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斌潜水了好几次,从水里也捞起海胆海星,还捞起一只很大的海螺。
“嗨~”蒋德斌抓着海螺,扬起手朝着她挥了挥,随后游了过来,将海螺递给了她:“送你的。”
希宁接过海螺,确实很大,象个大碗,边缘还长着长短不一的刺,又漂亮又特别。
这样大的海螺,基本就没有寄居蟹可以寄住了,一般会沦为章鱼等更大的无脊椎生物的家。
“谢谢!”虽然这个世界的东西她带不走,可漂亮的东西依旧爱不释手,拿着看看也好。
等收集的食物差不多了,所有人上舟,将放下去的笼子捞起来,十几只草笼子里,居然抓住了五只龙虾。
“哎~”蒋德斌叫了起来,但村民已经将一只龙虾扔进了海里。
当翻译的村民解释,这龙虾太小了,太小的龙虾还是应该放回去。
随即村民又抓起一只,也扔回了海里。
这只龙虾个头可不小了,原因是雌的,肚子上已经有卵了,所以还是不能吃。
这样能保证龙虾种群尽可能多得繁衍,没想到这个没有文字的地方,进行可持续发展道路。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让他们在这片不算富饶的地方住下来,和天地自然合二为一。
剩下三只龙虾可以吃的,村民将张扬舞爪的龙虾塞进草笼里后,划船回去了。
村民一边划船,一边唱着歌,都是些感谢歌颂海的歌谣。蒋德斌和哲志伟虽然听不懂歌词唱的是什么,可特别的旋律也让他们全身心都是放松着的。
上了岸,分别去洗了把澡,希宁换上了已经晾干的运动衣裤,靠在树边,而树上用布拉着做了个小遮阳棚,喝着椰汁休息。
海风阵阵,椰树叶随风不时摇摆发出洒洒声,真是太舒服了。有点不想走了,可想想这样的日子过上几天挺新奇舒服的,真的时间久了,终究不适应,身主不会留在这个地方的。
哲志伟过来了,他也换上了运动衫裤,皮肤因为刚才的阳光晒得有点发红。
他学着当地人的样子,用砍刀砍去椰子上面的盖。虽然不熟练,但运用气,下刀力量足,几下将坚硬圆形的椰子顶砍掉。
村民原本想帮忙,但看到他自己搞定了,于是继续忙自己的。
放下砍刀,往椰子上插了根芦苇管,坐在了她旁边,靠在树杆的另一边,就好似跟她背靠着背一般。
喝了二口椰汁后,哲志伟轻声说:“蒋德斌没找到。”
那是当然,村民不是没长脑子,知道不是自己人,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带他们去的地方,肯定不是有珍珠的地方。
“他的肠子比你弯多了。”希宁示意般地举起大海螺晃了晃。人家可不是去找珍珠的,就是出海。
哲志伟的声音传来:“这样能让你开心?”
这个面瘫直男,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
希宁回应:“如果是你,你会开心吗?”
收到礼物,都会高兴的。那么大的海螺,这对于不在海边生活的城里人,哪怕是贵小姐,也会觉得新奇的。
哲志伟坐了起来,挪到了她身边,将手伸到她面前,摊开了手。
手里居然是几粒晶莹剔透,犹如红绿宝石的结晶状石头。
“呵~”希宁乐了,这呆子看来并不傻呀,捏起一块来细看。
“应该是石英岩,或者就是玻璃。”她看着石头,哲志伟看着她。
“噢,玻璃石。”她又用手指捏起了一块细细打量。
“你知道玻璃石?”哲志伟有点意外。
“嗯,最多的是玻璃酒瓶,喝完后扔进海里,经过海水冲刷,形成了如同鹅卵石一般的玻璃石。”希宁将一块玻璃石对着太阳,就算是玻璃,也分外的美丽。
她放下玻璃石:“你不是也知道?”
哲志伟嘴角含着几许笑意:“第十区也是靠海的,那里的玻璃石比这里多,也更漂亮。有一片沙滩,叫宝石沙滩,上面全都是玻璃石,踩上去也不会硌脚。”
因为第十区城市多,废弃的玻璃自然更多。不过想想一个沙滩上都是五颜六色的玻璃石,当太阳照下来时,肯定很美。
说不心动是假的,到了任何一个位面,首先就是好吃的,其次就是想感受下某些自然或者科学奇观。
“你先拿着!”哲志伟将玻璃石全都放到了她手上,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当地人用于打孔的锥子。
捏起一粒来,用锥子对着玻璃石,运气后钻了下去。
第一粒被钻穿了,但第二粒“咔~”的裂了。毕竟是玻璃的,很脆。
哲志伟扔掉裂掉的玻璃石,拿起另外的,继续钻孔。
等到全部钻完,饶是他内力不错,也累得有点喘气,手指也因为捏着锥子起了老茧。
哲志伟放下锥子,将村民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取出,将其拆开,用上面的贝壳椰片当配件,串上打过孔的玻璃石串个手串。
“给!”哲志伟递了过去。
希宁接过就戴在手腕上:“很好看,谢谢。”真的好看,配得也不错。
不禁想,这样的手链在市场上肯定受欢迎。
“不用想,做手工艺品这条路行不通。”哲志伟好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这里玻璃石不多,就算多,也属于有限资源。第十区的宝石沙滩禁止游客取走任何一块玻璃石,搜出来一块,就罚一万元,和磨十块玻璃石。要不遵守规定的人,用玻璃毛坯在砂轮上磨,磨成大致的形状,扔进沙滩。”
玻璃石是经过长期海水冲刷形成的,用砂轮上磨出来的虽然有点不同,不过也能用。再加上一万元的罚款,全当启动砂轮机器时的电费了。
哲志伟看着前面的大海,喃喃着:“就用贝壳和椰子壳,这首饰不值钱……这里还真是要什么没什么。”
所以才不会被人觊觎,可这种平衡有可能即将被打破。
“这里会有吗?”哲志伟突然轻声问。也不能确定,毕竟二赖子嘴里的珍珠,只听到说,真的一粒都没瞧见,而且村民没有一个承认。
他们以为来的外人,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可他们没想到,希宁是一个意外。
希宁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这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