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忍受着针灸的疼痛不说,还得应付着自家爷从前线送来的信,每半个月一封,明明温卿儿日日躺在榻上煎熬着,可字里行间里还是给人满满的欢乐感,一点儿不让应煜操心的。
前头的战事倒也还算顺利,先前应煜准备的早,敌军来犯的倒也没有手忙脚乱的,这月余一直在戍城外你来我往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温卿儿知道这个,倒也跟着放心了。
如今这孩子好好的保下来了,温卿儿也总算能欢欢喜喜的在信上给应煜说这消息了。
逐影亲自带人送的信,一路上没停,跑死了两匹马,竟是用了才两日半的功夫就到了,人都到北疆大营的时候差点儿不能看,浑身上下都沾满脏兮兮泥污。
营门前的将士们将逐影一行人拦下,竟是没认出来这伙儿人是谁,直到逐影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令牌的时候,这才将人给认出来。
“我要见爷,爷在哪儿呢?可上战场了?”
逐影翻身下马,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在地上了,这没日没夜的骑马,马都累死了两个更别说那马背上的人了,逐影赶紧扶了扶马鞍这才站稳了。
“今儿敌军没什么动静,这会儿爷正跟几位将军正商议要事呢,就在最中间的营帐里。”
逐影忙点了头带人过去,什么整理仪表都不顾了,逐影拍了拍胸口藏的一封信,这会儿务必将信送到爷的手里,让爷好好高兴高兴。
到了营帐前,逐影直接跌跌撞撞的冲进去,应煜正要皱着眉呵斥一句,一看是逐影,心头顿时一紧,若是温卿儿没有要紧的事儿,定不会贸然让逐影过来的。
应煜快步过去,亲自扶了逐影过来:“何事这般着急?可是夫人哪儿有了什么消息?”
逐影不住的点头,这会儿累得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撕开自己的前襟,将封在衣服里的信拿出来塞进自家爷的手中。
“夫人、夫人的信。”
应煜心头紧张的厉害,看逐影还能亲自过来定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这般着急,应煜也猜不出温卿儿是怎的了,心里忐忑着。
手忙脚乱的将信封打开,里头只有温卿儿短短的几句话,可应煜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
“真的?可是真的?夫人都快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应煜颤抖着嗓音,眼睛都变得红红的,要不是看出是温卿儿亲笔书写,应煜还真不敢相信。
逐影不住的点头:“这会儿应该是四个月整的身孕了,您带着大军走得当天夫人就查出来有身孕了,只是那会儿月份儿太浅,太医也拿不准。”
“后来又说得按照老规矩,头三个月不能声张,便是到了现在,夫人才告诉您。”
逐影按照温卿儿教给他是说辞一字不拉的说出来了,一点儿不敢透漏夫人先前差点儿没保住孩子的事儿。
现下既然孩子保住了,便也不要应煜跟着难受了,等应煜凯旋,到时候再知道这事儿在心疼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