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巨蛇的头顶,鄂圣杰的心却难以平静,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觉得似乎灵脉中隐隐约约有些东西正在被慢慢地翘动。
这是第一次鄂圣杰有这样的感受,而随着那跳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鄂圣杰隐约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要从自己的体内破空而出。
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正在被慢慢的吸取,那种缓缓流泄出去的力量,一下子让鄂圣杰觉得有些疲倦。
明明刚才还战意满满,可如今鄂圣杰却忽然想闭上眼睛休息几秒。
而他这一切奇怪变化的原因不是别人,正是笙云岚。
如今在人们看不到的背后,无数气息正在席卷着那三只脉兽的头颅,就好像是一阵让人无法探知的白色雾气,已经完全的将三只脉兽笼罩。
浮在他们的耳边告诉他们,他们需要换一个新的主人。
这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也让那三只脉兽无比的狂怒,他们的脑中早就已经被鄂圣杰印上了烙印,如今笙云岚的举动就像是将他们身上原本有的烙印给消除。
然后再重新的打上属于自己的标志。
这样的过程对于这三只脉兽来说也是无比痛苦的。
此时,三只脉兽就这样忽然停止在原地不断地狂吼嘶鸣,就像是在将自己的一切声音全都发散出来。
鄂圣杰高高的站立在巨蛇头上,感受着从自己的灵脉之中不断迸发出来的力量,一阵十分空虚的感觉瞬间袭来。
那种自己的力量被抽离的感觉让鄂圣杰满心的疲倦。
即使自己还没有真正和笙云岚动手鄂圣杰都能感受到像是大战了十几个回合一样的疲累。
就算之前他还有些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那如今他也逐渐的明白了。
从前他也掠夺过很多别人的脉兽,虽然从来没有被别人掠夺过,可是他也知道在被掠夺脉兽的时候的那种痛苦,和灵脉处会传来的那种震荡。
如今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鄂圣杰只定定地看着下方那几道让自己捉摸不定的身影。
看着那三只不断嘶吼狂叫的脉兽,他们的反应和自己掠夺别人脉兽的时候一模一样。
此时,无数的不可能盘旋在鄂圣杰的脑中,看着笙云岚,鄂圣杰神情紧绷,眼神中都出现了几分不敢置信。
他不相信,不相信还有谁能够从他手下掠夺他的脉兽。
算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这个人也不可能是笙云岚。
这个女子她究竟是谁?
似乎是感受到了鄂圣杰情绪的波动,他脚下的巨蛇也开始不断骚动的扭动着身子,在空中嘶嘶地探出自己的舌头,发出阵阵不安的嘶嘶声。
此刻鄂圣杰已经能够感到自己开始逐渐控制不住那三只脉兽了。
而那三只脉兽的契约似乎也要从自己的灵脉中彻底消失。
只是在这样片刻之间鄂圣杰就感受到了失去。
那是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力量,也完全没办法用自己的纵脉气息去阻止和操控。
好像在顷刻之间,自己的力量在它面前只能臣服。
笙云岚怎么可能就能掠夺得了自己的脉兽!
满脑子的惶恐愤怒,鄂圣杰就像是发了狂。
在思虑片刻之后开始不断的将目光放得更远,在笙云岚的左右试探了起来。
他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笙云岚能做到的,一定是有另一位高人在帮她。
究竟是谁,这人究竟谁是谁!
忽然间鄂圣杰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音信的叛徒。
会不会就是他,就是他在帮着笙云岚驯服自己的这些脉兽。
就在鄂圣杰拼命的寻找之时,笙云岚忽然感到三股十分强大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大脑,很快这三股气息就慢慢的沉了下来,和自己的灵脉缓缓的融到了一起。
就在三道气息和自己相融的瞬间,那三只脉兽也忽然平静了下来。
不再浑身充满着战意,而是缓缓的停下了进攻疯狂的样子,慢慢的走到了笙云岚旁边。
就这样缓缓的坐在了笙云岚身旁。
这是笙云岚第一次掠夺别人的脉兽,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比战斗还要来的充盈多了。
这些脉兽在鄂圣杰的手下常年都受到他的控制和滋养,如今被自己掠夺了过来,从前的一切都归自己所有。
就像是平白无故的多增加了几分修行。
若是旁人或许笙云岚还会觉得有些抱歉,可这对象是鄂圣杰,笙云岚也觉得十分舒畅。
如今的效果是笙云岚自己都没料到的。
此时,鄂圣杰也看着一切的动静,看着自己的三只得力脉兽慢慢的臣服在了笙云岚脚下。
鄂圣杰满脸都是怒红,双眼深深的凹陷,那瞪大的眼睛又显得如此骇人,整个人胸口都十分急速的不断上下起伏,似乎是酝酿着滔天的愤怒。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在这一刻鄂圣杰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深深的打击了。
笙云岚就好像是直接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鄂圣杰此生都从未感受到过的屈辱.
又一次,他又一次被笙云岚设计了。
如今他怎么还会不知道自己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叛徒究竟是谁。
不管是任何人契约脉兽自然都是在自己名下,就算那叛徒在笙云岚的附近为她契约,将自己的脉兽给掠夺了,那这些脉兽也不可能如今蹲在笙云岚的身边,而是会去找他们的新主人。
可此刻这些脉兽却视笙云岚为主人,就说明驯服这些脉兽的就是笙云岚自己。
如今鄂圣杰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明白了,他虽然不知道笙云岚究竟是为什么竟然拥有和自己一样纵脉的能力,可他一定能够确认。
在他们口中那个神秘出现操纵了脉兽的叛徒绝对就是笙云岚。
鄂圣杰想着自己当时为了这事儿大费周章,几乎将鄂家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闹得人心惶惶,还弄得不少人对自己颇有微词。
可当时自己为了查出这叛徒什么都不管不顾。
后来这叛徒一直也没查出来,此事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