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深申屠修谨的手下有得力的干将,鄂圣杰也自然是如此。
看来申屠修谨说的也的确没错,自己若要离开,还得想办法把白玉栋他们给安置好才行。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事儿,笙云岚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如今也是有些萎靡。
申屠修谨说的没错,自己不能不顾大局,虽然心中是很想和申屠修谨一起在战场上驰骋,可自己竟既然将白玉栋他们带来了,就绝不能让他们受伤。
必须怎么来就怎么平平安安的回去。
一见笙云岚的神色,申屠修谨就知道她是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的,虽然心中对此还是有些吃醋,不过也算是目的达成了。
就知道申屠修谨是刻意拿这话出来压自己的,笙云岚也白了他两眼。
虽然神情看上去十分的不耐,可说出去的话却还是软绵绵的。
“你自己一个人,千万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不要逞什么英雄,鄂圣杰的那些脉兽中难免会有品阶高的,你可不能冲动。”
听着笙云岚像教育孩子一般教育自己的样子,申屠修谨也是无奈的一笑。
自己驰骋沙场,难不成还会不知道这些。
申屠修谨看着笙云岚那有些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摸了摸笙云岚的脸颊,轻轻捏了下,申屠修谨满脸都是欢喜,一点也不像快要上战场的样子。
“好了,你别担心我了,我相信岚岚一定会快些让这场战争结束的,对吗。”
望着申屠修谨充满了暖意和柔情的双眸,笙云岚整个人都沦陷进了那样深邃的目光中。
就像是星空,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光亮。
申屠修谨说的没错,既然战争在所难免,那自己就一定要使出全身解数,让这场难以避免的战争结束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烛火之下,两个影子随着火光摇曳,在无相界如今的乱局之中,也只有空家此时才是最为宁静的去处。
翌日,太阳还没完全升起,迎着一地的红辉,申屠修谨便驾着高大的脉兽带领逐萤流火的铁骑往何影城而去。
那里,有鄂圣杰的万千雄狮正在等待着,渴望一场声势浩大的对决。
鄂圣杰是完全被惹怒了,他掌管鄂家那么多年,还从未丢过这样的人,如今不少之前归顺他的家族势力们都在不停的向他进言上书。
虽然不敢明着表达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和失望,可是字字句句却都在不停的透露着自己对这次大战的担忧。
好像自从他开始决定动手以来,一次上风都没占过。
哪一次不是被笙云岚弄的全盘大乱。
虽然说笙云岚的确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不过不得不说,这些小手段的确是十分管用啊。
说到底就算笙云岚就一直打算用这样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只要最后她能赢。
那最后一切都将由她书写,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什么样的形象都可以。
这些家族势力们虽然心中十分相信鄂圣杰,不过这始终是一件大事。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如今他们也是比谁都紧张,虽然说现在他们还是割据一方的大势力,坐拥财富,可说不准在这战争之中就会落败。
活的连从前为自己服侍的仆人们还不如。
笙云岚的手段和胆量他们都见识过了,他们不敢想象,如果鄂圣杰真的落败,那他们将会被笙云岚弄成什么下场。
如今一切选择已经落定,他们也不能再换人,无论如何也只能铁了心思的跟着鄂圣杰了。
所以对鄂圣杰到底能不能赢也实在是十分看重。
鄂圣杰坐在大帐之中,桌上一堆还没拆开查看的书信,对这些东西他是看也不想再看。
阴沉着脸,鄂圣杰挥手就将满桌的信函扫到了地上。
“这些蠢货,当初投靠的我的时候笑呵呵的,如今见我着了笙云岚的道就个个来说这些屁话!”
掀开身后的披风落座,鄂圣杰满脸都是不耐和恼怒。
这些人平时哪里敢这样变着法子的到自己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位军师站在鄂圣杰身边,也唯恐被他的怒火连累,连忙笑盈盈的上前去宽慰起了鄂圣杰。
“家主别急,笙云岚那丫头不过就只会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如今申屠修谨已经入城,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击败他,一定能大挫笙云岚的锐气。”
听着军师的话点了点头,鄂圣杰满脸都是不屑。
只要笙云岚敢和自己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就一定会知道自己的厉害。
此时,申屠修谨一身黑甲,黝黑的盔甲坚硬可挡万物,却轻薄如纸,即使申屠修谨全身上下都覆盖着盔甲也不会觉得行动不便。
贴身盔甲更展现出申屠修谨身体的健硕和一身势无可挡的气势。
申屠修谨站在城墙上空,脚踏灵气,看着前方鄂圣杰带来的万千雄兵。
无数的脉兽种类奇多,全都是以残暴凶狠着名的种族。
“看来鄂圣杰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纵光同样身着铠甲站在申屠修谨身旁,纵然他追随申屠修谨打了那么多仗,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这样强大的军事实力,恐怕也真的只有鄂圣杰才能拿得出来。
此时鄂圣杰一人站在营帐之前,远远的也看到了漂浮在城墙之上的那道身影。
眸中厉光一闪,他向来都只听众人不断的在他面前夸赞申屠修谨是何等年少有为。
如今真要和他对上了,鄂圣杰也是满心的激动。
早已经按耐不住浑身上下涌动的战意,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和申屠修谨两个人一对一的干一架了。
两位强者站在不足几公里的距离,彼此相对目光之中,似乎都酝酿着无限的战意和深邃。
而让众人期待了已久,每天几乎都有新消息传来的这次旷世大战,也在两方一声悠长沉重的号角声中拉开了帷幕。
空家。
笙云岚从一大早上申屠修谨离开之后就一直坐在大厅,看着手上的地图,一直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