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没能陪温卿儿躺太久还是照着往常的时间起身用膳,临走时不放心温卿儿又悄悄进屋看了一回,茯苓在旁边儿守着,倒也不会温卿儿不舒服了叫不到人。
应煜伸进被窝里摸了摸温卿儿的手脚,还是有点儿稍稍的泛凉,叫人灌了汤婆子给温卿儿放好这才出了府。
原本应煜便体贴,这几日可是眼瞧着更体贴了几分,那么多的血到底还是把应煜吓着了,日日吩咐小厨房给温卿儿炖些滋补之物。
今儿是老母鸡汤,明儿是鲫鱼汤,后日再来个黄豆炖猪蹄,冰糖血燕也当作点心吃,倒是差点儿把温卿儿给补伤了,这会儿瞧见桌上有肉菜便一个劲儿的犯恶心,便是觉得坐月子都没有这般补的。
正值应煜每十日一沐休,温卿儿便怎么都不肯照着这样再进补了,这会儿身子也爽利了,活脱脱的又是一条好汉,便闹着应煜带她出去逛逛。
应煜还有些犹豫,也不肯温卿儿站着,将温卿儿抱在怀里还习惯性的给温卿儿暖肚子:“要不等下次沐休了我再带你出去,卿卿乖,咱们再好好养养,身子养好了以后你想去哪儿玩便去哪玩。”
温卿儿红着脸将应煜的手拿开:“我已经好了的,这都几日了,也不能天天都这般啊,咱们也不跑远,爷带我去水仙坊听听小曲儿呗,叫点儿寡淡些的吃食酒水。”
“爷可真不能再给我进补了的,我眼瞧着都胖了一大圈儿了,那的姐姐们一个个都纤细极了,再这般下去我都能一个顶俩了。”
应煜捏了捏温卿儿红润的小脸儿,天天就这么将温卿儿圈在院子里他也不落忍了,奈何又抵不住温卿儿在他怀里又是扭又是晃的撒娇,便只好应下了。
“我倒也没去过哪儿,要不咱不走正门了,爷直接带着你飞过去,爷提前知会谢阮一声,给咱们留个房间罢了。”
温卿儿可是好久都没让应煜带着她“飞”了,这会儿自然欢喜的点头应下,只是一想便稍稍觉得不对了:“爷既然没去过,怎的会对谢老板这般熟悉了,还叫人提前安排,可见关系可熟络的很。”
温卿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颇不是滋味,原来她的夫君也是跟旁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日日留恋花丛,且说是只听曲子不留宿,温卿儿可是不信的,那般快乐的地方她一个女子都喜欢,更何况男子呢。
应煜一看温卿儿不乐意又伤心的小脸儿便知温卿儿是误会了,赶忙着急的解释:“我是认识那谢阮不假,卿卿得信我,我是真真没去过他那地儿的。”
温卿儿虽没吱声,可应煜知道她是在听着的,便自顾自的说着:“谢老板可不姓谢,他姓萧,是萧丞相的私生子,与一个歌姬所生,在外头养到了六七岁才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
温卿儿果然是听着的,这会儿也惊讶的得很:“萧丞竟还有一个儿子!可萧府下头可没有什么男丁,按理说不应该是早早将这萧阮推到人前吗,怎的还改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