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站在罗仪欢面前,睨了一眼瘫软无力的罗仪欢,呼吸着屋内浓浓的血腥味,心底竟没由来地一阵快意。
害的他卿卿至此,罗仪欢就别想痛痛快快地死在这儿。
看着一旁的水桶只叫人去提一通温水来,地牢里的水就没有能喝的,全是放了盐浇伤口用的,这会儿罗仪欢眼看着快冻僵了,估计什么用在她身上只怕都会大打折扣。
应煜人善心好,来者都是客,他自然是要让罗仪欢暖和起来,才能请她享受到极致的痛苦,便不信她不开口。
来人手脚麻利,很快便将温水提来了,还怕这水不够劲儿,又添了好些重料,这会儿整个屋里都飘着辣椒的香味,连血腥都隐隐盖住了。
应煜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便提着桶从罗仪欢的头顶浇了下去,先前尚且疼晕过去的罗仪欢顿时惨叫扭动起来,眼球往外使劲儿突出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应煜。
虽只有一尺之隔,可罗仪欢怎么也触碰不到那心心念念的身躯,被身上的粗黑的麻绳紧紧缚住,怎么也挣扎不开。
罗仪欢的嗓子早已喊得沙哑,这会儿叫着,竟像是未经开化的野兽一般咆哮,只觉耳膜都摩擦的隐隐发痛。
“阿、、煜、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罗仪欢用疯狂的眼神死死地锁住应煜,清醒时见到应煜的那一刻,面上竟浮现出癫狂的扭曲,似是包含着惊喜和爱,也似乎含着浓浓的恨和快意。
应煜微微一笑,人醒来就好,这不是看着挺精神的,够他好好招待罗仪欢的了。
应煜也不碰罗仪欢,只在一旁的桌上寻了个凿石壁的铁钎,用尖端抵住了罗仪欢的下巴,面露讥讽之色。
“我救你?罗四姑娘,你好大的脸面,本侯至多送你去死,这般已是莫大的客气和体恤了。”
“你若是想说什么便快些说罢,你要本侯来,本侯来了,多说几句话,也少受些苦头。”
罗仪欢听了这话,忽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阿煜哥哥任你怎的厉害,怎的维护温卿儿那贱人,温卿儿不还是死了吗!”
“呀!不对不对!”罗仪欢稍稍颔首,面上露着点儿得意的笑意:“是仪欢说错了,现下有阿煜哥哥帮衬着,许温卿儿还能多活两日。”
“再过两日,温卿儿便真的死了,死得透透地,就算阿煜哥哥日日在身边守着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温卿儿死,这病啊!没得治!”
应煜心思微动,面上依旧一片冷肃:“这到底是什么病!?你为何要害卿卿!”
听到应煜对温卿儿的称呼,罗仪欢撇了撇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感,看着应煜的痛苦她反而快意非常,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
“这病啊,不就是时疫嘛,哥哥去北三营的路上特意叫人挖来的,这些个尸首,许还是几个月前时疫横行之时,你们应家军的人亲手埋下的。”
“我只说了要害你,我那傻哥哥便乖乖地去做了,可他不知啊,这东西是给他喜欢的温卿儿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