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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生闻言错愕地看着她,随即笑道,“你还真是务实。”

“不过相比佛家我更喜欢道家。”陶七妮看向他笑了笑道。

“为什么?”姚长生目光凝视着她问道。

“道家,乱世下山救世,盛世闭关修行;佛教,乱世封山避世,盛世开山门迎香火。”陶七妮努努嘴轻哼一声道。

姚长生闻言莞尔一笑,“仔细想来还真是,道家还真是任性。”

“姚先生,该你了。”陶六一看着他招手道。

“这就来。”姚长生从树干上跳了下去,回头看着陶七妮道,“你还是下来活动一下,一直坐着会冻僵的。”

“知道了,你赶紧去吧!”陶七妮看着他点点头道,说着跳下来,“你们玩儿,我回寨子。”

“好!”陶六一看着她笑着说道。

姚长生偷偷松口气,回寨子好啊!这样自己就是摔的七荤八素的,她也不会看见了。

*

有了滑雪这个新玩意儿,趁着雪还未化,抓紧时间练习。

人类滑雪可能只是为了解决交通的问题,但滑雪太有飞翔的感觉了,不需要跑车,不需要翅膀,不需要飞行器,只是雪板,就飞起来了。在这一层面上,又太为公平了,飞行的梦想在于内心,靠的也是自己的身体,藏身与大山之中,飞行与皑皑白雪之间,自由自在,尽情飞翔。

如姚长生所说,滑雪不可能短时间达到她的水平,想要进城,还只能等着雪化了。

可是又接二连三的下了两场大雪就彻底的封山了。

这可乐坏了陶六一他们了,可以尽情的滑雪了。

陶六一摘掉头上的兔皮帽子,将护膝,护肘都脱掉,坐在火盆前烤火。

“哥,你后背沾着雪,不会又摔了吧!”陶七妮拿着小笤帚扫了扫他背后的雪。

“嗯!不小心又躺地上了。”陶六一低垂着头郁闷地说道,忽然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做到滑得那么棒的,俺也没见你咋练习啊!”

“这个天赋。”陶七妮看着他简单地说道,不然说什么?滑雪对自己来说基本技能。

谁让末世大半年飘雪花很正常。

“别着急,总有一天会的,说不定明儿哥就突然开窍了。”陶七妮拿着小笤帚坐到他对面笑着安慰道。

“嗯!”陶六一看着她点点头笑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手惊讶地说道,“你居然在纳鞋底。”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陶七妮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经常见你舞刀弄棒的,突然看你拿起绣花针,自然觉得奇怪了。”陶六一看着她嘿嘿一笑道,“是不是被咱娘给硬拽着逼你学的。”捏着嗓子说道,“姑娘家该有姑娘家的样子。”

“娘,您来了。”陶七妮坐直身子,看着门口一脸正色地说道。

陶六一给吓得腾的一下站起来,忙不迭地承认错误道,“娘,俺错了,俺再也不在背后说您的坏话了。”

“哈哈……”陶七妮闻言哈哈大笑。

陶六一听见笑声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食指点点她道,“真是调皮,吓唬俺。”

“谁吓唬你了。”沈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一次结结实实的吓得陶六一蹦起来,“嗬!娘,您走路没声音的,吓死我啦。”拍着胸脯顺着气。

“你做啥亏心事了,给吓成这样?”沈氏明亮的双眸上下打量着他道。

“没有,俺能做啥亏心事。”陶六一摆着双手,矢口否认道。

陶七妮闻言抿嘴偷笑,眼神瞟向陶六一。

陶六一眼神请求她别说出去。

沈氏的双眸在他们俩身上转来转去的,“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没有,俺们俩能有啥哑谜。”陶六一看着她手中的瓦罐道,“又端了什么好吃的。”

“这味道一闻就知道是姜汤。”陶七妮吸吸鼻子苦着脸说道。

“不许不喝,这姜汤驱寒,这天寒地冻的,生病了去哪儿找药啊!”沈氏将姜汤倒入粗陶碗里,“趁热快点儿喝,效果好。”

“是!”兄妹俩应道,端起了碗。

“姚先生在下面大厅,他说你们喝完下去,该学习认字了。”沈氏看着他们俩说道。

“知道了。”兄妹俩齐齐点头道。

喝完姜汤,开启下半场学习文化课。

*

等到雪化了,陶六一他们已经掌握了滑雪的技巧,从寨子滑到山下,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要想去县府,只有腿儿着去了。

陶七妮穿戴整齐,裹着如熊一样,推上独轮车,与姚长生,邓和等五个人去了县府。

本以为雪化了这路应该是泥泞不堪不好走,没想到这土冻得硬邦邦的,不妨碍行走。

晚上有些难熬了,露宿在荒郊野外,连破庙都没有,没有遮风挡雪的地方,只能将篝火烧的旺旺的,不睡觉,坚持两天就到家了。

陶七妮他们出来的时机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寻找水源,将雪直接放到瓦罐里,就是水。

雪虽然大部分化了,但是背风的地方雪还是厚厚的。

对于县府陶七妮他们是熟门熟路,办完事,采购完,回程的路上,却被人给劫道了。

天寒地冻,朗朗乾坤,他们遇到打劫得了。

陶七妮看着眼前上百号人,心里腹诽道:还有劫他们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她理解自己为啥会被人劫了。

“打……打……劫。”说话的男人拿着木棍,牙齿打着颤,缩手缩脚,浑身颤抖,“把……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脱了。”

陶七妮看着他们心里也不带劲儿了,这哪是劫道的,穿的是衣不蔽体,破衣烂衫的,衣服胳膊肘,补丁摞补丁,青布色,灰布色的衣服,有的裤腿都撕坏了,露着冻的发青的小腿,一双草鞋,脚冻的红肿不堪,冻裂的地方淌着黄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与陶七妮他们的兔皮帽子相比,他们有的脑袋上扎块破布,有的直接戴着没有顶的破草帽,破草毡扣头上。

他们手里的武器,石头刀、斧,棍、棒,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甚至拖家带口,陶七妮看着人群中有孩子,躲在长辈身后,探着脑袋,眼羡地看着他们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