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方太医怼得哑口无言,这会儿想说什么也理亏,便只得伸着手腕子又让方太医给诊了一通。
“便是因着老身什么都不懂,这不才请您过来吗?这腿疼倒也不是时时疼着,这会儿不疼,我便也只能说不疼啊。”
方太医撇了撇嘴,心道本太医才不跟你一妇道人家计较呢,便又给老夫人诊了脉,问了一遍儿,这回老夫人不好再扯谎,便一一答了。
“成了,以后都换这新方子用吧,先用一个月的,还是内服加外用,下个月老夫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看您用不用换方子。”
老夫人叫身边儿的李妈妈手下,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儿,有赶紧拉着温卿儿坐好,让方太医给温卿儿瞧瞧。
“劳烦方太医给我们二爷屋里的瞧瞧,她先前小日子不怎么准,可是得调一调的。”
老夫人一当着人面儿说这话,温卿儿心中又羞又恼的,只觉得老夫人如今真真的越发糊涂了,以前还觉得是个和蔼知礼的,现下为了没影儿的重孙都成什么样儿了!
虽说这屋里没什么外人,且就一个方太医还是医者,不必忌讳的,可这事儿也不是能特特拿来说的。
人家方太医一诊脉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哪还要她特特来说的!
这会儿温卿儿倒也不能发作了,老夫人是长辈,没她一个小辈说嘴的理儿,可这事儿老夫人办得不好,温卿儿可是记下了。
以后要再想让让她真心待老夫人,那可没门儿了!
便是连方太医也觉得这话不妥了,却也只能撇了老夫人一眼,不好说什么。
只一搭上温卿儿的手腕子,方太医便发觉出与之前不同了,心下微叹,想来以温卿儿这般康健的,怀上也是早晚的事儿,只是年纪着实不大,生产之时只怕几经凶险的。
方太医心中真真关切着温卿儿,便也没讲话说得太死了:“夫人身子还成,没什么不对的,老夫给你开两个方子日常调理着便是。”
温卿儿忙应下谢过,待方太医开好方子后,让身边儿的茯苓细细收下。
而后跟老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温卿儿借机告辞,也顺便亲自送一送方太医。
且都快将人送到二门儿了,眼瞧着方太医快要上马车,方太医这才开了腔,还特特的让温卿儿将小丫鬟站得远远的。
“卿丫头,你跟老夫说实话,你圆房是不是侯爷和老夫人逼你的?”
温卿儿可是没想到方太医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心里一阵暖流,明明才认识不久的,可这方太医却比谁都真诚,像是自家祖父似的。
温卿儿有意亲近,便也热乎的叫了人:“没有,方爷爷放心吧,是卿儿自个儿愿意的,是卿儿真真的喜欢二爷。”
说到这儿了,温卿儿还止不住的脸红,方太医一瞧温卿儿的神情便也放心下来,又赶紧嘱咐了几句。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若是想怀身子,爷爷还是想劝你们缓两年,你这般年纪真真小的,生产时只怕艰难,到头来还是伤你自个儿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