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说父不抱子,他倒是没那些个讲究,自从跟着奶娘学会了抱孩子,日日他早起或是出门前都要抱一抱小阿平的。
这小子长得瓷实,不能让他娘多抱了,压手。
以后估摸着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才一小丁点儿的就手长腿长,小拳头有劲儿的很,前两天应煜给应小爷换尿布的时候还被应小爷尿了一身,还踹了两脚,倒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想到这儿,应煜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了,赶紧的先把怀里的一柄小剑给了温卿儿。
“小阿平的满月洗三儿我是赶不上了,抓周估摸着也不成,这是我让人给他做的一柄小剑,等他抓周的时候用吧。”
“到时候还依着规矩该摆什么便摆什么,他抓什么都好,若是喜欢笔杆子,咱们便让他好好读书,若是小金锞子,那边让他学做生意,便是以后像当说书先生了,也都随他去。”
“只要小阿平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他喜欢做什么便让他做什么,只让他别做坏事便成。”
温卿儿听到这儿,不免多问了一句:“那应家军呢?”
应煜明白温卿儿的意思,这应家军向来是听令于应家人的,总不能等应煜老了,便也不要这应家军了。
“那就要看小阿平自个儿愿不愿意了,他若愿意了,我定好好教导他,还有逐影、时远、时山他们,也都回将自个儿的本事尽数教给小阿平。”
“虽说你也知道我打算回来之后,便将军权交出来的,可小阿平他若有鸿鹄之志,我这个当爹的便也帮他撑一撑,皇上不皇上的管他呢!”
“若是皇上非要忌惮,那咱们便让小阿平当皇帝去,他定是不会为难咱们当爹娘的了。”
温卿儿笑了笑,直捏着应煜鼻子说他大胆狂妄。
这大军连夜都要出发了,现下也不过剩下一二个时辰,温卿儿好好的让应煜跟小阿平他们父子二人亲近亲近。
免得打了几年的仗回来了,他们父子俩见面不识,倒也是真真让人伤心的。
这次应煜没带时山,将时远带去了,又给留了五百个人,说是不管大事小事,且都不能让夫人费心了,更不能让夫人受委屈了。
反正现下他是永威王了,这京里还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若是有人不长眼,只管教训了去!
这次应煜走温卿儿没有送,她没出月子不好见风,便只站在门槛儿里抱着小阿平看着应煜走的。
还是一样威武挺拔的身姿,腰间佩剑,头戴鹖羽,肩披大红将袍,应煜也没再回头,只留给温卿儿一个让人安心的背影。
大军连夜开拔,便是隔得好远,也能听到大军整齐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这回不消得温卿儿给他写信,应煜每隔十日便让人给温卿儿送一封,就是为了安温卿儿的心,先前瞒着自个儿的踪迹,可是让温卿儿担心的好一通,他现下还过意不去着。
有时候在信上说说自个儿肩上的伤,或是鸡零狗碎的记录今儿个吃了什么昨儿吃了什么,又问温卿儿身子可好些了,小阿平身子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