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边找边回道:“小时候的事儿我也记不大请了,只记得那时候天天被我爹寅时拉起来习武,我不愿意,还总哭来着,后来懂事儿了慢慢就习惯了,也不吵着回去睡觉了。”
“每回练完一个时辰,我娘身边的妈妈便偷偷给我送来好吃的,那时候我爹管我可严厉了,除了一日三餐以外,不许我吃什么零嘴儿的,就怕我娘把我养坏了。”
温卿儿虽是听应煜说得轻松,可仍旧能从中听出当时的辛苦来,应煜的娘是在应煜五岁时过世的,那时候应煜定才三四岁的年纪。
才小小的一个正是爱吃爱玩的时候,旁人家的同龄的孩子还尚在睡梦中,应煜便已经开始练武了,如今也是这般习惯。
就昨儿新婚多睡了一个时辰,今儿早上便又寅时初起身了,应煜都练完武了她才迷迷朦朦的醒来,要不是得去老夫人那儿请安,温卿儿还得再多睡一个时辰。
“那咱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阿煜可也会跟公爹一样严厉得很,不许孩子吃这吃那的,还得寅时起来练武,想想也觉得有些心疼呢!”
应煜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孩子哪个不心疼的,若是以后咱们的孩子更像卿卿些,那我便更不舍得了,女儿家就不必说了,定是要娇养着,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她只消每日开开心心便是。”
“若是儿子,疼归疼,也得让他自小学会担当,知道什么是责任,这若是教不好了,以后他爹不在了,可怎么保护好他的母亲和姐妹,我就这么一想,估摸着是不狠心也得狠心了。”
“阿煜你说什么呢!你别瞎说啊!”温卿儿皱着两道细细的远山眉,从应煜的背后紧紧抱住了他:“我不要他护着我,我就要你护着我,我不许你以后说这些话!”
应煜也就是随口一说,哪能想到温卿儿这般反应,这会子说话都带了微微的哭腔了,应煜赶忙转过身去,自己手上沾了灰,便只好攥着着自己的衣袖给温卿儿沾了沾略有些湿润的眼角。
“卿卿别难过啊,我这是无心之言,阿煜可是要跟卿卿白头偕老的,就是这么一说,卿卿以后不是要给我生一窝孩子的吗,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们了、、、、”
温卿儿赶紧捂了应煜的嘴,只觉得这人越说越不吉利了,真真是个一点儿不会安慰人的:“好了好了,我不听你说了,你再说我可真要难受落泪的了。”
“快些找找那画吧,我想看。”
应煜懊恼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冲着温卿儿笑,往后一伸手便将一卷轴捧到了温卿儿面前:“这儿呢!卿卿要看它便自己出来了,我以前想找都没找到的。”
温卿儿嘴角微微勾起,被应煜拉着出了库房,坐在门口的石桌石凳上,将那卷轴打开。
过真是时间有些久远了,那纸都微微泛黄便脆了,应煜不敢太过用力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不多时,整张画卷便呈现在温卿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