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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耶律迭剌已经很惨了,本来因为阿保机过了三年之期还没有退位让贤的意思,贵族们便将耶律迭剌推出来对抗阿保机。

耶律迭剌的身份再合适不过,他是阿保机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还有一个身份极其尊贵的母亲,这样的人作为棋子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眼下,耶律迭剌的罪行就像春日的花朵一样四处开花,让本是为他奔波的贵族们捉襟见肘,渐渐想放弃这颗棋子了。

刚开始是想,到最后看到民愤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为了确保自身的利益,便彻底放弃他了。

以至于耶律迭剌就像没了翅膀的小鸟,只能在原地无助地折腾。

在云州和幽州的分界线处,开辟了两处特别大的互市的地方。

云州和幽州的分界线是一条大河,宽百余米,长没有尽头,蜿蜿蜒蜒,伸向远方。

河的水位很深,可以有承载大船,所以河上随处可见行驶的船舶。

因为这条河,契丹和大唐打过好气几场战役,目的就是争夺这条河的归属权,双方都知道,这条河至关重要,比起曲折蜿蜒的陆路来说,水路是重要的交通线,不仅快捷,而且能够节省很多人力物力。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

最终双方各不相让,便把这条河作为公共的区域,但是双方对这条河都有细致的规定,比如说,不能够往河里扔垃圾,船只下河的数量也有严格的控制,坐到均等平分。

河上架着高高的桥梁,关于桥梁的建设也做到平均分配,双方都建造了相同数量的桥梁,而且桥梁的规格宽窄都有规定,长短可能会有些出入,但是按总的来算,还是挺均等的。

两个国家建造的桥在样子上面有很大出入,大唐具有唐朝风范,而契丹所建设的桥梁,有契丹的风范。

但是不管怎样,双方都是非常认真地修建了桥梁,毕竟这可是各自国家的门面啊,所以请来建设桥梁的都是一等一的专家,谁都想高对方一头,所以所建的桥梁既结实又美观。

云州这边开辟了一处互市,幽州也开辟了一处,双方的规格占地面积基本上都相当,外交很讲求这个对等原则。

云州的互市上出现一对很耀眼的男女,男人英俊无比,女人娇媚多姿,两人可以说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走在互市上,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男人应该很爱护身边的女人,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嘴角含笑跟着女人来到这个小摊小贩那里,又去了那里的小摊小贩那里。

到了一处胭脂摊,女人停了下来,随之松开了男人的手。

小摊上摆满了胭脂水粉,还有女人用的首饰,应有尽有。

述律平抬起纤纤玉手拿了一盒胭脂,那胭脂盒很是精致,绿色的底色上画着蓝色红色黄色等好看复古的图案。

她拿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递到阿保机眼前,说道:“你来闻闻。”

阿保机很听话地凑上前去,闻了一下,说道:“很香。”

述律平说道:“是很香。”

她说完又拿起一盒递过去,让他闻。

“很香。”

述律平皱眉道:“那哪个味道更好?”

阿保机一下子就愣住了,这香味有什么区别吗?

他一下抓狂,说道:“我再闻闻上一个。”

述律平嘟囔着,说道:“问你也白问。”

阿保机那叫一个挫败,他哪关心过女人的东西,都是胭脂水粉,随便买一个就好了,有什么好挑的。

而且不管她什么妆容不都很好看吗?

述律平毫不客气地推了阿保机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乌珠和冬儿,说道:“你俩过来,帮我选选,也帮你们自己选选。”

乌珠正想行礼,完颜烈一下子按住她的胳膊,向她摇了摇头。她忽然明白过来,在外面不能暴露身份,要称呼老爷夫人,行宫中的礼仪,不就暴露了吗?

她看了完颜烈一眼,眼中充满了感激,完颜烈除了嘴毒辣一些,也不是毫无优点的。

阿保机站到一边,看着乌珠和冬儿一左一右将述律平夹住,三个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一起选胭脂水粉,就像三个小孩儿一样。

阿保机看着述律平,眼中充满宠溺。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驾马赶过来,悄悄将消息传递给了完颜烈。

完颜烈听完,来到阿保机身边,低声说道:“可汗,上京传来消息。”

阿保机本是含笑看着述律平,此时神情变得严肃,然后对完颜烈和耶律曷鲁说道:“你俩将夫人看好。”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是。”

阿保机看了一眼传信的人,那人立刻会意,跟着走到了拐角的僻静处。

阿保机看他远远站着,抬了一下手,那人慌忙走进,怯怯巍巍地说道:“启禀……启禀可汗,太后死掉了。”

阿保机闻言,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时候?”

那人说道:“昨日凌晨自缢于天牢内。”

阿保机冷哼了一声,冷声说道:“真会死啊。”他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有什么消息?”

那人第一次见到可汗的真容,有些紧张,听到可汗这么问才忽然想起来,大酋长还交代了重要的事情。

“大酋长让我告诉您,现在百姓的风向发生了改变,都觉得是可汗害死了太后,对待耶律迭剌也是不折手段,甚至有些人认为关于耶律迭剌的传言都是假的,都是造谣的。”

阿保机冷哼一声,太后自杀,不就是要达到这个结果吗?她要用她的死来换取耶律迭剌的重生。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去告诉大酋长,我办完视察的工作就返回上京,将太后好好安葬,仪式隆重,但是不给任何封号。”

递话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明褒实贬啊。

阿保机看到那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冷冷地问道:“怎么,还有事情?”

那人愣愣地说道:“没,没有。”

阿保机眼睛眯了起来,说道:“那还快去传话?!”

“是!”

那人连滚带爬跑走了。

阿保机不解,他难道就这么可怕?他就是没有笑而已,也不至于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