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都是用树枝搭建成的,四面透风,房顶铺茅草。不过伐木比利还有点手艺,门窗都做好了,也是树枝做的,窗打开后还能用木棍撑起。应该闲置的日子不是很久,风化得不是很厉害。
收拾起来需要一点时间,她在忙活,猫已经闻讯赶来,一下来还来了三只,一个个蹲在跟前,侧着头,用明亮的圆眼睛看着她。
先不管,要趁着天黑前,收拾出来,今晚就要睡呢。
居然还有张床,上面的稻草都有虫子了,她全部扔到外面,骑着驴子去镇上买了新的干稻草铺上。临时找草,草不干透的话,睡得不舒服。草并不贵,没必要委屈自己。
将基本的东西收拾妥当,已经太阳偏西了,忙到现在,午饭还没吃呢。
她将鱼竿架上,用老的稻草生了篝火,拿出鱼干再烤烤吃。毛驴则放养着,它自己悠闲地吃着草。
猫咪们嗅到了香味,又来了几只。她不去看,只管吃自己的,等到鱼上钩后,选小的扔给猫,大的留下。
这河里鱼可真多,而且都饿疯了,外加没什么人捕捞,见到有吃的,就不顾一切的吞下去。不一会儿,就钓到了好几条。留下二条大鱼,处理完,就拎着洗好的鱼,牵着毛驴回木屋了。
晚上披上羊皮、再盖上桐油布就足够了。就是屋里的毛驴味道重了点,明天把旁边的一小间储藏室整理出来当马厩,再帮它洗洗。
就这样,希宁过起了小日子。每天都会有事做,毕竟这里什么都靠人工。再加上为了省钱,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小木屋的屋顶用木板又盖了一层,幸亏及时,第二天下雨才没漏。
用了足足一个月,这才生活稳当下来。这就有机会发现树林里的资源。
一支发着金光的箭射了出去,站在树枝上的松鸡被射中,掉落下来。
她赶紧过去,捡了起来,乐滋滋地拎着。
剑觉得好笑:“真有你的,拿射龙弓打猎,以后可以改名叫射松鸡弓。”
这叫练习,懂不?姐也想射雁,可箭一旦射上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弓:“我的命是主人捡来的,射什么都可以,哪怕射狗都行。”
看,拜伦多有觉悟,魔器就跟人一样,关键时刻龙门要跳、狗洞也要钻。所以说龙要射、狗也要射。
墨冥:“这话是我说过的吧。”
拎着松鸡回到木屋,一群懒洋洋躺在各处的猫,见她回来了,都起身。
“今天不行!”她将松鸡挂到窗口处,去将毛驴牵出来。将松鸡挂在毛驴上后,骑上去,对着众猫说:“你们自己也要学学捕鱼,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办?”
骑着毛驴去镇上了。
她一踏进旅馆,伙计就打招呼:“莱丝丽,你又拿来什么野味?”
“松鸡!”她举起手里的松鸡。
老板走了过来,捏了捏:“还挺肥的,想换什么?”
“盐、面粉、水果有吗?”她直接把松鸡给了伙计。
老板很快叫伙计把东西拿来:“这个时候只有覆盆子,上回你想要的布,我给你二块,还有个破碗,你可以点灯油。”
“好!”她很是满意,这个老板算是厚道,给的东西也多。盐和面粉都是给的足足的。就算麻布是旧的,碗是破的,可对她来说,能用就行。如果全是新的,一只松鸡可换不到那么多的东西。
老板又叫厨房切一小块肉干来,一起放在里面:“正在长身体,别老是吃鱼,鱼真的那么好吃吗?”
希宁笑了笑:“下回我带点给你尝尝。”
“好,少带点,怕刺。”老板让伙计帮她拎东西,送到门外。
这里人都怕刺,原因是怕刺卡在喉咙里。在这里,有东西卡在喉咙里,那是取都取不出来的。所以宁可吃肉,除非真的快饿死了,这才想到去抓鱼。肚子饿时,鱼有刺,狼吞虎咽之下容易卡喉咙,形成了恶性循环。
过了二日,希宁又来到了旅馆,借了厨房,烧了一锅汤。
老板和伙计,还有二个女人,好奇的看着锅里一个个圆子:“这是鱼?”
“嗯,鱼肉丸子,尝尝。”希宁将一把勺塞进了老板的手里:“小心烫。”
老板拿着木勺,舀了一个,先象狗一般用鼻子嗅了嗅,在其他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咬了口。
嚼了几下后,顿时眼睛发亮了,勺子里的整个地放进嘴里。嘴里还在吃,勺子又伸向了锅里。鱼丸还烫,哪怕烫出一副馋样,还是一边吹气一边吃。
“那么好吃,没刺吗?”一个女人奇怪地从旁边拿了把木勺,要去舀。
老板一把护住了锅,嘴里含糊不清地:“嗯嗯,都是我的!”
十几个鱼丸,外加汤,全给老板吃得一滴不剩。老板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好吃,好吃呀!”
“好吃就行,那我走了。”她作势要走。
结果可想而知,这刚转身,老板就叫住了她,说让她当厨娘,专做鱼。
希宁摇头:“这不行,我可是魔器师。”魔器师怎么可以当厨娘,而且姐只是暂住,目标是星辰大海。
墨冥:“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
主要是现在会烧鱼,以后不会烧了怎么办?
老板舔了舔嘴唇:“那每次能不能带点来?我用钱买。”
希宁想了想:“行,做这东西费功夫,每三天我带一磅过来,你给我五十铜币。”
一磅鱼大约二斤,需要二三条大鱼的肉做出来,而鱼在这里不值钱,五十铜币相当于一个劳力一周的工资,都可以买五斤猪肉了。
老板却想都没想地回应:“成交!明天就给我带来。”
“明天不行,后天。再送我点水果,我看到你今天有野草莓。”什么叫奇货可居,不能弄得丸子很好弄的样子。
老板很爽快地叫伙计弄了点野草莓给她,送她出了门。
骑在毛驴往回走,剑迷糊:“主人,你老是心里想,以后这个不会,那个不会,怎么不会了?”
忘了姐会人格分裂吗?以后发病了,会变成另一个人。
弓:“会不会忘了我们?”
这个不至于,但在变成另一个人之前,姐会安排好一切的,放心吧。
希宁捏起一个野草莓塞进嘴里,嗯,有点酸,只有一点点甜,不过好歹也是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