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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方里药材不猎奇,怎么吸引男人的眼球呢!

没有名贵的药材,怎么能满足他们高人一等的心理呢!

想通了这些顾子义这左摇右摆的心思,终于定了下来。

这药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得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得保持神秘感!

顾子义一抬眼看着门口道,“这个从善怎么还不来,让人家等着他,真是不懂事。”扯开嗓门吼道,“来人。”

“不着急,不着急。”陶十五忙开口阻止道,“少帅有正事,我们等着就好。”

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厮挑着竹帘,顾从善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爹,不是吃饭吗?饭呢!”

“这孩子,没看见你未来岳父、岳母在吗?”顾子义板着脸看着他轻斥道。

顾从善眼珠骨碌碌的转就是不看陶家三口,嘁!岳父、岳母就凭他们也配,一进门就看见他们真是晦气。

顾子义朝他使使眼色,小声地说道,“快点儿。”

“呃……嗯!”顾从善含糊的应了声。

陶七妮缓缓的站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娇滴滴地看着他道,“顾哥哥!”

那甜甜软糯的声音本该让男人酥半边,听在顾从善耳朵里如魔音穿耳,汗毛竖立,打了个冷颤。

顾从善坐在了顾子义的身旁嚷嚷道,“饭呢?赶紧摆饭饿死我了。”

陶七妮眼巴巴的瞅着顾从善,那漆黑的双眸满眼都是他。

顾从善别过脸这赤果果的眼神,娘的,勾栏院的花娘都没有这么看人的,几百年没见过男人啊!

顾子义看着直往自己背后钻的顾从善,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将他给揪出来道,“你媳妇看你呢!你害什么羞啊!”尴尬地笑了笑道,“这孩子。”

“我看着少帅不大稀罕我家姑娘。”陶十五握拳轻咳两声,绷着脸看着他们父子俩道。

“怎么会?”顾子义手伸到顾从善的后背,掐着肉,转了一圈。

“嘶……”顾从善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狠了吧!眼睛瞪着顾子义,我是你亲儿子。

“看我干什么?看你未过门的娘子。”顾子义看着他使使眼色,努努嘴道。

顾从善无奈地看向陶七妮,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

“顾哥哥。”陶七妮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羞涩的腼腆的叫道,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顾从善闭着眼别过脸,现在看见她,就想起那吞噬自己的血盆大口。

“妮丫头叫你呢?回应啊!”顾子义看着看向自己的儿子道,看看现在的妮丫头顺眼极了,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样梳妆打扮起来的真漂亮。

是你喜欢的类型,美艳的不可方物。

在顾从善耐心告罄之际,腾的一下站起来,“我……”

话刚起头,小厮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快坐下,饭菜来了。”顾子义扯着他坐了下来。

本以为吃饭占据这她的注意力了,岂不知这是顾从善噩梦的开始。

前些日子吃饭粗鲁的没眼看,也比现在殷勤备至的好,挑鱼刺,布菜不算,居然夹着菜旁若无人的要喂他,“啊!张嘴,乖张嘴吗?”

陶七妮忽视掉其他三人惊掉的下巴。

娘呀!这是喂孩子呢!吓得顾从善脸色煞白,鸡皮疙瘩掉满地。

摄于自家爹爹的淫威,顾从善只能坐在这里,只好道,“我自己吃,自己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道,“你也吃,你也吃。”

“不行,李嬷嬷说了,照顾你是我的应该做的。”陶七妮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语气软软地说道。

“我让丫头,丫头来布菜。”顾从善直起身子赶紧说道。

“顾哥哥是嫌弃我了。”陶七妮自怨自艾地看着他说道,眼圈里含着泪。

我的老天你可千万别哭,他可怕死了她脸上流下白色的眼泪。

“没有,没有。”顾子义赶紧摆手道,“你把菜夹到他眼前的碟子里就好。”

已经被自家姑娘操作给吓呆的陶十五回过神来赶紧道,“妮儿,听你顾伯伯的。”

“那好吧!”陶七妮勉为其难地说道,热情周到的伺候顾从善吃饭。

顾从善被她那黏腻腻的眼神紧紧的盯得浑身不舒服,如坐针毡的吃完这顿饭,放下筷子,如兔子似的窜了,那脚步之快,仿佛后面又大灰狼追着呢!

