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知道应煜处置这般伤口惯是用烈酒冲一冲的,可这烈酒至多也只是京里常见的醉美人,倒也不多烈的,温卿儿平日里都跟着饮过一两口,倒也受得住。
既是要烈酒,还得要数北疆酿的最烈了,除了用高粱做原料酿酒外,听说还加了什么草梗,再没有比这个更烈的了,就是应煜这般千杯不醉的,遇见这酒也得掂量掂量。
温卿儿拿的便是这酒,不是要疼吗,听说这酒还能让伤口好得更快呢,可真是一举两得了。
疼倒也只是一时,这会儿应煜只觉得伤口有些微微的亮倒是原本的钝痛也没有了,吸了吸鼻尖儿闻了闻味儿,应煜立即断言道:“这是北疆的酒吧?卿卿可是够狠的,说烈酒还真给我拿了最烈的酒了。”
温卿儿瞧见刚刚应煜呲牙咧嘴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捧着应煜的手臂吹了吹:“好了,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这酒好得快呢。”
看着温卿儿小脸儿一鼓一鼓的,殷红的小嘴唇也嘟了起来,应煜还哪顾得上疼的,心尖儿都淬了蜜似的甜,这也实在太可爱了些。
应煜面上都有些微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抬手捏了捏温卿儿鼓鼓的小脸儿:“我不疼了,卿卿给我抱上吧,咱们离席这么久不合适。”
温卿儿笑着应了声,拿着裁好的干净细棉布给应煜抱上,最后还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这样可就不好再将软皮护腕束紧了,温卿儿给应煜穿了衣裳,护腕只松松的扣上,瞧着不失礼便是了。
二人手拉手回了席间,这会儿席间正是热闹的时候,在桌旁伺候的小内侍一看侯爷过来了,忙笑着脸拱手朝应煜贺喜。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刚刚您是没瞧见,几位皇子里,便是二皇子拔得了头筹,听二皇子说那老虎是您最后将它打昏生擒的,皇上一高兴可是给了您不少赏赐呢!”
应煜拉着温卿儿落座,面上淡淡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神色,随手从荷包里拿了碎银子赏了那小内侍:“谢皇上恩典,倒也不全在与本侯,若是没有诸位将军们相助,只怕本侯便做了那畜牲腹中餐了。”
温卿儿握着应煜的手不由得一紧,她只知凶险,竟是不知凶险到这个地步了,应煜安抚地捏了捏温卿儿的手心儿,给她夹了好些爱吃的菜。
“卿卿刚刚也瞧见了,爷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就是那老虎出来的有些突然了,惊了不少马,若不是这个,倒也不会连累我在地上滚了好些圈了。”
温卿儿一想那场景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了,贴着应煜好生嘱咐了一句:“爷可得小心点儿,这林子大,什么妖魔鬼怪的都能藏身。”
这话应煜听懂了的,也惊讶于温卿儿的机敏,便只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旁边儿的小内监爷是个会看眼色的,忙笑着又说了两句:“侯夫人且放心吧,侯爷本事可好着呢,倒也不是只赏了侯爷一个的,诸位将军、大人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