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些东瀛国古董的来历。
这些东西大都是东瀛国本土昔日的绘画大师们的真迹以及一些当地的佛像造像,大都以木雕为主。
这些东西金锋看过之后,也在心里叫做报应。
花了半天看完,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向金锋讨教的时候了。
作为第一帝国收藏神州字画最多的博物馆,整整一千二百幅各朝各代的字画的保存和修复也就成为了博物馆最头痛最伤神的问题。
像唐朝韩干的呈马图卷已经请神州的大专家们修复了好几次,几乎就失去了原来的本『色』。
像米芾、赵孟頫和李公麟的字画由于用纸用墨的原因,也已经黑得看不清原来的痕迹。
字画的保护和修复对于这些白皮们来说,难度比登月低不了多少。
全世界唯独仅有神州能做这些字画的修复。
但是现在神州有个奇怪的现象,令众多国家博物馆完全不解。
以往这些字画就是夏鼎还在之前,只要哪家博物馆发函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神州这边立马派出最顶尖的大师连夜连晚的赶过来帮着做修复维护。
而且……
分文不收,分文不取。
就连回程机票都不需要。
只需要供饭就行。
这种好事对于国外博物馆来说简直就是绝不可能的事。
然而事实还真的就是这样。
开始的时候老外们还感激涕零,久而久之,老外们也就习惯了,心里更是坦然了。
谁叫这些字画都是你们神州的捏!?
你们不修谁修?
你们要是不修,那我们就让他烂掉好了。
反正我们这里的字画多了去,损失一两幅无所谓。
只要你们神州忍心看见你们的国宝烂掉坏掉变成纸浆渣渣。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但到了去年的时候事情就起了变化。
也不是说神州就不给修了。
而是……
神州那边抽调不出来人手了。
你想想看啊,国外那么多家博物馆,每家就算一年有五幅字画要修复,全世界加起来有多少?
无法想象的数字。
就算是在神州国内,最顶尖的大师修复一幅画也需要至少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听见神州那边的回应,几个大博物馆跟国家级的博物馆不干了。
前面几年你们都抽得出人手,为『毛』现在就没人了?
你们的人捏?
你们的人去哪儿了?
很多馆长和高官直接联系到了神州考古历史的总顾问夏玉周当面质问。
好哇。
升米恩斗米仇。
吃屎的还把拉屎的唬住了。
这他妈叫什么逻辑?
但是夏玉周却根本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对每一位馆长高官解释。
我们的修复大师们大部分已经老了退了,新一辈的修复专家还在刻苦的钻研技术中,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填补老一辈的空缺,到时候一切照旧。
这个解释非常的完美,老外们也无话可说。
但是,实际上,那些修复大师不是老了退了,而是被夏玉周撵走滚蛋了。
国博故博徐新华这一脉的几个顶级大师全都统统滚蛋回家带孙子跳广场舞。
其他科学院几个极有本事的老院士见得太多,干脆一挥手借口装病干不动疗养去了。
院士的退休年龄是七十岁,本来这些院士早就过了退休年龄几年甚至十几年了,该教的都教完了。
夏鼎在的时候还没得话说,夏鼎不在了,夏玉周又这幅不容人的德行,老院士们个个懒心淡肠也不管了。
剩下的还有一些一等一的修复专家,自然都是夏玉周的嫡系和心腹,但人数和技术比起退休的还是差了几分。
这些修复专家光是修复国内那些一级国宝就累得够呛,要他们再往国外跑,那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一来二去,国外字画的修复就延缓了下来。
这些事情,金锋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得清清楚楚。
“金委员,我听说罗马国的同行们说,您的修复技术冠绝天下……”
“您能不能帮我们修复一下我们博物馆的几幅字画?”
“他们,已经快要不行了。”
听到馆长的求助,金锋『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神『色』,呵呵笑了笑,摆手摇头,连声的拒绝,自称自己没那个没事。那都是罗马国的人瞎吹的。
自己对修复这一项只是略懂一点点。
“金委员,您就不要客气了。作为神州通的我对您还是很了解的。”
“在贵国国内,你的修复技术那可是徐新华大师都是很佩服的。”
“对。我跟巴巴腾是老朋友了啊,他在我面前,可是什么都说的。”
“我还听说你帮梅格莉娅公主修复了你们神州最稀有的将军俑。”
“这事,你可别抵赖。”
“对对对,你就别客气了。”
“我们是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架子拿捏差不多了,金锋当下委婉的笑着说,自己试试看,试试看。
馆长跟博物馆几个董事顿时大喜过望,谁也没看到金锋那眼瞳深处闪动的精光。
当下便由馆长亲自带着金锋到了博物馆的秘库当中。
这,可是每一个博物馆最核心最保密的区域,一般情况下,只有馆长和几个独立董事才能进入这里。
而且配备的钥匙也是分别由馆长和另外几个董事保管。
馆长手里有一把,其余几个董事轮流保管两把。
三把钥匙按照顺序才能开启这个特制的秘库大门。
开启的时候,金锋自然被礼貌的告知回避,等到开启之后,金锋依然被要求在外等候。
就在秘库外的地下室内,一卷又一卷的古字画被董事们捧了出来。
虽然装作满不在意,但随眼的一瞥,却是将这些古字画的卷轴和纸张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一时间,金锋的心都跳出了胸膛,手心瞬间就充满了汗水。
“周舫!!!”
“《明皇贵妃图》!!!”
“倪瓒!”
“《秋日竹林图》!”
“米芾!”
“《重溪贴》!”
“北宋无名氏……《罗汉图》。”
“赵孟頫……李公麟……”
要论神州有谁能有金锋对弗利尔博物馆的藏品了解至深,答案就是,只有金锋自己。
早在锦城蛰伏的那些日子,金锋早就通过网络上的各种帖子和游记把这家博物馆所有的藏品研究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这些字画,自己早就垂诞三尺了。
根本不用再上手,光看这些字画的轴头和纸张,金锋就能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来历出处。
捡到宝了!
捡到大宝了!
金锋的牙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在心底嘶声的叫唤着。
这他妈的简直就是老天爷送大礼呀!
这些重宝不把他们搬回去,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心里都快要乐开花了,脸上却是表现得极为的谨慎和客气。
挨着挨着把这几幅绝世名画名贴打开,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心里把这群白皮狗杂种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嘴里平静的点点头:“能修。”
一听这话,馆长跟几个董事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这……书帖烧了这么多小洞,也能修吗?”
被烧了出了很多小洞的书帖正是一代才女管道升做的千古名词《我侬词》。
这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件绝世之宝。
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侬词》的出处,知道的也仅仅是小众。
这首词真正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是《亮剑》里头,李云龙的老婆田雨在新婚之夜写给李云龙的。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