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屋里早早的备好浴桶了,温卿儿帮着应煜解了衣裳,先让人去泡着,而后便赶紧去看了阿平手臂上的伤势。
阿平的右手臂上被划了个口子,不怎的深,这会儿已经不怎的流血了,这点儿伤倒也不必叫府医过来了。
温卿儿让人拿了药箱,解了阿平的衣裳让人露出胳膊来,先沾着烈酒给阿平轻轻的沾了沾伤口,直疼的小阿平呲牙咧嘴的,可这孩子着实坚强,一点儿不喊疼。
只是让娘亲擦得快些,还撒娇今儿受伤了,能不能多吃块儿糖,平日温卿儿不许他多吃,怕他坏了牙,今儿看着小孩儿这么可怜巴巴的,倒也同意了的。
“这几日便先别跟着你爹练剑了吧,小心又把伤口给崩开了,小心养个两日,可不许吃鱼虾什么的发物,沐浴的时候可注意着些,别沾了水了。”
“你先下不想让奶娘和丫鬟们伺候你沐浴了,便自个儿注意着些,回头让你爹给你留意着选几个人,便也也有亲近的伴儿了。”
阿平看着自个儿裹着棉布条的手臂还不怎的在意,倒是想着温卿儿最后的话:“那爹给我选的人是不是就想时山叔、时远叔他们那样儿的?”
温卿儿点头:“对啊,以后也只听一个人的,是绝不会背叛你的亲随,他们年纪应该只比你大一点儿,你可好好带着他们,别一块儿调皮捣蛋的,到时候他们也得跟着受罚。”
阿平嘻嘻笑着,“娘就放心吧,他们只要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的,我定是要护得他们周全的,再说了,儿子如今也不捣乱了,娘怎的还当儿子是个小孩子。”
“好好好,我们阿平懂事了,娘以后不这般说你了,行了,自个儿回房换身儿衣裳去吧,一会儿还得陪着你老祖宗用膳呢。”
“嗳!”阿平应了一声儿,又是一溜烟儿的跑开了,一点儿不拿自个儿的伤当回事儿,这一点儿倒是和应煜十成十的像。
温卿儿转身回了离间去看应煜,也不知人洗好了没有一直泡着没出来。
进去了,只见应煜坐在木桶中,仰着头半合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卿儿上前,伸着小手试了试水温,见水还热着,便拿着一旁的布巾子给应煜擦擦搭在桶沿儿上的手臂。
这才刚挨到应煜,应煜便轻轻的握住了温卿儿的手,让人坐在旁边儿的椅子上:“卿卿,不必擦了,昨儿才搓了,今儿也没多脏,咱俩说说话吧。”
温卿儿依言坐下,心中也略微明白应煜像说什么,毕竟她刚刚杀了那大胡子可是手起刀落利索的紧,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
应煜许、、、、不大喜欢这般凶悍的女子吧。
温卿儿有些丧气的想着,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她着些年一直坚持不懈的练着应煜教给她的刀法,不过是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儿还得靠应煜保护着。
她有了阿平,自当强韧起来,好歹若是真遇见什么危险了,她好有跟人拼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