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啊!”陶六一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姚长生沮丧地说道,“可惜没啥进展,有一次俺居然打着坐睡着了。”
“噗嗤……”姚长生闻言错愕地看着他不厚道的笑了。
“姚先生你别笑,俺可能真的没有天赋,这还是妮儿带着俺,这气在俺身体里游走了两圈呢!”陶六一垮着脸一副快哭的样子道。
“别哭,别哭,这需要坚持不懈,不是一朝一夕,一瞬间就行的。”姚长生看着他赶紧安慰道,黑眸轻闪转移话题道,“这是妮儿教你的。”
“对啊!武艺分内家与外家,她前几天来教了俺内家心法。”陶六一忽然兴奋且激动地看着他说道,“俺真的感受到了体内那股气了。”
姚长生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他说道,“她教你的?那她跟谁学的?”
“你说呢?”陶六一直接反问道。
老实巴交的陶六一敢这么跟他说话,姚长生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外家功夫的她已经强悍的无人能敌了,这在内外兼修,这是要上天啊!
姚长生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你怎么感受到的。”
“妮儿抓着俺的手感觉到的,气进入了俺的身体。”陶六一老实坦白的说道,“俺原先还不相信天赋这种玄妙的东西,现在相信了。”
“别气馁,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来。”姚长生看着有些抓狂的他道。
“俺告诉你心法,你也可以试试。”陶六一看着他突然地说道。
“我?”姚长生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道,突然有些欣喜地说道,“妮儿让你告诉我的。”
“妮儿说的,谁都可以,只不过能否成功看个人的缘法,天赋。”陶六一黝黑的双眸折射出细碎的光看着他实话实说道。
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自己被特殊对待了。
“你说吧!我听听。”姚长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等听完陶六一复述的内家心法。
“咳咳……”姚长生握拳轻咳两声,看着他道,“完了?”
“完了。”陶六一点点头道。
这每个字姚长生能解上七八种意思,可是连在一起就感觉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跟天书似的。
陶六一看着敛眉沉思的姚长生道,“妮儿说了大道至简,要看自己的悟性,最好在太阳初升时紫气东来,效果更佳。”
“那你呢?有效果吗?”这话音刚落姚长生就摇头,自己问了傻问题,有效果六一还至于这么沮丧吗?
“行了,以后在屋练好了。”姚长生看着他轻笑出声道,“不会打扰我们的,谁问你,你就大大方方的说。”
“嗯!”陶六一脆生生地应下来。
这只是个小插曲,陶六一来者不拒,谁问都说。
只是天赋这种东西真不是谁都有的。
能坚持下来的更不多,就看谁有持之以恒的毅力了。
*
就在陶六一他们忙着与家里人道别时,楚九忙的脚不沾地的。
兵马要到勇义和六合驻扎,这方方面面的都得想到。
能带走的都带走,起码短时间内,不能增加两城的负担。
准备的差不多了,楚九去找的顾子义,要走尽快走,他怕迟则生变。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楚九在校场找到了顾子义,“大帅咱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了,什么时候走?”
顾子义背着手踱着方步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长生和六一他们你是不是也要带走啊?”
“嗯?”楚九轻点了下头,垂眸遮住眼底的慌乱。
“让他们留下来。”顾子义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就别跟着你去六合了,你刚去六合事务繁多,肯定没时间照顾他们。”
“大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时候正是磨炼他们的好时机。”楚九双眸抱拳诚恳地说道。
“哎!怎么说那些孩子也是咱的救命恩人,跟着你在凤凰岭几个月,已经是很好的磨炼了。”顾子义拍着他的肩膀道,“就这么决定了。”话落抬脚朝前走。
“大帅,大帅。”楚九着急地追上去,拦着顾子义的去路道,“大帅,趁此机会正好培养他们,招兵时都是新人。”
“嗯!此言差矣。”顾子义黑眸凝视着他道,“能和老兵打成一片,能在老兵脱颖而出才叫本事,跟新兵比没出息。”看着他又反问道,“你说呢?”
这话说的让楚九无法反驳,兵营中虽然看重身手,可这新兵和老兵相处也是考验人的。
“可是大帅,在六合更容易崭露头角。”楚九急的满头大汗看着他说道。
顾子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为什么极力反对长生他们留下来。这些日子麻烦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凤凰岭过的如何?
楚九在心里懊恼自己太急切了,慌张地解释道,“大帅,我……咱……”
“父帅、父帅。”顾从善激动地跑过来抓着顾子义胳膊摇晃道,“快快,郭家庄郭老庄主,摔五千兵马,来投靠咱了。”
“郭老庄主?五千兵马?”顾子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就是那个曾经兵部左侍郎。”
“对就是他老人家。”顾从善兴奋的满脸通红拼命的点头道。
“他来投靠咱们了?”顾子义抖动着手指指着自己道。
“是啊!是啊!”顾从善拉着他就走,“快点儿,快点儿,别让郭老庄主久等了。”
父子俩脚步匆匆的朝大帅府赶去,楚九想也不想地追上去。
郭家前来投靠,让顾子义喜不自禁,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看看人家士兵那精神劲儿,铠甲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手中的长矛闪着锋利的寒光。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看着就令人胆寒,行动之间,整齐划一!
不亏是朝廷出来的兵部左侍郎,当即顾子义就封了郭老庄主副帅,接下来安置他们是一阵忙乱。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几天顾子义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带着风。
于此相比,楚九是强颜欢笑,急得嘴角都起泡了,多少黄连水灌下去,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