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应煜便有些停不下来:“卿卿,你说咱们要不要给阿平再请个好些的夫子来?现下府里的启蒙的夫子教的实在是浅了些。”
“我前儿偷偷趁着夫子授课的时候去瞧阿平,你可知阿平作甚呢?他竟是先睡了半个时辰,而后又寻了纸画小人。”
“夫人瞧见了生气,要阿平起来背书,结果人家阿平正背一遍,又倒背了一遍,还把人夫子讲的都重复了一遍,差点儿没将人家夫子气晕过去,当即甩手便要走。”
温卿儿可从来没问过这事儿,要不是应煜说,她还尚且不知呢。
“竟还有这事儿!阿平便是在怎的会,也不能这般不尊师重道吧。”
应煜稍稍拍了拍温卿儿的背,安抚了些温卿儿的情绪:“倒也不算是不尊重夫子,就是夫子教的东西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些。”
“我想着,要不给阿平再寻了老师来,讲得深些,阿平遇到不会的知识还是很好学的。”
温卿儿也连连点头,如今也是不敢自己乱教的了,觉得自个儿虽是看得书不少,可如今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格局难免小了些,教姑娘家还成,教男孩儿难免让人小家子气了。
“成,要不这样,如今好夫子不好找,咱们住在金陵也不是什么长久的,干脆明儿咱们带他去书院瞧瞧,跟人家童生、秀才好好比比,他自个儿便也直到差距了的。”
应煜也觉得着法子好,连连应下,夜深了,也没说几句便拥着睡了。
第二日一早,应煜和温卿儿说要带着阿平出府的时候,阿平还不怎的乐意,觉得上午要是出门子了,便耽误他练武了,倒还不如下午出门子,反正那夫子讲的也没意思。
不过好不容易能和爹娘出此府,阿平到底还是小孩儿,心里也高兴着,没困扰一会儿,便高高兴兴的换了身儿衣袍跟着爹娘出门儿了。
路上的时候应煜便给阿平说了的,说是带他去瞧瞧人家童生和秀才是怎的读书的,在金陵书院里读书的小神童可不少,有个才八岁的,人家去年便是秀才了。
原本阿平还不太感兴趣的,可一说书院里也有这么多厉害的,小孩儿不服输的性子马上又上来了,偏要去瞧瞧人家的本事才好。
到了书院,应煜早早的让人给书院山长打好招呼了,不必去惊动里面的老师和学生们,只管让他们四处看看便是了。
说是这般说,可山长可不敢怠慢了,亲自带着三人去听听瞧瞧,眼睛了时不时的看向小世子。
山长也算是阅人无数的,这里自然也有教授四五岁孩子们的地方,便也想着小世子是来启蒙的,便先带着一行人去瞧了启蒙夫子的课。
可谁知这小世子实在了不得,只听了夫子念了一句千字文的内容,漂亮的凤眼中立即露出了些不屑,竟还小声的跟王爷说着夫子哪个字儿的意思说得不对,是误人子弟的。
原是里头的夫子瞧见外头山长带着一行人过来了,心中紧张着,便出了个小错,谁知道这小儿又聪慧又耳尖,一下子便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