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只一转身强忍的眼泪便从眼眶中划了下来,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直的跑了回去,只觉得自己心痛又隐隐失望,在一起的时间可不短了,阿煜竟是连她在乎不在乎都不知吗?
难不成非得她哭着打着闹着,闹到爷皇上面前,求皇上收回成命,让自己颜面尽失,应煜颜面尽失,侯府颜面尽失,这才能证明她到底在乎不在乎吗?
受赏的将军可不止应煜一位,难不成旁的夫人们心里就真真痛快了,也没见她们哭天抢地的闹的。
自个儿得了漂亮姑娘还来埋怨她的,这什么道理!
温卿儿还没跑多远,就被人从身后腾空抱起,温卿儿不用像都知道这人是谁,身上还泛着浓浓的酒味儿,刚刚且就应该让应煜更疼些才是,亏她刚刚还心疼应煜来着!
温卿儿看也不看应煜的脸,这会儿也是恼极了,直接哭着张着嘴巴咬上了应煜的肩头,发泄似的,一点儿没收着劲儿。
应煜肩膀猛得一疼,下意识绷紧了肩膀的肌肉,可又怕硌着温卿儿的牙了,赶紧放松任温卿儿咬,他真真知道错了,心头一万个悔恨,别说温卿儿哭的,就是他自己也要哭了。
他把他的卿卿给惹哭了,他真该死!
应煜一路跑回帐篷,温卿儿也哭着咬应煜的肩膀咬了一路,应煜只觉温卿儿咬得不疼,便是她那滚烫的泪珠透过他的衣物渗进肌肤,像是一个个小刀子似的扎在了他的心上,疼极了的。
应煜将温卿儿放在了里间的榻上,自个儿跪在脚踏上环着温卿儿的腰,眼睛也红了的,“卿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真么说的,我就是太生气,我都恨不得将矮桌都掀了去,我口不择言。”
温卿儿气呼呼的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怒气满满的:“爷怎么能是口不择言呢!爷说得可是真心话呢!爷就是觉得我不在乎,对!我就是不在乎!你休了我啊!来!我给你研墨!”
应煜急得头上都冒了一层细密的小汗珠,锐利的凤眼里这会儿也含着水光一片,“别!卿卿我真错了,你别生气了,我怕啊,我怕你不在乎的!”
“我直至今日都已经将你娶回家了,还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一般,我平日里忙,干的活计还是把脑袋别到裤腰上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没了。”
“我手下有个偏将,他便是将自己心爱的人娶回来了,可那姑娘一点儿不在乎他,先前练兵时不小心坠了马将腿摔断了,便是这样那姑娘就要同他合离,另嫁他人作妇。”
“卿卿,你平日里也不跟我耍小性子,我是真真怕你也不在乎的。”
温卿儿听了应煜这话,差点儿被气笑了,合着闹了半天,这人全是自己瞎胡想吓着自个儿了,看着应煜含着泪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会儿便是想气都气不气来了。
这当个娴静淑雅的夫人多少人求不得呢,他倒是还不乐意上了,非要她耍无赖闹一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