“妮丫头,从善有手、有脚的,你伺候他干什么?自己反倒一口没吃。”顾子义看着吃的光光的饭菜道,“一会儿我让厨房在给你现做些。”

“我好饿,我要吃多些。”陶七妮看着他娇声道,“我要吃包子,猪肉大葱馅儿的。”

“行,没问题。”顾子义痛快地答应道,“我等会儿让秦管家亲自给你送去。”

“谢谢,顾伯伯,我们不打扰你了。”陶七妮站了起来轻声细语地说道。

“秦管家,送亲家回去。”顾子义看向秦管家道。

“是!”秦管家躬身应道。

陶家三口行礼退了出了偏厅,秦管家将他们送回了院子。

陶十五坐在圆桌前,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两口,给自己压压惊。

陶十五拿着茶壶,往茶托里倒了些水,怒写道:你这丫头,你想吓死你爹呀!

好嘛!夹菜就算了,居然还喂,还当着俺们的面。

陶七妮食指蘸蘸水,笑着写道:不这样怎么给钟姐姐他们要包子。

我全吃了,还有什么理由。

一句话堵的陶十五彻底没了脾气。

陶七妮画了个笑脸,你们不觉得顾少帅被吓的样子很搞笑吗?

陶十五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不觉得,反倒被你给吓的。

沈氏指指自己的额头道,“看看这汗!”

“娘,您那是热的。”陶七妮拿起团扇轻轻的给她打着。

“我说吓得就是吓的。”沈氏嘴硬地说道,“你事先也不知会一声。”

陶七妮直接写道:事先通知你们的表情就不会那么生动了,太容易暴露了。

何时是个头儿,天天提心吊胆的。陶十五重重地叹口气。

“快了。”陶七妮清澈的双眸暖暖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有吃有喝的不好吗?

人家心宽体胖,你看看咱们好吃好喝的,反而瘦了。陶十五写完指指自己。

这是心里有事,怎么可能吃的胖。

“算算日子,一个多月了。”沈氏感慨地看着她说道,小声地嘀咕道:“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喝水,喝水。”陶七妮提着茶壶揭开茶盖倒水,“哎呀!撒到外面了。”赶紧拿手抹了还未干掉的字迹。

紧接着就听到秦管家那熟悉的声音,“陶姑娘,你要的包子来了。”挑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湿哒哒的圆桌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倒水时,不小心撒在外面了。”陶七妮一脸抱歉地说道。

“那哪儿能让你自己擦啊!”秦管家板着脸不悦地说道,“你可是少帅夫人,这些粗活有丫头们呢!”

“顺手的事情,我没那么娇气。”陶七妮走到门口脸盆架子旁,洗洗手道,“洗洗就好了。”拿着搭在脸盆架上的布巾擦了擦手。

秦管家不可置否,是自己安排的没到位,回头找两个丫头来伺候。

“除了包子还有清粥小菜。”秦管家看着小厮将饭菜摆上了桌子介绍道。

陶七妮看着量足足的包子,笑着点点头,等秦管家退出去,拿起了筷子看着陶十五他们道,“你们不在吃点儿吗?”

