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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机看向我,说道:“地上凉,你有孕在身,还不起来?”

这句话一说,有几个人不自觉抖了一下,其中也包括朵古丽。

皇嗣的安危在宫中是头等大事,况且这是阿保机的第一个孩子。

她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惩罚我,应该是倚仗着我私逃出宫,必然会惹来阿保机雷霆大怒。

没想到阿保机竟然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我的背叛,她们自然感到震惊。

不过既然阿保机这么说,看来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非常重视,那些人对待我肯定会收敛些。

如此这般甚好,可是明日便要去皇后宫中,皇后和妃嫔自然不能拿我怎么样,可是钦察我可保证不了,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弟,又仗着太后的宠爱,必定会百般折辱我,这真是个令人头痛的事情。

我真搞不懂,阿保机为什么不阻拦。

“愣着干什么,过来。”

阿保机甚至向我伸出了手。可是我跪的时间太长,根本起不了,乌珠作为侍女只能呆在外室,没有召唤自然不能进来。那么现在身边根本没有能帮助我的人了,都是一群看我笑话的人。

阿保机见状,起身,搂着我的腰肢我把扶了起来,牵着我的手,捏了捏,这才坐回软塌。

他这一举动,一下子就彻底掀起了屋中女人的醋浪。

说了一会儿话,阿保机说道:“母后,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太后笑道:“快去忙你的。”

阿保机起身,牵住我的手说道:“走吧。”

他的声音真的好温柔,演技很不错。

我就这样被阿保机牵着走了出来,等出了太后寝宫,我挣扎了一下,阿保机便松了手,居高临下看着我说道:“你在我面前不是挺能折腾的吗,在她们面前怎么就怂了?”

“我人单势孤,自然是要被欺负的。”

阿保机冷笑了一下,说道:“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一味的委曲求全,只会变得越来越惨。”

怎么感觉他在教我,可是他有这么好心吗?

见我又在捉摸事儿,阿保机不耐烦道:“走啊,呆女人。”

这个人真的是恶毒。

我快步跟上去。乌珠冬儿、还有完颜烈等一行侍卫宫人皆远远地跟着。

我走到阿保机身边低声道:“明天我能不去皇后宫里吗?”

阿保机转头看了我一眼,满眼的鄙夷,说道:“连个小孩子你都害怕?”

“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弟,在他眼中我可是抢走他姐夫的恶毒女人,自然想尽法子折磨我,况且你难道就不怕他受欺负?”

“作为皇亲贵胄,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就没有脸有现在的身份。”他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女人也是一样。”

“可我并不想成为你的女人。”我把心中的想法就这样低声嘟囔了出来。

阿保机忽的停住了脚步,皱眉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阿保机突然搂住我的腰肢,把我整个人都要提起来了,说道:“述律平,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他狠狠地将我推了一下,又害怕我跌倒,拉了一把,然后甩开我的手,愤愤地快步走去。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跟这样的人生活,真的好累。

还是我的修浚好,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充满阳光,不像这个人阴险恶毒,善于搞阴谋诡计,且铁石心肠。

到了寝宫门口,阿保机停了下来,侧头看我,我看了他一眼,粗略行了个礼,便迈着步子向寝宫走去,还没有走几步,就听他说道:“站住。”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他哪一天不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刺激我,好像就失去了乐趣。

我转身看他。

他抬高一点下巴,显得严肃冷峻,说道:“老实待着,不要耍什么花招。”

我算是明白了,我在他心眼儿里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不过我也没打算在他心目中留有什么好印象。

我欲言又止,行了个礼,便进寝宫去了。

到了晚间,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上京的整个角落。

阿保机跟耶律迭剌一起登上东山,赦免了耶律迭剌的叛变,并且跟耶律迭剌结成同盟。

一时之间,阿保机爱护幼弟,体谅民情的颂词比比皆是,收买了很多人心。

据我所知,耶律迭剌作为阿保机的亲兄弟之所以叛变,应该是因为契丹的风俗,可汗者,任期是三年。

阿保机在位眼看着就到了三年,可是却丝毫没有组织选举的动静。阿保机雄心勃勃,一直有连任的意愿,一直以来也在为此做铺垫,那些有望成为新一届可汗的人自然坐不住了,一个个蠢蠢欲动,想要推翻阿保机的统治,恢复祖制。

而耶律迭剌应该是被当了抢使,我虽然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一看他便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又是阿保机的亲兄弟,即使是谋反,自然不会翻脸治罪。

即使是治罪,对于耶律迭剌身后的那些人应该也无伤大雅,一方面让阿保机失去民心,另外一方面,耶律迭剌被降罪了,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谓是一箭双雕。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阿保机这么简单就化解了眼前的危机,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应该是愈演愈烈的。权力之争,自古都是这样,哪里有权势,哪里就有厮杀。

在权利面前,什么亲情、爱情、友情皆是幻影,真正看中感情的人根本就不会成为佼佼者。

那么修浚呢?

他从最开始被冷落的小皇子,渐渐地成长起来,若是他以他的温文儒雅,是不是也不能够成为眼下炽手可热的太子。

那么他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像这些玩弄权术的人一样阴险狡诈呢?

想到这里,我慌忙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想充满阳光的修浚。

我相信他,哪怕所有人都变得污浊可怕,唯一不变的只有修浚,他是那么善良,那么文雅。

我正看着书本发呆,门吱嘎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循声望去,是阿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