走到了车夫前,冷着脸道:“你起开!”
说话的同时,他也直接将车夫拽了下来,自己则是坐到了车夫的位置,开始手拿马鞭,准备驾车。
“你!”车夫被拽了下来,当场气的要死,不由朝着薛怀仁道:“相爷,这家伙……”
“哎?无妨,你先回去吧,今日就由他驾车。”薛怀仁摆了摆手。
等马车继续开始向王宫行驶时,薛怀仁则开始问道:“是有刺客吗?”
驾车的林伟回道:“是的,不过大部分已被暗卫处理掉了,为了相国大人的安全,因此卑职这才奉命前来。”
“恩。”薛怀仁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又回到了马车内。
车内,听到对话的上官瑾不由微微笑了笑,平淡的说道:“看来,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啊。”
“这,风州一向太平,没想到今日却出了此事,还望上官丞相见谅啊。”薛怀仁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上官瑾摆了摆手,笑呵呵道:“楚相先后出使风青二国,皆未能如愿,楚王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若在下死在了风州,那风青之间,必然大战,于楚国来说,也是最有利的嘛。”
他说的如此轻松,薛怀仁闻言,不由微微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