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家说笑不过两件事,一是胭脂水粉或是好吃的这些小事,二便是自己心仪的公子了。”
温卿儿虽疲累,可精神还算不错,便想多拉着应煜说会儿话:“我们二人这般一说,倒是瞧出好玩的地方来了,你猜猜是什么?”
应煜挨着床沿儿坐下,替温卿儿将脸颊旁的碎发拨到耳后笑道:“是什么?我可猜不到的。”
温卿儿握着应煜的手,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我们说啊,到底你和源哥是血脉亲近的表兄弟,连喜欢翻窗进女子闺房的习惯都一模一样的,也怪不得你们关系这般好,可是投了缘了!”
应煜忍不住笑,倒是没想到齐景源也是这般,不同于他和卿卿这般,齐景源和宋家大姑娘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里头还杂着某些人不为人知的用意。
倒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竟也这般情投意合,这倒是歪打正着了,便是温卿儿和他未来的嫂嫂这般要好,应煜也觉得顿时亲近了许多。
“卿卿可不能瞎说了,我和源哥皆是那深情的人,一生只翻一个姑娘的窗子,其他的便是敞开了门,也是不屑一顾的。”应煜笑道。
“只你会哄我!”温卿儿望着应煜的脸,因着她的病也是日日操劳着,眼见着瘦了,伸手摸了摸应煜的脸,也是心疼的厉害。
应煜哪能看不出,只笑了笑宽慰了几句,他可是甘之如饴的,对自己的夫人哪有不疼的道理。
又过了约莫七八日,温卿儿眼见着好了不少,这几日也渐渐暖和起来,温卿儿也能下地在院中走了走。
可到底是又月余都未下过地了,温卿儿腿上也没什么力气,便只能被应煜牵着慢慢走动,应煜每日又多了一项,便是日日入睡前给温卿儿泡脚捏腿。
温卿儿和应煜都有些面薄,每每都是红着脸开始泡,红着脸泡完。
中间林氏带着温亦臻和林铎瞧瞧来见了温卿儿几次,见温卿儿竟好着这般快,自是对应煜感恩戴德,送来了不少好多西,也不见得多贵重,给应煜做双新鞋袜,那针脚细密直让应煜心里都是暖的。
离春闱是越发地近了,应煜便是再怎么躲懒歇着,也是歇不到春闱的,便从前几日起就按部就班地上朝了。
下了朝便是先去兵部点个卯,若是营里不忙便时不时地回别院看看温卿儿,若是忙了就算再晚,回来了也得先来看看温卿儿,这才能安心在偏间歇下。
心里存着事儿,便是睡也是睡不熟的,只听一墙之隔的正屋稍有动静,应煜便立刻醒来,披着外衣去叩门,问问温卿儿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后来温卿儿实在心里不落忍,那头念夏也病着,让别人伺候了应煜也放心不下,温卿儿思来想去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应煜这般下去总不是办法,这般熬着身子可都弄坏了。
只叫人将这正屋的床换了张大些的,叫了应煜与她同住一室,应煜起先红着脸不肯,可一想他前些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温卿儿,倒也不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