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医见二人这般作态,心中大约有数,便只好捡了些重要的说:“之前得了此病的人是被绑着放在了棺材中,一连在棺中七日,期间只喝了从棺盖上渗下的污水这才活了下来。”
“这棺材也不是什么没用过的棺材,而是从坟茔中刨出来的,用不知多少年的旧棺材了,里面的尸首也早已腐烂了。”
“期间污物阴邪不知多少,等这人被救出来时,便只剩下了一口气,比温姑娘不知要病重了多少倍,虽你们说温姑娘并不曾这般过,可从脉象可症状上来看,便是和那人一模一样的。”
“此病像时疫却又不全是时疫,你们权当是时疫的亲戚吧。”
宁老太医边说边在房内踱着:“若是温姑娘不曾在那般污秽的地方待过,那便是有人将污秽之物放在了温姑娘的身旁,可这般污物定然散发着恶臭之气,念夏姑娘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念夏反复在心中嚼着宁老太医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是香!香!香能掩盖住臭!”
“可是、可是、、”念夏说到这儿又忍不住犹豫了,不敢相信心中的所想到的那个娴静女子,可为了姑娘,还是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宋家大姑娘和罗四姑娘照常给我家姑娘送来了年礼,宋大姑娘送来的是两个香包,姑娘直接便让人挂在床榻的帷幔上了。”
“罗四姑娘送来了香,可姑娘不大喜欢,便只叫人收了起来,未曾用过。”
“可、可是,宋大姑娘与我家姑娘最是要好,没有理由去害我家姑娘啊!”
念夏忍不住又落了一串泪,怎么都不相信是宋语岚那仙儿一般的人要害自家姑娘,可除了这香包,温卿儿再没什么用旁的什么东西了,这让念夏不得不信。
应煜紧紧绷着下颌,面上布满了寒意和杀气,他怎的不知这宋大姑娘是谁,可这时候别说是自己表哥未过门的妻了,就是那天皇老子,应煜也要将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给卿卿赔命!
冷冷地在牙缝中挤出一个“查”字,让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个寒战,逐云立即拱手应下,先抱着念夏出了门,便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分派人手去查。
先前已经将温三姑娘房里的东西都带来了,逐云便带着念夏去将那香包寻出来,给自家爷和宁老太医过目确认一番。
不管这香荷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应煜都不敢再叫人将这香包靠近温卿儿了,只叫人另寻了一间屋子给宁老太医和宁济行查验,自己亲自守着温卿儿,生怕温卿儿再醒来身边无人伺候。
虽时辰已过了四更了,在等一会儿只怕是天都亮了,可别院中除了温卿儿,没有一个人睡下,直到天大亮了,宁老太医和宁济行才面色难看地出了门,沐浴更衣后才去寻了应煜。
“可是那香包有问题?”应煜见二人过来,忙上前问道,将声音压得极低,就怕扰了温卿儿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