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煜目不斜视的直接进了里屋,一点儿不去看院中跪着的应昭,若不是还带了点儿血缘关系,也叫他一声二哥的,就凭应昭干的这些事儿,应煜只怕一剑直接给他了结了,简直死不足惜。
进了屋,应煜朝老夫人行礼,这事儿他不大想管,管不管的都不落好,便也装作不知的样子问了老夫人一句:“不知祖母着急叫阿煜回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看着一脸正气的应煜,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府里的三个小爷,也就应煜能扛得住侯府的门楣了,老大、老三都不成的。
“都是你那三弟做的好事,具体什么老身真真说不出口,你只消知道三爷行为不端,你待你父亲好好教教他,这书也不必他读了,我给唐太傅哪儿递了信儿,这个月便不必他去读书了。”
“让天天跟着你,你要他牵马也好,给你当小厮也好,全权交予你管,便是打死他,老身也绝不多说一句的。”
老夫人都这般说了,应煜便不好说什么推拒的话了,只得应下:“请祖母放心,阿煜定好好教育三弟,不会让三弟闯祸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面上也是疲惫的紧,这一大早的便是发了好大一通火,现下连一点儿礼佛的心思都没了,只得摆摆手让应煜将应昭赶紧领走,她是真真看不得应昭那张脸了。
应煜和温卿儿相视一眼,都觉得应昭是个麻烦的,可也不能不从,便出了屋门来到了应昭的面前。
刚刚进来时应煜压根儿就没看应昭,这会儿仔细一瞧,可见老夫人真真是发了大火的,这会儿半张脸都有些不能看了,以后虽不至于留印子,可这大半个月估摸着应昭吃饭喝水都得小心了。
“三弟什么错二哥便不说了,你自个儿心中有数,这会儿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你去将你平时要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带着,下午跟二哥去东郊大营。”
应昭面上略有不服,可硬碰硬也实在不是应煜的对手,便只硬生生的问了一句:“二哥带我去大营作甚?难不成让我去给你那手下的大头兵当夫子不成?”
应煜瞥了应昭一眼,倒是十分不客气:“你当夫子还差了些,我那手下的兵一个个不仅能识字,还熟读兵书,不知三弟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会四书五经的话,恐怕连给我牵马的资格都没有。”
应昭根本经不得激,他本就不服应煜,这会儿更是恼怒:“谁说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不就有把子力气还会干什么,我绝不与你这般粗鄙之人说话!”
应煜不怒反笑,只拽着应昭的领口便将人往外拖,温卿儿跟在二人的身后,心中痛快极了,一点儿也不出声劝的,甚至还想给应煜鼓鼓劲儿。
谁让应昭不敬她的,眼神里也带着刺儿似的,今儿还用力扯她的裙摆,这会儿还留着一个灰扑扑的手印子呢!这般放肆的就该打一顿让他清醒些个,免得看不清天高地厚,净会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