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将士立刻击鼓,杂乱的马蹄声伴着鼓声越来越近,太子一马当先到了皇上面前才勒了马,幸而周围的矮桌离得都远,这才没荡了一桌子灰了。
饶是如此,靠得进的几桌估摸着上头的点心茶水也是得换新了的,几个小贵人皱着眉用广袖掩着口唇,瞧着是烦不胜烦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可是憋屈坏了。
太子齐景珲翻身下马,身手还算利落,直直的单膝跪在了皇上面上,听着语气里是带着兴奋笑意的:“儿臣幸不辱命,和几位大人猎到了不少猎物,且都是得了父皇的庇佑,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恐怕儿臣真要将皇弟们比下去了。”
说着几位小内侍在皇上面前的空地中铺了大块儿布巾,将太子带来的猎物都一一摆开,摆上一个便扬声报出来,前头由周公公计数,一点儿做不得假的。
“野獾一只、麂子一只、赤鹿一只、、、、、、”这一个个的报出来的听着确实是不少的,可太子人带的也是最多的,倒也不显得如何了。
最后周公公一计数,竟是又三十多头猎物,倒也着实不少了,里面也没什么小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充数,看起来也是真真不差的,
这可是个好兆头,皇上免不了要褒奖几句:“好!好!如此才是我大齐太子该有的样子!”下头的人也随声附和,听着可是一句句的将太子都捧上天了。
太子竟也是个不谦虚的,尽数将功劳揽在自个儿身上,应姒和温卿儿相视一眼笑笑,且还不知道太子在其中出力多少呢。
温卿儿远远瞧见那头用木板子抬走好些受伤的大人,有些严重的竟是血都稀稀拉拉的滴了一路,温卿儿不由得也担忧的紧,生怕应煜受伤了。
打猎打猎说得好听,且不说将猎物逼急了也得反抗些个,更别说居心叵测的人了,这密林颇大,若是有人提前藏了人手,专挑落单的下手或是放暗箭的,那可是防不胜防的。
朝廷之中又不少人视永威侯府为眼中钉肉中刺,或是眼红或是党派不同,明里暗里的想下手的人可是不少。
正想着,二皇子一行便骑马而归了,齐景源在最前,其后便是应煜了,温卿儿睁大了眼睛紧紧看着应煜,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瞧着身上只是沾了点儿泥灰,没有受什么伤,这才稍稍稍稍放心了下来。
二皇子这一列跟的多为各营的将军,里面跟着温亦臻、林铎和几位大人,瞧着倒是是没有一个人受伤,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只是瞧着格外狼狈罢了。
饶是如此,后头拖的几辆板车也是满满当当的,最上头居然还有一头正嘶吼挣扎的老虎,橙黄带着黑色斑纹的皮毛油光水亮,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伤痕,竟是直接生擒回来了。
众人都立刻啧啧赞叹,那老虎忽地一叫,有些虽父亲母亲而来的小儿竟被吓得啼哭不止,只这一只老虎便是将太子先前的风光都比了去,三十多头猎物又如何,实在不够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