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自己队伍一行也遇到了很多的猎兽者,这些猎兽者们对班玉堂不说恭恭敬敬,起码也是十分的尊重。
笙云岚还真是从未听过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班玉堂在说话。
只见从红樟树林的前方忽然走出了七八个人,那走在最前面带队的男子一脸的痞相,右脸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穿着打扮看起来应该也在这红樟树林之中呆了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扛在肩头,从树林里面走出,眼神则是牢牢的盯在了走在队伍最后的班玉堂身上,目光之中倒是充满了不屑。
光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笙云岚也听得出来,此人只怕来者不善。
看着前方出现的几个人,红缨也是满脸的气愤低声说了句:怎么又是他!
笙云岚原本还不知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如今见红缨这反应心中也大概有了个数。
看来此人倒是长期和班玉堂作对,也不知是不是西城的其他势力。
班玉堂也一眼便看见了此人,慢慢的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
老游有眼力见的停在了原地并没有前行,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之中也很是气拔弩张。
一时之间,队伍中的所有人除了笙云岚和连迟二人外几乎都展现出了一些凶狠来,似乎对这男子是早有怨言很久了。
“不过是过路罢了,对金鹏鸟我可没什么兴趣。”
那男子对自己态度不尊敬,班玉堂也不生气,只是走到他面前稍稍带了些许霸道的气势,平静的看着他。
而那男子见着班玉堂却是丝毫都不知收敛,只是随意的切了一声,听起来倒对他十分不屑。
“那是当然了,大名鼎鼎的班大人怎么可能对这小小的金羽有兴趣呢,看来是觉得清净露已经尽在囊中了。”
班玉堂组队前往兽神山取清净露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现如今恐怕整个兽神山上的猎兽者都知道了。
这男子瞧着班玉堂眼神之中却是没由来的怨恨。
说话的语气也是半点也不客气。
酸言酸语的怎么听都是在埋汰班玉堂。
瞧着那男子的嚣张神色,老游倒是头一个觉得心下不爽。
“咱们大人何时说过这话,你若是瞧不上,你也组队登云顶啊!”
看得出来,老游对这男子也是隐忍了很久,如今见他如此说话自然也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班玉堂伸出左手拦了栏,老游碍于班玉堂的面子也是吞下了一口气又站回了队伍之中。
而那男子听着老游的挑衅神色也是格外的阴沉。
“我们这些人自然没有班大人这般的实力,怎么敢轻易说什么登云顶取清静露这种话呢?”
那男子脸色倒是十分不好看,回答起老游的话来也是格外的尖酸刻薄,让人听了真是好生的不舒服。
此时班玉堂队伍中的很多人都看着那男子,表情十分严肃,个个都是攥紧了双拳,恨不得立刻上去与他缠斗。
若不是班玉堂站在队伍最前,只怕他们当真是要忍不住冲上去了。
这男子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一看便知是故意出来挑事儿的,班玉堂又怎么不知这男子的脾性,只是倒没有生气。
将眼神敛了敛。
“登云顶这样的豪心任谁都可以有,我也不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取到清净露,这种事情自然是九死一生。不过福祸在天,班某从不敢夸口。”
像如此这般狂妄的话班玉堂自己是说不出来的,也不允许有人在别人嘴中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
淡淡的回了一句,班玉堂也并未再理会那男子,只是转身朝着老游挑了挑眉示意他不要管他。
慢慢回到队伍末尾,想来有自己在这,那男子也不敢胡作非为。
没个好气儿,从那男子身旁经过,老游也是白了他几眼。
只不过碍于自己还有大计在身,这才没有在与他多交缠。
很快,队伍一行人便缓缓地走在这红樟树林之中。
而方才出言不逊的那男人,看着这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也是滑过了些许阴险。
“老大,我瞧着他们走的方向只怕会端端的和那只金鹏鸟遇上吧。”
直到班玉堂一行人已经远远的走到了前面那六七个人中,一个男子才拖着一条流血不止的腿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了上来。
他的这条腿想来应该是废了。
方才班玉堂也没有多观察他们,并未发觉他们一行人虽然表面上精神尚可,可实际上已经是伤痕满满,一看便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而此时那男子阴狠地看着班玉堂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也是万分的凶恶。
脸上倒是划过了几丝笑容。
“你管人家做什么,人家可是班大人,对付那种小兽自然是手到擒来呀。”
跟在那男子身后的几个人听了那男子的话,都是纷纷站在原地凶恶的笑了起来,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为何和班玉堂有如此大的梁子。
而此时班玉堂也并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而红缨一路以之上却一直在和笙云岚讲刚才那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事说起来也真算是好笑,那人还算得上是咱们班大人的发小,从小他们两个便是一起在这兽神山上猎兽的。”
“只是那人心性不佳,品行不端,咱们大人渐渐的便不再与他一起了。而如今咱们班大人有了如此的威名,在西城有了一席之地,而他却混的也不怎么样,身后也就跟着那么几个也算不上太忠心的小弟,整日也只能在兽神山上猎兽。”
“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没由来的对咱们班大人有如此多的恶意吧,你可是不知道,今天都还算好的了。以前只要谁遇上他,他必定要多加阻挠,只是班大人始终顾及着从前与他一起在这兽神山上拼命的情分,都让咱们不要对他动手。”
对此事红缨也很是厌烦,一脸不爽的将这些各中因由说出来,笙云岚的心中这才有了了解。
原来如此,难怪那男子一看到班玉堂便是如此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