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起来这爱媳妇儿怕媳妇儿,应家军的兄弟们谁也别说谁,这秉性可都是跟着自家爷一脉相传的,在外头都是爷,家里头可就媳妇儿最大了。
之后的日子也还算平稳,林府被应煜派人守得如铁桶一般,便是大舅日日出去当差,便也派人瞧瞧跟着随行保护些。
之后应家军的人又和知府的衙役再金陵查了好些时候,将胡国的余孽杀了一批又一批,这世道也慢慢安稳了。
这般倒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连平日里小偷小摸的混子们也不敢出来冒头了,金陵城内着实安稳得很,百姓们夜不闭户也是行的,一时间应煜在百姓们的之间的呼声又是一番高涨。
这倒是又引得朝中一些人的不满了,上折子一阵口诛笔伐的,总得来说就是永威王该回封地不回,在金陵城常住,俨然当金陵城是自个儿的地盘了。
温亦臻知道原委,在朝堂上为应煜辩解了两句,说是王妃如今孕事已高,实在不能现在去赶路了。
那些个无事生事的人不听,还偏要揪着永威王的那点儿事儿不放,温亦臻原是个好脾气的,这会儿也好不了脾气了,直接和那些个人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齐景源在上头听着倒也有趣,他知道这事儿不是应煜的错,原也不想治应煜的错的,听下头的人闹闹,权当每日寻寻乐子了。
今儿一见这温大人这般好脾气的人都看不下了,隐隐的有点儿想上去跟人厮打的架势,忙出声劝住,这要是真打起来在殿前失仪了,两边儿人都得重重打了板子才是。
他还得要这些人好好办差呢,那帮子人说应煜如何如何,也不过是揣摩他的意思,揣摩错了罢了,倒也没什么大错,他今儿个出声维护应煜,下头的人便也都能看清了的。
“诸位爱卿,这事儿可闹得又好几日了吧,李大人胡大人也是真真费心了,每天不管着自个儿的事儿,偏去瞧着远在金陵的永威王,用不用朕送你们去永威王身边儿效力啊?”
齐景源一点了名儿说这个,李大人和胡大人立刻跪下来直呼惶恐、直呼不敢,这会儿也是真真的怕了。
“永威王着实忠良,先前王妃刚有孕的时候便连忙修书一封送到朕这儿来了,王妃身子不好,想求朕派去的个太医看顾着些。”
“若是按照你们这不近人情的,从金陵到北疆得行月余,届时王妃保不住肚里的两个孩子,你们赔他夫妇二人子嗣?”
齐景源绷着脸训斥一番,下头的李大人胡大人也是吓得连连磕头,一大把年纪又是流泪又是认错的,倒是也让人心里怪不落忍的,齐景源各打一棒子,这事儿便也就算过去了。
“你二人罚俸半年,温大人殿前失仪,罚俸一月,你们可认?”
下头三人连连应下,明眼的人也都看出来了,明明这三位大人都是殿前失仪,可偏温大人就象征性的罚了一个月,皇上这是护着呢,也是护着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