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阮得了精心的伺候,这会儿自然跟昨儿下午刚遇见时的形象大有不同,身上头发也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又换了身干净的长袍,总算是有几分人样儿了。
可这般也看出来箫阮确确实实是受了大苦了,人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了,面黄肌瘦不说,露出来的肌肤上了纵横交错着鞭痕,连手指骨节上都是伤口。
受了这般伤还能逃出来也是实属不易了。
温卿儿没忍心问箫阮这段时日都经历了什么,先请人一并用了早膳,这才问了箫阮可还知道应煜什么消息的。
箫阮先前能知道这些,倒也是萧丞相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缘故,自以为将他绑在这儿了,日日受着折磨便也不敢逃了。
随后的几日对待他像是对待狗似的,在他的脖子上拴了根儿麻绳绑在萧丞相主屋的门廊下头,吃喝全都在狗盆儿里。
只有在拉撒的时候才叫人领人去后头的茅房。
他背叛了萧丞相还能活着,无非就是萧丞相像让他给萧家留个后罢了,日日夜里都将他同貌美的女子关在一起。
只可惜箫阮身心都是十一的了,自然不会做出背叛十一的事儿,便是喂了药,箫阮宁愿自残也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心愿的事儿。
后来箫阮同其中一个貌美的女子交谈,知道她也是被掳来的,原先也是官家的清白姑娘,二人都决心逃走。
只可惜那女子掏出来的路上便被人捉住杀了的,便是他一直猪狗一般苟且偷生,这才侥幸得了一条命。
箫阮想了想便将知道都告诉了温卿儿:“我倒也听得不多,就是知道先前侯爷身死的消息传过来时,萧丞相还跟人好好吃了酒席庆祝一番。”
“只是后来没过十日,萧丞相便有些气急败坏的,他气没处撒还特特的跑到地牢里抽了我一顿,这时候我才从只言片语的知道了侯爷兴许还活着的消息。”
“等我再出来被萧丞相带出来、拘着廊下的时候,十一已经被派去了的,他倒也不知道我已经被捉住的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心急呢。”
温卿儿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唏嘘,看箫阮知道的也不多,便也没再问了,省得让人每回忆一次便要揭一次伤疤的,也不好受。
“你不必担忧的,且安心的在这儿住下吧,虽说如今侯府也大不如前了,可到底还是能护住你的。”温卿儿细细的安抚着。
“兴许过不了多久爷就回来了,十一若是找到了爷,到时候定是会跟着爷一并回来的,切莫太过忧心了,还有我一并陪着你。”
箫阮感激的笑笑:“若是没有夫人,估摸着我也活页活不下去了,如今我什么都没有,还得连累着夫人保护,若是夫人能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幼时跟着我母亲过活,生于勾栏里,那帮子姐姐们都对我好,什么都教我,若是夫人喜欢,我能给夫人唱小曲儿也能弹琴、跳舞,若是夫人闷了,只管寻我来解闷儿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