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产房的一应准备,方太医可是放心的不能再放心了,便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没有温卿儿这般待遇的。
“若是一有情况,赶紧派人来寻劳夫和老宁便是,我们总得有一个过来作镇的。”
王妈妈连连谢过,这才亲自送了方太医出去。
温卿儿这会儿也知道问题的严重了,午膳都没敢多吃,吃完了赶紧让人扶着在屋里走动些个,只是如今走着也费劲的很。
自怀胎过了八个月,温卿儿的腿脚像是发面馒头似的水肿起来,多走动一会儿便腰疼腿疼的厉害,倒也着实不好受。
稍稍歇了个午觉,箫阮便过来了,来给温卿儿说说账目的事儿,顺带着还给温卿儿肚里的小公子做了几件小衣裳、小布偶。
针脚细密的很,要不是真亲眼见过箫阮做过针线活,这还真看不出来是个男子的手艺。
“阿阮,以后可不许你做这些了,白日里忙的厉害,若是夜里还不好好歇着,可得仔细眼睛了。”温卿儿把玩着一个小小的布老虎,颇有些爱不释手。
箫阮笑着,以前母亲总把他当姑娘家养着,学了不少,后来跟十一在一起后也至多帮他补补衣裳,没想到自个儿还能有拿出压箱底儿手艺的一天。
“这些真不费事儿的,我也是闲来无事弄些个小玩意儿罢了,倒也不知小公子喜不喜欢这些个,我想着小公子属虎,便弄了几个。”
温卿儿信任箫阮,连他拿来的账目也一眼没看,只顾着和箫阮讨教针线活,一直到用了晚膳了才放人走。
可箫阮这才刚告辞,开了门要出去,便被外头冲进来的人差点儿撞倒了,幸而那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这才没倒下。
这慌里慌张的人正是时远,撞了箫阮,这才知道自己太失态失敬了的,夫人的主屋可不是他能直接闯进去的。
便只能站在门前焦急的喊了一声:“夫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温卿儿听见动静了,赶忙让人进来,时远一向沉稳,难得有这般着急的时候,温卿儿紧紧的提着心,忙问:“怎的了这是?什么事儿这般着急?”
时远拱了拱手便回:“宫中刚刚传出消息,说是皇上突然吐血晕倒,如今昏迷不醒,怕是要不成了。”
“如今二皇子、三皇子也已经进宫,宫门封锁,咱们的探子说京郊三皇子掩藏的暗兵恐有异动。”
“还请夫人即刻动身,现下便赶紧从暗道出京,若是晚了,三皇子先二皇子一步出兵控制皇城,恐怕不妥。”
温卿儿自然也知道厉害,可如今情况尚不明了,若这般便急急忙忙的逃了去,万一暴漏了这暗道,恐怕更得给应煜添麻烦。
“二皇子那儿可有消息了,现下还是等等为好,府里如今也人多眼杂,兴许咱这边儿一走,大爷和三爷便能察觉出来。”
时远也是关心则乱,被温卿儿这般一说也犹豫了,主要是估摸着爷快回来了,现下京城城门把守严格,便是有季公子作内应,也不好悄无声息的进来。
这府里的暗道便十分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