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面不改色,连声音都不曾提高一分的,有理不在声高,任他们怎么说,温卿儿没做过具是不认的:“不知妾身何罪之有,更是不知这暗害何来,那边不要提谢罪的事儿。”
“三爷讲话还是讲道理些,若是平白污蔑,妾身可是不依的。”
一旁的大爷应涛也发话了,面上一阵痛心疾首的模样,瞧着倒像是真真失望受伤似的:“二弟妹,自你来了侯府中,将一应庶务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府里的孩子们也都和善。”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恶毒,起先是将母亲害于禁足,现下竟是连祖母都下得去手,祖母已经如此高龄,她还能碍着你什么,你府里已经是你在作主了,竟还不知足吗!”
一旁的女眷们也都哭哭啼啼的一阵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夫人现下便已经归西了似的,应蔓蓉也在旁边儿附和了一句。
“我今儿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正在门外听见了温夫人和祖母争吵,我只当夫人是气性大了些,没想到、没想到、、、、、”
不只是应蔓蓉大爷三爷对温卿儿声讨,满屋子人便没有不出声的,就是连一向与温卿儿交好的刘氏似乎也在大爷的威逼之下说了几句温卿儿专权跋扈的话。
那大爷屋里的佟姨娘也是哥昧着良心的,竟还说温卿儿克扣她的份例,便是连冬日里的炭火都不给的,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日日只能盖着好几床被子取暖,一点儿不敢出门的。
这一句句的说得温卿儿直想笑,这倒也像是墙倒众人推吧,明明她对刘氏最是亲厚,不尽在入冬前给她们大房的搬了大院子,还月月掏着体己银子补贴刘氏的两个女儿,就差当亲生闺女看待了。
其他人更不必提,就像那佟姨娘,温卿儿压根儿连这人的面儿都没见过一次,哪来的那个功夫去克扣她的东西,不就一些炭火,还不是什么好的,温卿儿若是真贪还真看不上眼的。
没管这些人说什么,温卿儿叫身边的丫鬟搬来交椅坐在正中间,没这个道理站在这儿让人骂的,坐着温卿儿还省力气,可得好好听听这些人都说了什么,以后这事儿过了,才要跟他们好好算账呢。
众人一看温卿儿这般作态顿时更怒了,大爷三爷虽不知是不是真的是温卿儿做的,可他们便没见过这般满不在乎的人,这会儿愤怒之下,不是温卿儿便也是温卿儿了。
见大爷三爷又要发作,温卿儿也懒得再听,先开了口:“诸位说完了吗?也容妾身说一句吧。”
“今儿妾身确确实实是给老夫人送了点心过去,不过在老夫人这儿,妾身也是跟着用了的,当时屋里还有李妈妈和小丫鬟们,这一点儿想必是能给妾身作证的吧。李妈妈这会儿便在屋里瞧着,见温卿儿这般理直气壮的倒也有些怀疑了,只是老夫人确确实实是下午礼佛后用了块儿点心便吐血晕倒了,这一点儿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