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半夜起来也饿了的,趁着应煜用膳也跟着吃了几口,等应煜吃饱了跟着温卿儿一并漱口躺回榻上,天都要亮了的。
应煜是没什么睡意了,温卿儿不成,还得好好的补补觉才是,应煜便抱着人陪着躺一会儿。
等寅时半应煜便有些躺不住了,正好想着这个点儿阿平也要起身练剑了的,应煜便也起身换了武袍,提着剑去找儿子去了。
阿平这时候见了自个儿爹爹也诧异,自从娘怀了身子以后,爹爹早上一贯陪着娘睡到辰时呢,昨儿更是一天未起,倒也不知道夜里又是背着他干什么了。
“爹爹如今可还会用剑?可都有好几个月没摸过剑了吧?”阿平笑了自个儿爹爹一句,提着自个儿的短剑出来和应煜问好。
应煜也笑,揉了揉阿平的发顶,“你小子还敢笑爹爹,爹就是几年不练剑也能将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还差得远呢。”
小阿平撇撇嘴:“您就吹牛吧,您现在是不进则退,儿子是每天都在进步,早晚有一天能超过您,你且等着,现在和我这三四岁的娃娃比试可没意思。”
应煜被自个儿儿子说得哑口无言,深觉老父亲的颜面不保,早上便和阿平对剑的时候稍稍用了几分的力,将小孩儿的剑打飞了好几次,差点儿没把人又弄哭了。
应煜赶紧抱着人哄,心里笑的不行,倒是觉得自个儿也幼稚极了,没比这三四岁小孩儿差什么。
后来打应了阿平好些要求,这才将人哄好了,说是要求,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小孩儿想多和自个儿爹娘亲近亲近罢了。
最近且都总关注着温卿儿和未出世的两个孩子,多少对阿平忽视了些,小孩儿心里难受了,这会儿趁机撒撒娇罢了。
“那爹也说话做说啊,等下个月儿子不必去书院的那天,爹带儿子好好出去逛逛玩玩,虽是来金陵好久了,可儿子都没怎玩呢。”
“上一次好不容易出去玩,还碰见刺客了,儿子跟着爹爹出去,他们都怕爹爹,自是不会再出来搅了咱们的兴致了。”
应煜忙笑着应下了,今儿温卿儿睡得久了些,应煜便陪着阿平用膳,亲自骑马送了阿平去书院,送到离书院门前还又一段距离的时候,阿平就不让应煜再送了。
“爹爹,剩下的一段儿路阿平自个儿过去就成了,您且回吧,若是您到了门口,山长和夫子们还得特特的出来迎。”
“儿子好不容易和大家伙儿们玩成一片了,您一来,他们可又想起来儿子的身份来了,平日里相处着也怪。”
应煜笑着应下,翻身下马将阿平抱下来,给小孩儿理了理身上的小青色书生袍,这才目送着阿平进了书院。
看着阿平小小的背影,应煜倒也是感慨良多的,这孩子真真是见风长,刚见阿平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小哭包,就会调皮捣蛋的。
这才半年多,阿平长高了性子也坚韧了,如今也是越发的懂事,估摸着便是没有他这个爹领着,阿平也能长成一个极优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