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罗都督说得急,来不及通报给皇上您,便只好叫人知会了太子,这印也是早早地给臣盖上了,臣一丝一毫也不敢偏瞒。”
说着,李大人李大人从怀中掏出薄薄的一张纸,跪着呈了上去,周公公赶忙接过,打开了呈给皇上。
那罗都督一看,顿时慌乱冷汗直流,太子那头虽是知会了,可他竟不知自己何时给李大人盖了章,又何时给了这李大人字据,这一看便是有人伙同李大人要害自己。
若是这罪名坐实了,只怕不仅仅是官位,连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得受连累,罗都督当即大呼:“皇上冤枉啊!臣是冤枉的!臣并未写这些东西,也并未盖上官印,皆是李大人要害臣,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正说着,罗都督忽地一顿,拽着李大人的衣领便狠狠挥下拳头:“是你!是你绑走仪欢的!是你绑了我的女儿!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正是好计谋!好计谋!”
罗都督是习武之人,这会儿又是含怒出手一点儿没收着劲儿,只一拳下去便打掉了李大人两颗大牙,鼻血糊了满面,瞧着甚是惨不忍睹。
李大人又怎会不还手,见拳来了也不躲,直直便将脸迎了过去,自己的拳头也没闲着,背着人便直捣罗都督的下腹。
这一拳下去,罗都督可是再没力气挥第二拳了,脸色煞白地缩成一团,身上冷汗直流,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御前失仪,殿中的守卫自也不许着罗都督在这般继续下去,二人钳住罗都督的双臂一扣一扭,只听得罗都督一声大叫,那双臂便已经被人卸去,扭曲地背在身后,再不能有什么动作了。
皇上捏着李大人呈上来信纸的手也越发用力,脸上神色难看得厉害,罗都督可是做官十余年了,期间呈上来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皇上日日批阅奏折,早就对各位大臣的字迹了然于胸。
上头的字迹和印章丝毫不差,连罗都督平日里写字总爱将最后一笔往上勾起的弧度小习惯也明明白白的呈现在这纸上,白纸黑字,皇上还有什么不信!
只听“啪!”地一声,皇上将这张纸重重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引得殿中众人无不颤抖着跪下。
“好你个罗平卫!到了朕面前竟还敢胡话连篇,若不是这份证据,只怕朕也被你蒙骗过去了!”
罗都督忍者身上巨大的疼痛,心中的恨意无处可泄,这是有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了,愤恨之余也不由得心灰意冷。
“皇上,臣冤枉,自臣入朝为官以来,不敢有丝毫的骄纵懈怠,恪守本分,为大齐为皇上守好这江山社稷,臣今日受此冤屈,全因臣挡了旁人的路,这才设计了臣,还请皇上为臣讨回清白啊!”
皇上冷冷看着下面跪着的罗都督,再也不肯相信罗都督口中的一个字了,可到底这罗都督不肯认罪,若是这般便处置了,难免会留人口舌,明日的早朝说不得又得将此事翻来覆去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