“不吃了!”沈氏微微摇头道,“刚才饿没有少吃。”

“那我吃了。”陶七妮吃了一个包子,一碗粥,倒是将小菜吃光光。

陶七妮将剩下的包子用干净包袱皮包起来放回卧室,其实就是放进储物胶囊中。

这储物胶囊终于有点儿用处了。

*

同一时间书房内,顾子义从偏厅走过来,就看见儿子那张黑的不能在黑的脸了。

顾子义还得安抚他,得稳住他才行。

“还生气呢?”顾子义坐在书案前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顾从善道。

“爹,你感觉她正常吗?”顾从善看着他嫌恶地说道,“脑子有问题吧?八辈子没见过男人是不是,这勾栏院里的女人都不会这么……”指着自己的眼睛道,“眼睛黏在男人身上。”

“她看你咋了,还是你长着一张不能让人看的脸。”顾子义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看别的男人你就该难受了。”

“爹,说什么呢?”顾从善满脸不悦地说道,“居然还喂饭,这是人做的事情吗?当着你们的面,真令人恶心。”

“这有什么?你们还嘴对嘴喂呢!咋不嫌恶心呢!”顾子义直接怼道。

“呕!”顾从善捂着嘴直接跑了出去,直吐的胆汁都出来,没有可吐的,才漱口回来。

顾子义看着进来的他,嗤笑一声道,“自己都做的出来,这会儿恶心给谁看啊?”白了他一眼道,“人家的筷子可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自己用过。”

“爹,你是我亲爹,别说了中不中。”顾从善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说道,拍着胸口平复了情绪后,才看着他道,“爹,你又发现了什么?今儿格外的高兴,居然称呼那俩乡巴佬岳父、岳母,我可不承认,就凭他们也配。”

“当然是能赚银子的好事情啦!”顾子义笑得满脸的褶子,实在太开心了。

“比盐还好吗?”顾从善不太相信地看着他说道。

“嗯嗯!”顾子义高兴的点头道,“对男人来说是灵丹妙药。”

“什么意思?”顾从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

“亏你还流连勾栏院,这个还听不懂吗?”顾子义看着纯真的他轻笑道。

顾从善意识到了是什么?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爹,爹,她一个姑娘家居然研究这个,这简直太离谱了。”

“离谱什么?能挣银子就行,再说了,这郎中看病分男女的吗?人家研究药而已,又没有对男人真动手。”顾子义看着他耐心地说道。

“爹,我看你被银子迷花了眼。”顾从善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你清高,你别要饷银啊!以前银子富余那是有阿九顶着,现在闹翻了,你还指望他继续孝敬吗?”顾子义摊开双手道,“这养兵马是要银子的,没钱寸步难行。”

“可这也太让人膈应了吧!”顾从善撇撇嘴道。

“怎么膈应了。”顾子义上下打量着他道,“你也就仗着你年轻,等过几年,力不从心的时候,你比任何男人都积极。”

“爹!”顾从善闻言蹦起来道,“我是你亲儿子,你咒我!”

“大家都是男人,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顾子义看着他翻了个白眼道。

“这个好赚?”顾从善深深地怀疑地看着他说道。

“好赚,而且赚的都是乡绅富户的钱,家里小妾多,想要应付的过来,必须有药助兴。”顾子义笑的如菊花绽放似的,看着他那嫌弃的脸道,“你就把它当做普通的药不就好了,至于嘛!怎么嫌银子扎手啊!赚钱了,你别要。”

顾从善闻言闭了闭眼,为了银子忍了,“你确定管用。”

“不管用,我能这般高兴吗?我问过郎中了。”顾子义笑的自得意满地说道。

“爹,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顾从善忍不住泼冷水道,“那丫头答应了。”

“她答应做药了,到时候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师。”顾子义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等一下,爹,既然能偷师了,那丫头还娶她干什么?”顾从善食指划过脖子,“咔……神不知、鬼不觉的,宰了不就得了。这世道让几个人消失容易的很。”

顾子义闻言摇摇头道,“老说你没有大局观,还真是,她能从大字不识一个,钻研出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未来还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留着更有用。”食指点着他说道,“我可不想做曹操。”

“什么意思?”顾从善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悔不该杀那华佗呀……”顾子义拍着书案看着他悔恨的哇呀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