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撕了自个儿的里衣胡乱洒了药粉包上,这会儿看着自个儿爹,便是被重敌包围了,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身上别说伤了,便是连一块儿脏污也无。
阿平深觉自己着武功练的还不到家,这会儿也只能跟着爹后头清理些残兵败将。
应煜打着海盗,竟还能分心去看阿平挥剑的动作,时不时的指导些个,要知道在战场上学会的东西,可是比平时练一百次一千次要记得清的多。
“阿平,握剑的手不要太用力,手臂放松,别紧张,只当是平日里练剑了。”
“手臂无需扬的太高,费力也费剑。”
“看剑不要躲!直接迎上去!你若怕了迟疑了,那你便是死的那一个!”
、、、、、、、
阿平悟性也高,基本上是爹一点提,他便马上纠正过来了的,按照爹爹的说的做,竟还真有种越打越轻松之感。
这海盗是来的突然了些,可这船上的将士们也都是有了好几年经验的老兵了,很快反应过来,不小三刻钟的功夫,便将这帮子海盗迅速镇压了下去。
最后一统计,竟是无一丧命的,只伤了四十来个,其中阿平四个人也是算上了的。
这一仗算是大获全胜,连海盗的船也一并缴获了的,带回去改改,便也是能头事使用的战船了。
等什么后续都安排妥当了,应煜父子二人回去的时候天都擦黑了的,父子二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晃着回去。
应煜也不断给儿子传授着经验,以前他爹没的早,这都是他自个儿以血的代价摸索出来的,如今阿平也大了,他便将这些都传授给阿平,好歹是下次让孩子少受点儿伤了。
快到家时,路过公主府门前,阿平下意识的抬头瞧了一眼,这一瞧不得了,这公主府的牌子竟是被摘掉了的。
谁这般大胆敢动公主府的牌子!
除非是公主吩咐的、、、、、
阿平忽得想起今儿公主看向他的受伤眼神,一时间有些慌乱:“爹,公主呢?公主搬家了?”
应煜笑着瞥了阿平一眼,他的卿卿说的果然不假,自家臭小子对公主有心呢,可就是还没明白自个儿的心,整日里凶巴巴的对人家公主爱答不理,其实心里可关心着呢。
公主一走,这臭小子倒是开始急了。
应煜满不在乎的来了一句:“公主回京了,今儿晌午的事儿吧,你不知吗?昨儿公主特特的来咱们府上告辞呢,叫你来你躲在屋子里也不出来,我和娘想着你知道了呢。”
一听这个阿平可急了,忙拽住自个儿爹的袖口:“爹你不早说啊!您知道公主往哪儿走了吗?我、我、我得给人公主辞个别啊!”
应煜心底直笑,赶紧的给儿子指了个方向:“北门儿出城,这会子估摸着都出了闽越了,你还要去追啊?”
阿平也顾不了回答了,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打了马,直接便往北边儿跑。
应煜笑着,忙追上去给人扔过去怀里的令牌,要没令牌,着臭小子也出不了城:“拿好令牌,明日归来!”