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芸娘面上浮现了些许委屈:“孔侍妾你怎的能这般说话,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的,竟是被你三言两语的扣上这般名头,这以后让我怎的嫁人啊!”
说着,芸娘的面上还沁着点儿泪,端的是一派委委屈屈的柔弱相,这让孔侍妾气得直瞪眼,以前也没见这人跟二爷撇开关系的,怎的今儿吃错药了这是?
孔侍妾只得硬硬的来了一句:“奴婢说什么您自个儿心里清楚,您便是再怎么哭哭啼啼的,大家伙儿的也是知道您的心思的。”
“你说是不是啊蔡妹妹?”
那蔡春娇面上看着是个愚笨莽撞的,可倒也不是真真没个心眼儿,眼看着这芸娘今儿个不同寻常,便也不好搭腔了。
便只是笑笑:“我倒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姐姐和芸姑娘说什么,听着倒真真没个头绪。”
那头孔侍妾一看蔡侍妾竟临阵将自己撇清了,心中暗骂她也是个滑不溜丢的,且贼着呢!
还没等孔侍妾再说什么,芸娘身边儿的黄鹂先按捺不住了,眼瞧着自家姑娘都要成这府里的三夫人了,还隐忍个什么啊?
这孔侍妾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她二房的一个暖床的婢子,还真以为自个儿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不成?
“孔侍妾还是慎言的好。”
只见黄鹂上前一步,面上带着些轻蔑的笑:“我家姑娘如今已经跟府上的三爷议亲了,眼看着好事将近,倒是不知孔侍妾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何出此言。”
“莫不是故意给我家姑娘身上泼脏水,想毁了两家的亲事不成?”
那孔侍妾原也是因着芸娘的话暗怼几句罢了,不过是些酸不溜丢的闲话,平日说的可不少,也没见谁上纲上线的,竟是没想到这芸娘竟攀了另一颗大树了。
听黄鹂这语气竟是要拿她发作,这孔侍妾怎的能受得了,当即反驳了过去:“倒还是得先请黄鹂姑娘慎言的,我原没这意思,你偏要曲解我和你主子的话。”
“我看你就是挑拨离间,惹是生非,想你姑娘不安宁呢!”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她黄鹂以后可是侯府三夫人身边儿的大丫鬟,能是她一个小小侍妾能比的?
黄鹂虽心中气恼,可也不敢贸然开口,瞧了自家姑娘一眼,见自家姑娘没有说什么,那便是默许了的。
只见那黄鹂赶紧先给芸娘福了福身:“还请姑娘明鉴,明明是这孔侍妾开口便伤人的,奴婢只是为了姑娘伸张点了孔侍妾两句,这孔侍妾便将这脏水泼了奴婢一身,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奴婢可是最向着您不过了。”
芸娘捻着帕子微微沾了沾眼角,面上瞧着虽委屈,可说出来的话可不委屈的:“且不知芸娘哪里得罪了孔侍妾,连我们主仆二人都一块儿欺负呢!”
这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闹得声音越来越大,离主院又近,这声儿可是早早的便传到温卿儿的耳朵里了,本想着这几个闹不起来的,只是闲话几句罢了,没想到竟这般热闹。
这温卿儿可是不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