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笙云岚便早早的起来了。
清早从修习状态中退了出来,这几天的疲累随着一夜的修习也是被消散一空。
如今笙云岚也注意到,在自己修习的时候,灵脉之上总会缭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气。
在这丝冰气的辅助之下,自己修习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下半夜的修习,到了早上自己便有隐约的触顶之感。
仿佛再修习几天就又能够往上升一阶了。
这修习速度实在是让笙云岚欣喜若狂。
若是如此,那自己便可以一边做事儿,一边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今日笙云岚着一身素净的淡蓝色衣衫,上面只浅浅的用银线绣着些精巧的花纹。
发髻随意的向上一绾,笙云岚平日倒不甚注意自己的梳妆打扮。
反正长相也只是平平无奇,也犯不上怎么去侍弄自己了。
负手在石子路上走着,下了雨的空气就是清新,到处都凉凉的。
走在道路上,笙云岚也觉得心情格外的舒畅。
一路之上倒是偶尔会遇到几个过路的宫人,看到笙云岚都对她都是异常恭敬的行礼问安。
倒像她是这王庭中的主子一样。
微微笑了笑声,笙云岚也知道这是所谓何故。
想来昨夜自己大闹宴会一事已经传遍了各宫各处吧,现在他们恐怕都把自己当什么洪水猛兽,生怕惹得自己不高兴,就让他们都落得柳茹一般的下场了。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和自己也真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若不是柳茹自己作死,她如今也不会被关进深牢了。
只是不知现在柳家是什么样的境况。
对于柳家,笙云岚也自然没有太多的欢喜。
想来柳泰安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他在朝堂之上一直以来都依附着柳茹的面子,想到现在,每日让他上朝为官,光是看别人脸色都能让他羞愧的想往地洞里钻吧。
这官场之上的人心笙云岚怎会不清楚。
得势的时候,众人皆是把他捧着,一口一个国相喊的亲近。
现在柳茹出了这样的事儿,恐怕任谁都会给柳太安一些脸色瞧了吧。
而如今笙云岚大闹宴席一事,还不只是在虹光王庭中传的沸沸扬扬。
此事早已经让北旭国和辰浩国昨夜前来献礼的人给传了回去。
虹光王庭巨变,其余两国也是最快掌握消息,一听到这剧变的原因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笙云岚。
这倒是让其他两国的帝王都觉得很是不解。
两国各自的来信中都有提到笙云岚背后有无相界的势力,这更是引得这两国君王对笙云岚的身份异常好奇。
每个国家中都有其他国家的探子,他们稍作调查便查出了笙云岚所说的背后师傅的名号。
几乎两国的君主都在同一时间让自己的势力去查,想知道这茶屋词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能。
如若真是在无相界地位举足轻重的人,那么这笙云岚他们也是该多巴结着点儿了。
不至于一切风头都让虹光占尽。
其余两国都在暗中等着看虹光这次的乱子该如何收场,他们自然是不会想到这场由笙云岚引发的动乱在几日后还将被引向另一个更大的高潮。
此时此刻,众人眼中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笙云岚,却还闲庭信步的走在皇庭小道之上。
身旁伴着花花草草,可谓是一个悠闲了得。
笙云岚此时的目标正是这王庭中一个平日里任谁都不会轻易踏足的地方。
在王庭西北角最偏僻的一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笙云岚看了看门上大大悬挂的暨处招牌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里了。
今天自己的目标就是这暨处。
暨处是虹光王庭之中所设立的一个特殊场所。
凡是进了虹光王庭之中服侍的宫女们都不能够再出王庭回自己的家里。
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被放到这暨处中来,为培训新的宫女做准备。
这些年老的宫人们都经历了王庭之中的好几十年光阴,普遍都不是修灵者,因此也更加会老去。
现如今这些年老的宫女们已经没有能力在作为王庭中那些主子们的服侍者了,只是在王庭之中混吃等死,做一些杂活罢了。
暨处之中到处都是年老者,一走进去笙云岚也能够感觉到这里飘荡的那股缓慢的气息。
今天日头还算不错,也有不少年老的人围着坐在外面做着一些小手艺,聊聊天。
也算是打发她们余下的光阴了。
这暨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她们也不像王庭中的其他人,对王庭里的事态变化掌握的那么快速。
现如今连笙云岚是谁也不认识,只是瞧了她一眼,便一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
对她们来说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早些往登极乐也便是了,对其他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笙云岚围着安静的小院走了一圈,也没怎么打扰她们。
只是很快便将目光放到了院里最阴凉的一间破旧房间之上。
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探听多年以前虹光王庭之中所发生的隐秘。
那天自己用言灵控制了一个老嚒嚒向自己讲了讲这王庭之中的事情,不过探听的却还没有那么深入。
笙云岚敢肯定,战昊仓必定是有什么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既然如此,他必定是将这些事情处理得极其干净。
自己在寻常的人身上是问不出什么原因的。
或许自己还能找到最为年老的那个宫女,看看她是否会知道什么隐秘。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地位,在这王庭之中待的时间久了,知道的事情总会比旁人多的。
毕竟天下间哪里又有不透风的墙呢。
透过那道薄薄的窗纸,笙云岚便能看见窗边坐的那佝偻的身影,想来那里面的人应当有些年岁了。
轻轻推开门,笙云岚也无意去叨扰,只是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看得出这房间似乎很久没有被推开过了,房内也已经飘荡上了些许的灰尘气,门外的阳光透过大门照射进来,惹得窗边坐着的那身影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